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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吊著賣?”梁起鶴又夾了一口菜到嘴里,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男扮女裝的人。等嘴里的東西吞下后,他叮囑楊志亨道:“你跟溫陽說別被那張臉騙了。正常男人怎么會穿成這樣?一看就是掛羊頭賣狗rou?!?!--第2章請你離開昨晚梁起鶴跟楊志亨吃完飯又去了酒吧喝酒,直到夜里三點多才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他是睡舒坦了,可難為他哥梁起昇打了一晚上電話找他。第二天中午梁起鶴回電話過去,梁起昇已經氣得不想再罵他了,只告訴他今晚必須回家吃飯,因為爺爺也會來。梁起鶴雖然是個吊兒郎當的性子,卻不是不知輕重的。昨天回來時的不滿經過一晚上的發(fā)泄也差不多了,他也知道再不回家說不過去,于是退了房,拐去商場買了幾份禮物回去。路上他接了趙曼的電話,聽趙曼在電話里又把他數落了一頓。他不想再爭,就敷衍地應著,末了趙曼問他在哪。他手里拎著幾個禮物袋子,正在等商場的電梯。趙曼道:“你那邊離美院挺近的,去接一下稚虞吧?!?/br>“他又不是沒手沒腳,干嘛叫我接?”梁起鶴不滿道。“哎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要不是隔著電話線,趙曼都想拍他腦袋了:“昨天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其實出車禍的人是稚虞,他手扭傷了,現在開車不方便?!?/br>梁起鶴動了動嘴,本想說林稚虞可以打車的,話還沒出口就被趙曼搶先一步道:“你爸昨晚氣的血壓又升高了,算媽拜托你了,就算再不喜歡你也做做樣子,至少在你爸面前對稚虞客氣點。人家也不欠你的,昨晚上你沒回來,稚虞還幫你說好話哄你爸,這么好的對象你上哪里再去找?。俊?/br>在回國之前,梁起鶴就被他媽在電話中不止一次地洗腦,念叨著林稚虞的好處。但說來說去就是聽話懂事,愛待在家里看書,養(yǎng)花養(yǎng)狗,沒有不良嗜好,就差沒用三從四德來形容了。這些在趙曼眼中是優(yōu)點,梁起鶴看來卻是無趣。林稚虞和他差不多大,聽說也是剛畢業(yè)不滿一年,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成天活得跟個老頭子似的有什么意思?這樣的人跟他絕對處不來的。趙曼沒聽到回答,就當他同意了,說把地址發(fā)微信上就掛了電話。梁起鶴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剛熄屏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眼屏幕,無可奈何地又接了起來。趙曼叮囑他別忘了買束花給林稚虞,畢竟這是結婚以來的第一次見面,不能失禮人家。除了花讓他買之外,趙曼還早早給他準備了一份厚禮,只等今晚讓他親自交給林稚虞了。對于趙曼安排的這些,梁起鶴是反感極了。他跟林稚虞的關系尷尬,結婚以后不曾見過面,連電話都沒有打過。就這還讓他送花?還要買紅玫瑰?萬一他送出去林稚虞誤會了,以為他有那心思了怎么辦?梁起鶴覺得按照現在的發(fā)展,他是不能在家里多待了,否則他媽什么都做得出來的。他馬上定了張明天飛意大利的機票,回到車里后微信響了幾聲。除了地址外,趙曼還說已經跟林稚虞說好了他會去,又說林稚虞之所以會發(fā)生車禍也是為了去給自己拿東西,這是為她受的傷,讓梁起鶴多點耐心。老媽都說成這樣了,要是再不去接,估計回家以后就不止是一頓嘮叨那么簡單了。想著晚上老爸和爺爺都在,梁起鶴也不想再做讓家里人不快的事。何況他明天就走了,也沒必要再這么計較了。他把地址輸入到導航軟件里,確實離得挺近的,就三公里左右。方舟美術學院是方州市最好的美術大學,趙曼之前就說過林稚虞是從這所學校畢業(yè)的,目前在讀研究生。至于專業(yè)趙曼也提起過,可梁起鶴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心思去聽,現在就想不起來了。他照著導航的路線開到了方舟美院的紫金湖校區(qū)。這里景色優(yōu)美,是所開放性的園林學校,只要登記了訪客身份信息就可以進去了。梁指示的目的地,發(fā)現是一座老舊的四層洋樓建筑,那褪色的紅磚和灰瓦,缺了邊角的石階和彩色琉璃窗戶,還有爬滿了幾乎整面墻的藤蔓植物,一看就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了。現在還是上課時間,一樓臨窗的三間教室里都有學生。梁起鶴從車窗外看去,發(fā)現那三間都是雕塑教室。其中兩間在上理論課,只有中間那一間的學生們系著長圍裙,把桌椅靠在四面墻邊上,正在實踐作品。那些人三三兩兩圍成群,十來座半成品的人形雕塑在他們手中擺弄著。在剛結婚的那段時間里,趙曼給梁起鶴傳過不少林稚虞的照片,可梁起鶴一張都沒點開就直接刪除了。這會兒要他來接人,他就發(fā)現問題了,盡管趙曼說了林稚虞的班級是中間那間,但他根本不知道哪個是林稚虞。他在車里坐了一會兒,正想著要不找趙曼再要一張照片,下課鈴聲就響了。左右兩邊上理論課的學生紛紛收拾書包出來,唯有中間教室的還沒動靜。梁起鶴又等了一會兒,車載播放器里的歌都過了四首了,才陸續(xù)有學生出來。那些青春他一個不看,專門盯著男的。趙曼說過林稚虞皮膚很白,五官清秀又戴著眼鏡,照理來說是很好辨認的??刹恢朗遣皇沁@兩年國內的審美觀念變了,他居然看到了兩三個長相斯文,很白又戴著眼鏡的男學生。不過這幾個充其量只能算長得普通,而他媽的審美還是可以的,梁起鶴就覺得應該還沒等到人,于是耐著性子繼續(xù)坐著。教室里走出來的學生越來越少,他掐滅煙頭,終于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下車叫住了剛走過來的一個男生,問他林稚虞是不是還在教室里?男生回頭望了一眼:“林助教是還在里面,估計沒這么快走,你可以直接進去找他?!?/br>男生說完就走了,梁起鶴有些驚訝。助教?不說是學生嗎?但他沒有細想,雖然這樣進去有點唐突,總好過繼續(xù)浪費時間。他沿著斑駁的石階走進教學樓,腳下的木質地板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踩上去“嘎吱嘎吱”的。梁起鶴把手放在褲袋里,一米八六的身高加上英挺的五官讓他一進來就吸引了對面兩個女生的注意力。但他目不斜視,徑直走到了目的地門口,輕輕推開門。教室里只剩下七八個女學生了,正圍成一圈,和中間的人說著什么。那個被包圍住的人坐在椅子上擺弄著雕塑,只有一點烏亮的頭發(fā)露出來。梁起鶴沒看見那人的臉,但看這一屋子的女生,便也猜到被圍住的那位應該就是林稚虞了。這樣的畫面梁起鶴見過不少,以前學校的聲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