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書迷正在閱讀:持續(xù)撩撥死對頭后,我變成了O、一個渴望發(fā)情的Alpha[ABO]、電競毒瘤集結(jié)營、雙重生后愛人逼我學習、全校大佬都想標記我、我是一只貓,我愛上了我的主人、沒意思、替身、婚后戀愛、結(jié)案
出來一本書。他常趴在床上看書,現(xiàn)在的小孩多半有這習慣,容韶提過幾次,這習慣也沒改掉。他彎腰撿起那本書,書里面的兩張紙輕飄飄地掉出來。容韶合上封面,就看出這本書就是今天桃江刻意藏起來的課本,那么書里面夾的就是他要藏起來的東西了。桃江無知無覺抱著被子睡得正香。容韶將那紙撿起來。桃江在他面前就像一彎清水,歡喜和憂愁都透明可見,孩子長大有自己的秘密也很正常,可容韶霸道慣了的,雖知道該給他留些私人空間,可感情上依然無法容忍小孩的隱瞞。別的情人也許不會這樣,但這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他展開手里的紙,這是一份為期兩年的出國交流申請表,還附帶了一份家長知情同意書。我不會同意的。他的孩子果真是長大了。桃江對于天文學的喜愛由來已久,甚至到了癡迷的程度,剛開始他執(zhí)意報這個專業(yè),大家都當他是小孩子三分熱度,秋湛甚至做好了幫他轉(zhuǎn)專業(yè)的準備。然而兩年過去,他不僅沒有因為天文枯燥而退縮,反而真的在好好學習。國外的學術(shù)環(huán)境確實更適合他。他能將桃江牢牢控制在掌心,卻不能讓他不想,容韶低頭看桃江的睡顏,小孩剛才還情切切地說著永遠愛爸爸,心中卻又急切地想要離開他。宛如撲閃著翅膀的金絲雀,這樣鮮活的生命,在他的掌心掙扎。甚至能感覺到緊貼肌膚的躁動。容韶將兩張紙重新折起來夾到桃江的課本中,一時有些意興闌珊。終究不想嚇到他的金絲雀,在桃江沒有提起出國的事情之前,容韶也就裝作不知道,另一邊又找人截下桃江的申請表。半個月后,容韶的朋友打電話過來說,“沒有貴公子的申請?!?/br>“嗯?”“我等到最后截止時間,并沒有看見喻少爺信息,就是說他并沒有申請出國?!?/br>容韶掛掉電話,自己開車去了桃江的學校。桃江身上一直帶著定位裝置,是為了預防綁架的,容韶從來沒有私下看過他的行蹤。桃江的電話打不通,容韶查看了他的定位,將車開到了學校一條林蔭道上。林蔭道兩旁的草坪里有供人休息的長椅,長椅面向內(nèi)側(cè),桃江就坐在那長椅上和人說話,并沒有看見身后車里的容韶。容韶已經(jīng)認出和桃江說話的就是那天給桃江申請表的老師。他打開車窗,談話聲飄過來,正聽見桃江說,“對不起老師,我不想出國?!?/br>“桃江,你學了兩年,應該明白,南半球和北半球的星星一樣多,可看見星星的機會是不一樣的。我知道你是真的能沉下心做冷板凳的,為什么不愿意出國?”桃江笑起來:“老師,學這個專業(yè)是為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出國……”他頓了頓,用了一個詞:“是南轅北轍,我不想離開他?!?/br>“她?”這位老師是位老學究,眼里心里只有學術(shù),想不明白還有什么事情能比科研成果更重要。桃江點頭,想說什么,可話到嘴邊,又想到這位老師也許并不能理解他的愛情,于是,桃江換了一種彼此都能理解的說法,他的聲音猶如山澗清泉,帶著氤氳的鮮活水汽,說:“他就是我的星星。”第25章夏天總是磨人的,空調(diào)好像總調(diào)不出一個合適的溫度,可家里有了孩子的笑聲,又熱鬧許多。午后時光悠長,秋湛已經(jīng)是孕后期,陪著桃江的寶寶睡一覺,再醒來容韶就已經(jīng)回來,彼此交換一個吻,就著落日余暉溫存片刻,這一場午睡才算結(jié)束。等院子里那顆桂樹開出金黃的花朵,細碎的桂花灑了滿地,秋湛生了個雙性寶寶。他更喜歡女孩子,可許是命里沒有,連著柳溪桃江在內(nèi),都是雙性孩子,這種事強求不來,只得隨緣。容韶反而很高興,雙性寶寶才更像秋湛他們,沉吟良久,說這個寶寶叫“容薄荷”。秋湛該是大薔薇,可是已經(jīng)有個寶寶叫薔薇了,容韶低頭看秋湛,可不就是一蓬翠綠的薄荷,叫薄荷也合適。容亭亭張大了嘴,雖然有了心里準備,還是對容韶的起名廢程度嘆為觀止。她扭頭去看秋湛,秋湛果然點點頭,道:“挺好?!?/br>……到底哪里好了?容亭亭放棄了:“那小名叫什么?小綠?小葉子?”總不會比小花更俗了。容韶捏著寶寶的胖臉蛋,“叫小糖吧。”行吧,你高興就好。容亭亭同學回去又在日記上給她爸記了一筆,準備等小花小糖長大哭鼻子的時候給他們看,證明jiejie已經(jīng)盡力了。暮秋時節(jié)下過一場雪,時光錯了步伐,馬不停蹄地奔往寒冬,雪落盡,春又來的早,江南已經(jīng)是春江水暖。喻家本家在江南,喻老爺子還住在舊宅里,前日打電話說老爺子身體不太好,讓子孫回來,說是看老爺子,眾人心里都清楚這是要分家產(chǎn)了。容韶特意陪著秋湛回去,老爺子還能說話,秋湛陪了半天,等父親睡下才出來。出來就看見容韶被人圍著,他那些兄弟子侄看容韶都覺得他是來給秋湛撐腰的,言語里頗為不客氣。容韶尚不覺得如何,秋湛先惱了,撥開人牽著容韶,連招呼都不打抬腿就走。“看著路。”容韶笑起來,跟在秋湛后面讓他小心,這園子雖然一直有人打理,可到底是舊宅,燈光極少,穿過一顆花樹,就只剩下月光。“我閉著眼都能摸到路?!彪m這么說,秋湛還是放慢腳步,帶著容韶穿花拂柳走到一顆玉蘭樹下。一樹白玉蘭開得正好。二十年前,喻家一直在江南一帶發(fā)展,畢竟是家族企業(yè),族里多的是守城之輩,沒什么太大的野心,喻秋湛將喻氏收攏在自己手中之后,以第一次婚姻作為跳板進入B市商圈,第二次和容韶的婚姻才讓喻氏真正站穩(wěn)腳跟。眼前的秋湛和多年前的青年重疊在一起,容韶隱約想起來他是見過秋湛的。那次好像是跟著他大哥一起下江南,他被大少帶著參加過晚會,那會他應該只有17歲,人前寡言沉穩(wěn),大概是年齡還小,性格也比如今溫和。容韶的皮相太美,眉目又帶著少年的青澀,濯濯如樹梢青梅,從人群里過,是能被一眼挑出來的。喻秋湛站在二樓的欄桿后,一低頭,這青梅就落到了眼底。煙花三月,江南花團錦簇,他大概是有些醉,舉杯喝下杯底剩的一口紅酒,施施然下樓,撥開圍著容韶的女孩們,拉著容韶就走。女孩子們自然不愿,嚷嚷著喻哥哥快松手,別嚇著小容少爺。容韶正要甩開喻秋湛的手,喻秋湛忽然回頭,似笑非笑地睨了周圍一眼——要留下來聽這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