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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抵足同眠的程度。”沒有,做夢,你想多了!郎梓累的沒力氣吼他。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沾床,他四肢百骸都開始酸疼,好像不久前生生搬了一座山那么酸。“國師自尋個屋子去吧,我真的困了?!?/br>國師揚眉:“殿下確定讓臣離開?”他裝模作樣地嘆了一聲:“執(zhí)劍峰與其他四峰不同,向來人煙稀少,自執(zhí)劍峰掌座離山后,說是荒廢已久也不為過,偏偏靈氣充盈,殿下可知,這等地方,最吸引的是何物?”郎梓:……他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那個字壓在舌頭底下硬生生不敢說出來。猶有一絲理智在提醒他,此處好歹也是呈閑派的地盤,有護山大陣庇佑,鬼修是未必能進來的。國師卻道:“臣回來時,發(fā)現(xiàn)護山大陣損毀過半,想來若要修復也不是一日之功。殿下,您看,那屋角所懸鈴鐺與符咒,可像是……招魂鈴?”“別說了……”郎梓臉色蒼白,卻不肯承認自己被嚇住了,只道,“國國國師啊,咱們安歇吧?”國師故作遺憾:“嗯?那臣這便去自尋住處了?”“……”郎梓知道他故意逗弄自己,氣的牙癢癢,偏偏只能屈辱地擠出笑臉。“愛徒留下吧,此處若有不干凈的物事,為師好就近保護你!”國師失笑,并不戳穿他,慢悠悠地躺了回去。郎梓和他約法三章,純睡覺,不能動手動腳。他實在是怕了,國師總喜歡調戲自己,哪怕有師徒之名也阻止不了他這惡趣味,誰知道這人半夜里會不會突然戲精。國師一口應承,只面上笑容愈發(fā)玩味。兩人中間隔了條棉被睡下,郎梓很快睡熟。國師悄無聲息地張開眼睛,抬手便將阻在兩人中間的被子扔進了納戒。他既答應了郎梓不會動手動腳,自然會做到。國師手腳未動,靈劍自丹田而出,貼到郎梓后腰上,十分輕柔而緩慢地將人推到了他懷里。他在黑暗里輕輕笑了一聲,低頭將眉心貼上郎梓的,驅使自己道意引導郎梓玉府中因進階過快趨于散亂和狂躁的靈氣歸于順暢。待調理完畢,已是天光乍破。他這才心滿意足地闔上雙目,擁著懷里的人沉沉睡去。郎梓一夜好眠。甚至作了個美夢,夢中他是一尾小船,漫游江海,好不暢快。他并不知道,睜開眼時,等待他的是何等慘烈的場面。他只是覺得,今日的木香味竟比昨晚聞到的還要濃烈些。這被褥實在暖和,貼在臉上比齊蘭的手還要柔軟,就是嘴里咬著的東西有些硬,硌牙的很。等等?硌牙?郎梓豁然睜眼。他花費了一些時間才清醒過來,并且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他似乎抱著個人,臉也埋在這人肩窩里,嘴里啃的是……此人鎖骨。郎梓盡量放輕動作往后退了退,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留下的口水和齒痕。媽耶他都干了啥?此刻郎梓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阿彌陀佛上帝保佑玉帝顯靈,國師沒醒!沒等他抬頭,耳邊已響起把哀怨無比、凄涼無比的低沉聲音,帶著那么幾分刻意的震驚。“殿下,您竟輕薄了臣?”郎梓瞬間心如死灰,欲哭無淚。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我還是純潔的我明明褲子都還沒脫!作者有話要說:很久沒露面的系統(tǒng):宿主啊,你在天元世界求上帝佛祖玉帝,有用才怪好嘛!怕是嚇傻了哦?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笙月離殤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27章二十七章“罷了,臣傾慕殿下,勿論殿下對臣做什么,臣都甘之如醴。”國師“凄涼”一笑,偏過頭去,默默將散亂的衣襟系回去。“殿下切莫自責,此事臣只當沒有發(fā)生過?!?/br>郎梓的心情可以用翻江倒海來形容。他知道國師慣會演戲,但方才國師躺在原處,自己衣服卻穿得好好的,吃虧的可不是他。他猜想,許是他睡夢中姿態(tài)不雅冒犯了對方也說不準的。而且,而且國師若有心誣賴,應該也不會說“當沒發(fā)生過”這樣的話……吧?不對,他明明記得睡前在兩人中間放了床被子啊!郎梓目光轉向床尾,哦,他腳下蹬著的,可不是那床被子么。“國……國師啊……我許是睡時動作大了些,并非有意冒犯,還請國師原諒?!崩设骶狡鹊氐狼浮?/br>“殿下?!眹鴰熌﹃约罕豢谐鳊X印的鎖骨苦笑,“昨夜臣睡得很好,無事發(fā)生?!?/br>他又道:“殿下,時辰尚早,您再歇歇,臣下山為您取些吃食罷?!?/br>他說著,下床穿好了外袍,也不再看郎梓一眼,就這么離去了。雖然國師說就當無事發(fā)生,可郎梓總覺得自己渣渣的。他抱著一絲僥幸想,依國師以往的老謀深算,不該是這樣的啊,從來只有國師調戲自己的份,什么時候輪到自己占國師便宜了,該不會是仙人跳吧?想到這,又狠狠敲了敲自己腦袋。自己簡直渣透了!禽獸不如??!居然還試圖甩鍋給受害者!郎梓渾渾噩噩地癱倒在床,幾乎要哭出來了。但那種莫名被坑的感覺不停地從心里冒出來,怎么摁都摁不下去。他默默喊了聲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知道昨晚什么情況嗎?”“系統(tǒng)”憋了好久,確認自己不會笑出聲了,才回答道:“???我怎么知道啊我也要睡覺的呀!不過,你一直睡覺不老實的……”郎梓嗤之以鼻:“我?睡覺不老實?我每天睡醒都和睡前姿勢一樣的好吧!”系統(tǒng)不忍直視:“呵呵,以前在太子寢宮的時候,你半夜?jié)L下床都有過,每天早上齊蘭她們都要喊小內官幫忙給你擺回原樣才叫醒你。后來你隨大軍出征,這任務就交給顧千尋了,你要不信,回去問問他就知道了?!?/br>郎梓:?!!國師鎖骨上的青紫齒痕在郎梓腦中揮之不去,他訥訥問:“我也什么都沒做……就算抱了幾下啃了幾口……也沒什么關系吧?都是男子,我記得國師以前也抱過我吧……”系統(tǒng)幸災樂禍:“看人咯。凡人倒是不講究這些,修士可就不大一樣了,抱幾下也常有,但上嘴的話……嘖嘖,修士可沒有合離這一說,但凡結了道侶便是生生世世,所以對感情從來都是從一而終,哪怕平時再滿嘴戲言的人都極看重貞潔,不然道心有損,隨時都能走火入魔。”郎梓:……他咽了口唾沫:“都是男人的話,就當打架互相咬了兩口也不行?”系統(tǒng):“宿主,這里多的是男人成親哦~”郎梓眼前一黑。系統(tǒng)安慰他:“不過你剛才也聽見了嘛,國師說就當沒發(fā)生這事,你又不用負責任,怕什么。人還是你徒弟,不都是你說了算么。我都知道你喜歡軟乎乎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