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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力?!?/br>路荀嗤笑一聲,提著劍追了上去,“那你跑什么?”“那你追什么?”“你不跑我就不追?!?/br>“你不追我就不跑?!?/br>064緊張的觀察了半天,忍不住嘴角一抽。一個現(xiàn)任的魔族大護(hù)法,令人聞風(fēng)喪膽,另一個是前·魔族護(hù)法,令人避之不及。兩相交戰(zhàn),應(yīng)當(dāng)是烏云密閉,風(fēng)雨交加,電閃雷鳴才對。這畫風(fēng)忽然轉(zhuǎn)成小孩子拌嘴的語氣是怎么回事?數(shù)百招后,路荀的其中一把長劍已經(jīng)被江時暮的劍鞘給制住。路荀面色不變,抓著手中的黑色長劍,再次朝江時暮發(fā)起進(jìn)攻,劍在半空中突然停住,江時暮打出一道靈力,任路荀用力向前推送,劍尖也無法向前推出分毫。路荀眉梢輕揚,聚起靈力直接破開了江時暮的用靈力堆砌的墻。不再是你來我往的過招,路荀的眸色一變,大片大片的云朵聚在了一起,一道金光乍現(xiàn),大有破云之勢,從云團(tuán)從撕裂而開。砰——爆炸聲想起,沿街的屋檐直接被炸飛,索性城中的百姓為了看熱鬧都聚集在了一起,家中并沒有人,兩道水火不容的靈力相交,一排的房屋轟然倒塌,當(dāng)即變成廢墟,四周一片狼藉。江時暮一個空翻躍過腳下的廢墟,足尖輕點,落在了一棵樹上,長劍一揮,鋒利的劍刃帶出一道藍(lán)色光暈,直接劈開了路荀的法術(shù),眾人們還沒從獲救中反應(yīng)過來,僵在原地好一會,劫后余生的舒口氣,相互安慰著。“速度挺快?!甭奋鞴雌鹨荒ㄐσ猓艾F(xiàn)在……可以專心和我打了嗎?”路荀手腕一番,長劍脫手,化作一道流光直擊江時暮的面門。江時暮騰空而起,揮出一道藍(lán)色光墻,再一次抵住了路荀襲來的流光。不等他出言挑釁,路荀已經(jīng)從口袋里拿出一柄小匕首,躲過了藍(lán)色的光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了江時暮。眨眼之間,鋒利無比的刀刃連同袖子一起,劃出一道長條的口子,鮮血從袖子滲了出來,染紅了江時暮白色的外衣。“又偷襲?”“都說了,能贏就行?!?/br>江時暮向前一個空翻,閃電般出現(xiàn)在路荀的身后,長劍向前一推,路荀側(cè)身避開,反手就是一個回?fù)簟?/br>又是一陣刀光劍影。路荀如蛟龍一般躍起,飛遁而去,江時暮聚起靈力,急追而上。噗嗤——是劍刺入衣袍,沒入了身體的聲音。殷紅的血蔓延開來。路荀勾唇一笑,修長的五指握住了劍刃,皮rou被劃開,血跡一滴一滴的向下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推著劍刃,劍尖又朝胸口處沒入了幾分,路荀的胸前的衣襟被血水沾濕。江時暮眉頭蹙起,眸子中閃著驚愕,他緊緊的盯著江時暮,扣住劍柄的手指用力了幾分,用靈力去控制靈劍,不讓路荀繼續(xù)推進(jìn)分毫。“你……別動?!苯瓡r暮有些氣惱。“又死不了。”路荀低低的笑了一聲,“你修的是無情道,下手這么輕可不行?!?/br>話音一落,路荀出手就是一掌,打在了江時暮的胸口,直接將沒有防備的江時暮給推了出去。他迅速的拔出了胸口的劍,任由鮮血向外冒,一雙手也被血水染紅,但他絲毫不在意。他握住江時暮的劍,趁勝追機(jī),笑的張狂又明媚,“怎么辦,你沒有劍了,拿什么和我打?”江時暮反應(yīng)極為迅速,接下了路荀的一掌,而路荀并不收手,接連又是幾招,江時暮連連后退,路荀拿著他的劍,注入靈力,完全是野蠻打法,靈力四溢。兩人從屋頂打到了河邊的船頂上,又從船頂飛向了樹杈。最終,路荀一個假摔的動作,引得江時暮伸手去拉,就在快要觸及路荀手腕時,路荀眸子中閃過一絲狡黠,運氣靈力,快速出掌,江時暮躲閃不及,腳尖踏著樹干一個借力,落在了地上。路荀眸子的笑意更深,看著比他先落地的江時暮,頓時笑的開懷,“咳……”一股腥甜涌上喉頭,吐了一口血水。“殺了他?!?/br>見路荀受傷吐血,那群被路荀困住的修士面露喜色,也沒那么害怕,他們從廢墟四周涌了上來。“方堰,快,殺了他。”“殺了他!”“該死的魔修?!?/br>“快動手!”江時暮沒有理會周遭人的叫喊,目光落在了被路荀丟在地上的劍,他張開手掌,手心朝上,長劍感應(yīng)到了召喚,晃動了幾下,晃悠悠的落在了江時暮的手上。“動手!”“別給他反擊的時間,快動手。”路荀的身后站著修士們,他們不敢太上前,只能急不可耐的催促這江時暮趕緊出手,生怕路荀休息了片刻會有反擊的力氣。路荀神色未變,仍舊是笑意盈盈看著江時暮,薄唇輕啟,卻沒有出聲,用口型對江時暮說話。因為是背對著眾人,他們只看得見路荀遲遲不動手,面紅耳赤急得不行。突然,一個修士從人群中走出,在眾人的目光下,他緩緩地靠近路荀,舉起劍就打算從他背后刺入,距離路荀不到一寸的距離,被江時暮抬手打掉。那修士嚇得一哆嗦,連忙后退了幾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不由自主的拿起劍,就像是被人蠱惑了一樣。噗嗤——江時暮冷著一張臉,手中的劍尖推入了路荀的腹部,兩人面對這面,又靠著極近,刻意壓低了聲音,那些修士們也聽不見。“你輸了?!?/br>江時暮面無表情,聲音都帶著冷意,“你使詐?!?/br>“那也是我贏,你先落地的。”路荀又笑了,聲音低啞,因為受傷氣息不穩(wěn),他道:“手、下、敗、將。”路荀如他所言,將這四個字還給了江時暮。短短的四個字,恍若前世。前世的江時暮好強(qiáng),知道路荀是第一劍尊的徒弟后,經(jīng)常想和路荀比個高下。可他萬萬沒想到,第一劍尊的徒弟竟然如此不思進(jìn)取,分明有著極高的天賦,可偏偏不喜修行。每次他纏著路荀和他比試,路荀都是同一句回答:“你好無趣,整天拿著劍打打殺殺。”后來路荀被他追著沒辦法,只能答應(yīng)了和他比試,但他要改規(guī)則。仍然是比劍,但并不是以劍術(shù)論輸贏,而是在木樁上交手,誰先落地誰就輸。第一次,江時暮輸在沒經(jīng)驗,而路荀太過狡詐,這也是他唯一一次輸給路荀。之后,江時暮學(xué)機(jī)靈了,不論路荀說什么,他都通通免疫當(dāng)做沒聽到,路荀的小手段不管用,連敗了一百零三次。這是江時暮第二次敗。路荀倒下去的時候,江時暮想到的是,路荀用口型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