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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臟死了…」錦一下笑了出來:「那我當(dāng)你是答應(yīng)了?!咕o了緊手上的力量,錦溫聲說道:「等你睡著了我就去洗,好了,閉上眼快睡吧?!挂幻嬲f一面仍是在東的胸口上輕輕揉著。胸間的酸疼悶脹在錦的輕柔推揉下逐漸消散,原本冷得打顫的身體也在錦溫?zé)岬膽牙餄u感溫暖,耳畔是錦規(guī)律有力的呼吸聲…向來只能一人獨眠的東在錦的身邊竟也安穩(wěn)睡去。自從發(fā)現(xiàn)東會半夜痛醒後,錦再不讓他一個人睡,所有的出差全推給他的助手或下屬,十點前一定趕回家當(dāng)東的抱枕兼暖爐。雖然如此,京都漫長寒冷的冬天仍是讓東吃足了苦頭。天已大亮,錦早已醒來,看著窗外飄下的大雪,摟著怎麼偎也偎不熱的涼冷身體,錦的眉間刻畫著深深的擔(dān)憂。一整個冬天東幾乎是半昏半醒的渡過,染上風(fēng)寒、發(fā)著低燒的日子比正常時侯還多。好不容易等到入春天氣漸漸好轉(zhuǎn)才好些,昨夜見東又是鬧到半夜才輾轉(zhuǎn)成眠,錦心知今日大概又要變天,果然天才剛亮就下起大雪。嘆了口氣看看東,蒼白的臉上微血管清晰可見,眼下有淡淡的黑影,眉峰微微蹙起,始終是悶悶淺淺的呼吸,本來就清瘦的身體,此刻更是顯得單薄無比。澄開門進來,正開口要喊,錦連忙做個手勢示意她噤聲,不料這輕微的動作仍是驚醒了淺眠的東。「還早,再睡兒…」錦替東掖緊了被,輕輕拍著。無神的眸望著錦一眼,又自閉上,輕聲道:「錦去忙吧!」「會里沒什麼大事,今天陪你?!?/br>閉著眼笑道:「你這少會長真好命,天天沒事干?!?/br>「呵呵…」錦輕笑道:「我就是不愛管才跑去當(dāng)警察,這麼多年了,該管的事早有別人管。雖然現(xiàn)在回來了,我老爹也不敢派太多事給我,怕我又跑了,他可得挨奶奶嘮叨了。」「錦織會長真倒楣才有你這種兒子,分憂解勞不會,找麻煩倒是拿手?!箹|懶懶應(yīng)道。手里梳著東的發(fā),錦笑道:「我又找什麼麻煩了?!」「帶個要死不活的葯罐子回家不是麻煩?!說不準(zhǔn)什麼時侯就死了豈不…」錦捂著東的嘴,低聲喊道:「又說混話了,不許你說自己是麻煩,更不許你說死…」拉下錦的手,東一點也不介意的笑道:「不說便不說吧!」轉(zhuǎn)頭看了看窗外的雪,輕聲喃道:「果然下雪了,這身體倒成了氣象臺了。」「放心。我總會把你養(yǎng)好的?!瑰\有些心疼,刻意裝得輕快:「東記得今天什麼日子嗎?!」東搖搖頭。「記性這麼差?!猜一猜?!箍礀|神色萎頓,錦硬是要打起東的精神。仍是搖搖頭,笑道:「我不記事的,你要問以前的事就找暮,問現(xiàn)在的事就找澄?!?/br>「呵,誰才是好命的大少爺啊?!」錦諷笑道。「我可從沒抱怨過自己命不好啊!」東的話說來平淡,錦聽來卻極是難過,小心問道:「東難道不恨香山老頭嗎?!」錦恨香山潤明欺負東太過,是以從不叫他老爺,只喊他老頭。「怎麼恨?!」東淡悠悠的說道:「他的恨只怕比我還多。他唯一的兒子被當(dāng)成是我活活的等死了。既然我用忍的身份活了下來,自然該代替忍敬愛他、孝順?biāo)??!?/br>「你把自己當(dāng)成忍來對他,他卻有半分把你當(dāng)成忍來對待嗎?!」錦不平的喊道。「我只做我本份的事,其它…卻不是我能管的了?!箹|無所謂的笑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認錯人,活活等死的是你…是你啊!他狠心不顧你的死活才害死自己的孩子,如果當(dāng)初他對東山紀(jì)之這個人有一點慈悲,忍就不會死了,對這種人,你還有什麼好抱歉的?!」「可終究是我活下來了…」看向窗外的眼沒有一絲特別的情緒起伏。東述說的是他早已看透的事,縱有不平也早在幾年前就被磨平了。「傻子…你真是個傻子…」錦埋在東的肩頭低聲喊道。東輕笑二聲:「那喜歡上傻子的人不更傻?!」「是啊!」不愿東再想,錦順著東的話意胡皺一通:「我是傻,咱們二個傻到一塊兒了,我是大傻,你是二傻。二傻遇見了大傻要喊傻哥哥…」「誰要喊你哥哥了?!」東反駁著:「我也未必見得比你小?!?/br>東是孤兒不知自己確切的生日,想自己與錦差不多年紀(jì),可也未必比錦小。錦卻自森光子那里得知東的身世,知道東比自己小了二歲。「當(dāng)?shù)艿懿缓脝?!」錦聞言笑道:「什麼事都有做哥哥的頂著,你舒舒服服等著享受就行?!?/br>東嗤笑道:「從小到大我什麼事沒頂過,現(xiàn)在要你來頂?!」這句話說得極是豪氣,彷佛又回到昔日神采飛揚的模樣。錦卻是一陣心酸,抵著東的額,口氣憐惜:「是我不盡責(zé),讓你受了這麼多苦?!?/br>自幼到大,東一向獨立慣了,人家對他好他反而難以自處,一時半刻也不知作何反應(yīng),一會兒才道:「你剛才不是要告訴我今天什麼日子嗎?!」東轉(zhuǎn)得又硬又不自然,錦心里也明白東不習(xí)慣人家對他太好,當(dāng)下又是一陣難受卻不再顯露,只裝做自然:「這事你不必問暮也不必問澄,我替你記下了,也替自己記下了?!?/br>「什麼了不得的事,勞你少會長親自記得?!?/br>錦神密又得意的笑了二聲:「今天是咱們認識一周年的日子?!?/br>看錦這麼慎重其事,東不禁噗嗤笑出聲來:「不就又老了一歲嗎?!值得你這麼高興。」「我老一歲難道你不老?!」「我沒生日,自然不會老。」東極是正經(jīng)的說道。東原是說笑,卻又惹得錦一陣傷心,自小自己的生日就是家人一起慶祝的大事,東卻連生日也沒過過。半日等不到錦的回話,東抬眼看錦見他一臉沈重難舍,不禁笑道:「我沒生日,難道忍也沒生日嗎?!我這冒牌的大少爺每年也有豪華的生日宴啊,每年也有上百人來跟我祝夀?!?/br>東說了當(dāng)香山忍的風(fēng)光卻沒說在繁華褪盡後東山紀(jì)之的悲慘。每年香山潤明想到該過這生日的親生兒子已死,所有的榮華富貴卻叫東這賊給偷走,心里更加氣憤瘋狂。待得人潮散去,夜深人靜之時才是東苦難的開始。十六歲那年更將他賣給某政要,慘遭幾日夜的蹂躪。「那總也不是你的生日。」錦在東的臉上摩挲著,輕柔說道:「不如,今日就當(dāng)作東的生日好嗎?!」「為何?!」東輕笑問道。「因為…是你的重生之日啊!」瞇著的眼里盈滿柔情蜜意,纏著東一刻也不稍放。東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嘴里卻是不肯讓:「隨便什麼日子也比今日重要…」錦也不生氣,低下頭在東唇上纏綿流漣,輕聲道:「對我來說今天卻是一輩子最重要的日子…」東倚在門扉,一腿直伸、一腿半屈,和服下露出潔白的腳踝和小半截小腿,看著池里的游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