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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聽他這樣說,笑聲透過面紗傳出來,盈盈不絕。她身后的四位女子也忍不住癡癡發(fā)笑。一人道:“你額間姻緣氣平和清淡,分明紅鸞星未動,怎得誆騙掌門?我可是修姻緣道的,一早便看過了,至于兩情相悅嘛,不急,待我為你們牽上紅線,這情自然有了?!?/br>她說著,竟當(dāng)真從丹田中牽出一縷道意凝為紅繩,要來綁晚尚手腕。晚尚左右掙扎,怒道:“真人好歹是一派掌門,怎么做出這等、這等強(qiáng)搶之事?!?/br>這回不止是夢寐門的人,就連玉虛山的弟子都忍不住咋舌。老實(shí)人羞怒,放在那里都是難得一見啊。有師弟提醒他:“師兄,你也知道這是夢寐門的幽篁真人,他們搶仙男是道祖承諾的……合法的……”這也是為何弟子們不敢上前幫助晚尚。道祖在上,沒有人愿意違背他的意愿。幽篁掌門秋水般的眸子輕飄飄地落到晚尚臉上。當(dāng)年道祖承諾時尚有前提,必須是那弟子輸了比斗后心甘情愿,她們才能帶人走。但是她不說,呈閑派的長老們也不知道。她太需要一個劍修道侶了。道祖私下做了多少坑弟子的事,身為嫡系的呈閑派長老們早見怪不怪,當(dāng)時他們見幽篁起道誓證明確有其事,也就未曾起疑。幽篁抬手阻止了弟子系紅繩的舉動,將晚尚放開,嘆息著道:“小友,我亦是無奈,在你之前,我夢寐門可從未動用過這條承諾?!?/br>晚尚面色不悅地聽她說話,他想不出來,能有什么苦衷逼人上山來搶道侶。幽篁言簡意賅:“我乃殺伐道修士?!?/br>圍觀眾人面面相覷。呈閑派每一輩弟子中,都會出現(xiàn)一位殺伐道修士,并且成為下一代掌門。但晚字輩至今,從未出現(xiàn)殺伐道,就連入了道的劍修,也只有晚尚一人。世人皆知,殺伐道極易受反噬,若要獨(dú)自修道難度太大,唯有時時與劍修弟子中和道意才能平穩(wěn)地修至頂點(diǎn)。修真史教材里寫的清清楚楚,天元數(shù)萬年,有記載的殺伐道修士不過一手之?dāng)?shù),第一個是前天帝君臨,第二個是死在秘境的均字輩老祖,第三個是現(xiàn)天帝綿華,第四個是妖后秦賢,第五個是掌門楚漢生。而安安穩(wěn)穩(wěn)修至仙人境界且沒有表現(xiàn)出殺孽之欲的,唯有天帝綿華一人,他的道侶正是其師弟,劍仙綿陽。由此可見,殺伐之道,從入道到修行,都艱險重重,唯有劍修是此道唯一已知的破解之法。無怪乎幽篁要來抓劍修,她不是修不下去就是心性出了問題。晚尚也不住低頭沉思。大道于修士,重逾性命,讓一介女子舍下臉面搶人,絲毫不奇怪。晚尚道:“或許有其他辦法?君……那位和秦賢師祖也沒有借助劍道?!?/br>幽篁苦澀搖頭,“我可沒有那位天資卓絕,也沒有秦賢前輩豁達(dá)。你若不同我回去,我只怕是死路一條了?!?/br>晚尚抿了抿嘴唇。見死不救的事情他做不到。大不了就跟幽篁回去,試一試能否避開合道幫助她。正要張口答應(yīng),陡見圍觀眾人退開兩邊,讓出條路來。熟悉的身影執(zhí)劍而來,高聲道:“就是你們要帶走晚尚?嘖,這年頭,小姑娘家家也開始搶壓寨相公啦?”弟子們齊齊行禮,幽篁卻眼睛一亮。來人正是郎梓,她一眼就能看出此人道意純粹,劍意沖天。雖不知修為幾何,但劍道之意肯定比晚尚高!原來呈閑派還有第二個劍修么?當(dāng)下也不管晚尚了,她迎到郎梓跟前,嬌滴滴開口:“我聽他們喚你老祖?我從未見過閣下,敢問閣下道號?”郎梓抬了抬下巴,嘿嘿一笑:“仙子客氣了,不才剛?cè)肷?,占了輩分高的便宜,還沒有道號?!?/br>幽篁的欣喜都寫在了眼里。她取出隨身兵器,戰(zhàn)意昂揚(yáng):“來,打一架!輸了就跟我回去。”郎梓瞠目結(jié)舌,他這是就被“天下第一美人”看上了?一股莫名的小得意悄悄浮上心頭,帶的他雙頰微紅。他甩甩頭,好讓自己清醒點(diǎn)。他是來救晚尚順便看看小jiejie的,可不是要被小jiejie搶走的。便猶猶豫豫地道:“我肯定是打不過你的,我才入道中境,一點(diǎn)術(shù)法都不會的,你不能恃強(qiáng)凌弱啊?!?/br>大家懷疑自己聽錯了。幽篁也傻了眼。講個笑話,郎梓老祖說他只是入道中境,柔弱非常。弟子們交頭接耳,碎語就跟夏夜里的蚊蟲般嗡嗡傳響。明明老祖這一身渾厚的靈氣都快趕超楚掌門了!誰信?。?/br>可是,幽篁信了。殺伐道修士能輕易判斷他人是不是在說謊。郎梓言辭懇切,她心里猜測著,或許這位老祖身上有些天材地寶?能夠讓人看不透修為卻散發(fā)出雄渾靈氣本就奇怪。她也不糾結(jié)于此,修為多寡不重要,難得的是郎梓身上的劍意,比那晚尚不知高出多少倍了。她實(shí)在太需要一位劍修道侶了,也希望他心甘情愿地同自己回去,便妥協(xié)道:“既如此,我便將境界壓制到入道巔峰與你對戰(zhàn)?你是劍道修士,我沒有占便宜?!?/br>郎梓眨了眨眼。“那我要是贏了,有彩頭么?”幽篁:“若我贏,你同我回山。若你贏了,我便放了這位弟子?!?/br>郎梓搖頭:“這可不成,你與我對戰(zhàn),按照規(guī)矩,他本就出局了的,你得換個獎勵給我。”幽篁語塞。轉(zhuǎn)念一想,她答應(yīng)了壓制修為卻沒有承諾不使用術(shù)法,輸?shù)目赡苄晕⒑跗湮ⅲ愕溃骸安蝗裟阕约禾嵋粋€?”郎梓雙眼晶亮:“我要是贏了,你就讓我看一看真容好不好?”沒有人會不喜歡看美人的,他更不例外。幽篁愣了愣,似是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雙眸輕轉(zhuǎn)間,笑著答應(yīng)了。眾人讓開一片方圓數(shù)十丈的空地,供他們比試。老祖要和夢寐門掌門打擂的事情,像有傳送陣加成一般飛快地傳遍了玉虛山。正在緣舟閣里批改試卷、被弟子們的草包答案氣的火冒三丈的綿悲驟聞消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你說啥?”柳梢月愁眉苦臉地再說了一遍。綿悲卷子一扔,趕忙招呼眾長老去救人。楚漢生跟在后頭傻乎乎地問:“不至于吧?道祖再怎樣也不至于被幽篁打死呀?”綿悲吹胡子瞪眼:“是去救幽篁!”郎梓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境界,手持神兵連玉虛山都敢劈,禍禍死一個幽篁簡直不能更簡單。長老們邊走邊說,走到半道,綿悲才從柳梢月口里得知另一個消息:幽篁自降境界與郎梓比試。綿悲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恨鐵不成鋼。說好的殺伐道修士呢?!你說,你是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長老們趕往傳送陣的腳步又快了幾分。然而,到了傳送陣,他們才發(fā)現(xiàn),用了數(shù)千年的傳送法陣,居然無法發(fā)動?察覺到陣基已被破壞,綿悲目光微凜,當(dāng)機(jī)立斷道:“御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