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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錄音里的林鷺妍說話條理清晰,而且一開始就是林鷺妍主動約梁起鶴談話的,根本沒有什么梁起鶴設計陷害的說法。可要是不這么扭曲事實,她根本沒辦法幫林鷺妍脫身。這桶臟水的分量太重了,要是真讓它潑下來,林鷺妍的臉面都要丟盡了。才剛發(fā)生徐家不肯訂婚的事,可萬萬不能再傳出luanlun的丑聞??!否則她這個女兒以后還怎么嫁人?方緣一個勁地使眼色,終于讓林鷺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了。她指著梁起鶴,眼眶瞬間就紅了:“梁起鶴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偷偷錄下你昨晚說的話,怎么可以一大早到你家來把這些放給你爸媽聽?”梁起鶴截住林鷺妍的話替她說下去:“林小姐,你該慶幸我是直接來你家,而不是把這些給我爸媽聽完以后再一起過來?!?/br>梁起鶴給了她一個輕蔑至極的眼神,然后轉(zhuǎn)向林翊山道:“岳父,錄音已經(jīng)放完了。我也不是過來鬧事的,只是想讓你和岳母聽聽你們的寶貝女兒都說了些什么?!?/br>他摟住林稚虞的肩膀,指著林稚虞上腹部的位置道:“徐卓錫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岳母是怎么打罵稚虞的,林鷺妍又是怎么傷他的你也是看在眼里。今天我來就是想問一問,事情都還沒查清楚你們就可以這樣打罵他?林鷺妍為了報復他,就可以做出勾引我出軌的事情來嗎?”梁起鶴的眼神在剎那間冷了下來,說的話也不再客氣,甚至不給林翊山開口的機會:“還有一點你們可能誤會了,我沒有討厭稚虞,我現(xiàn)在和他的感情非常好。不管他在林家受不受人待見,他都是我梁起鶴的老婆,也是梁家重要的一份子,你們這樣傷害他是不是根本沒考慮過我們梁家的感受?”林翊山在公司和家里雖然沒什么話語權,但好歹是林國風的獨子,是林氏藥業(yè)的合法繼承人,大部分人對他的態(tài)度都還是尊敬的。所以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在自己家里被個小輩當眾質(zhì)問,最重要的是他根本無力反駁。因為他的女兒確實干出了這么丟臉的事,居然想著勾引自己二哥的老公,就為了出一口氣而想讓他們離婚!林國風是不待見林稚虞,可林國風是滿意梁家這親家的。兩家的生意雖沒有直接的利益關聯(lián),但都屬于醫(yī)療行業(yè),彼此間是有不少人脈關系可以互相影響的。那天讓林鷺妍把林稚虞傷成那樣,林翊山心里就有點后悔了。梁起鶴躲著林稚虞,但梁家的人對林稚虞很不錯。他本來還擔心林稚虞回去會把被打的事情跟趙曼說,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事情涉及到出軌這種丑聞,林稚虞肯定不會讓趙曼知道的,也就沒有在意了。接下來幾天的安寧也讓他明白到林稚虞是懂事的。只是這邊剛放下心來,那邊林鷺妍卻給他捅婁子了,居然不等他查清真相就想出這種餿主意。這不是往他臉上打耳刮子,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林翊山不會教女兒,讓別人來看他笑話嗎?!面對梁起鶴的質(zhì)問,林翊山真是覺得臉面丟盡了,連想說點什么緩解下局面都做不到,但那個始作俑者卻還沒認清形勢。林鷺妍用力掙開方緣,氣急敗壞地朝梁起鶴走來:“姓梁的你把自己當成什么了?!你是不是忘了當初要結(jié)婚的時候是我先看不上你的?你到底有多自以為是才會認為是我在勾引你?你簡……”林鷺妍沒說完的話再次被打斷了,這次打斷她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站在她面前的林翊山猶如一頭被踩到尾巴的獅子,駭人的眼神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她捂著又麻又痛的臉,眼中盛滿了不敢相信。可隨后林翊山說出來的話卻更讓她以為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聽。“你馬上給起鶴道歉!”林鷺妍的眼睛睜到了最大。林翊山從未當眾罵過她,如今不但當著梁起鶴和林稚虞的面打她,還要她道歉?!雖然她知道這件事是自己不對,昨晚太沖動了,想了這么個餿主意。但是梁起鶴就沒錯嗎?!裝出一副可以考慮的樣子,還說討厭林稚虞,結(jié)果就是為了套她的話!看著被梁起鶴攬在懷中,一聲不吭地看著自己的林稚虞,林鷺妍就控制不住心里滔天的怒火。憑什么她失去了徐卓錫,林稚虞卻可以得到梁起鶴的喜歡?憑什么做錯事的人是林稚虞,最后卻要她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憑什么?!林鷺妍氣得肩膀都在發(fā)抖了,特別是林稚虞看她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居然帶著些憐憫?憐憫什么?可憐她嗎?她會需要林稚虞來可憐?!林鷺妍猛地抓起茶幾上的茶壺,轉(zhuǎn)身就要往林稚虞身上砸去。梁起鶴見狀立刻把林稚虞拉到了自己身后,林翊山就在林鷺妍身邊,看到這一幕呼吸都停滯了,馬上搶下那個茶壺,又把林鷺妍推倒在了后面的沙發(fā)上。這是林鷺妍第二次當眾要傷害林稚虞了,連方緣看著都膽戰(zhàn)心驚,趕緊按住沙發(fā)上的她。林翊山把茶壺重重地往茶幾上一放,也不知道是不是氣過頭了,指著林鷺妍的手指都在抖。眼見事態(tài)要失控了,一直在餐桌邊坐著的林博源才走了過來,拍著林翊山的背勸道:“爸你冷靜點,當心胸口又疼了?!?/br>他看了眼梁起鶴和林稚虞,又對方緣道:“媽,你把妍妍帶上去冷靜一下,讓她好好反思自己的錯誤。”方緣心有余悸地點頭,趕緊又招呼傭人過來幫忙。林鷺妍卻還是不甘心,掙扎著要再推開方緣。林博源也不跟她廢話,拿起那個茶壺,打開蓋子,把里面還沒來得及倒掉的隔夜茶水往她臉上潑去。林鷺妍被潑的臉上身上都濕了,人也懵了。林博源放下茶壺,眼神冷得像夜色下的貓頭鷹:“再鬧下去就不止是茶水潑臉了?!?/br>方緣看到了兒子的臉色,哪里還敢耽誤,和傭人一左一右地把林鷺妍拽上樓去了。林博源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這才回頭對梁起鶴和林稚虞道:“起鶴,今天的事情是我meimei不對,她鬧過頭了,我這個當哥哥的替她向你道歉?!?/br>林博源是林家的長孫,從小就被林國風帶在身邊學習的,所以他的言行舉止都像極了林國風的做派,在林家的話語權也比林翊山更重。梁起鶴卻不管他是不是長孫,只道:“事情不是你做的,不需要你來替。何況你們真正對不起的是稚虞,要道歉也是跟他說?!?/br>林博源的眉頭微微一蹙,才恢復了點溫度的眼神又冷了下來。林稚虞比梁起鶴清楚林家這些個牛鬼蛇神的真面目,也更明白林博源是比方緣和林鷺妍更不好招惹的對象。他怕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