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回來就變成了齊小傻子,他上哪哭去?只得盡力說服國師:“齊蘭一早就崇拜你了,說你是天下最厲害的仙師。而且她很聰明的,不會給你丟人。”國師又瞥了齊蘭一眼。齊蘭恭敬地站在那里,臉上沒有期盼,也沒有不愿意,是個很沉穩(wěn)的模樣。國師便答應(yīng)了教她。卻沒有提拜師的事,只是給了她本冊子,里頭都是些關(guān)于殺伐道的心得記錄,道:“入了道再說?!?/br>齊蘭謝過,領(lǐng)了冊子退下。郎梓并不是不會察言觀色的人,他覺得國師似乎不大喜歡齊蘭。但國師好像也沒有喜歡過誰?他對誰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呃,除了自己?郎梓不知道別人談戀愛是什么心態(tài),反正他現(xiàn)在有點病態(tài)的高興。奏章改完,時辰還早。郎梓剛要伸懶腰,國師手掌已經(jīng)貼了過來,動用靈氣幫他舒緩經(jīng)脈。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也可以調(diào)息的?!?/br>國師:“這是臣分內(nèi)之事。”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郎梓還沒有習(xí)慣兩人之間新的關(guān)系,卻早已習(xí)慣他細致入微的照顧,也沒有再多話,心里越發(fā)熨帖。他同國師說了自己這幾日對百姓修道一事的想法。“寄希望于百姓自律實在過于想當然,但我這幾日在宮里給宮人們分發(fā)了洗髓筑基的法門,他們興致都很高,身體好了以后也不見性情有多大改變。我想,民眾仍是向善的,只是還需一些約束作為保障?!?/br>他道:“若我效仿玉虛山的緣舟閣,在各州城設(shè)立修道學(xué)堂,派遣修士系統(tǒng)教授民眾,并且引導(dǎo)他們以己之能改善生活,輔以師徒之誓,或可行?”國師眉眼含笑,“陛下可曾想過,讓何人教導(dǎo)他們?”郎梓也在苦惱。大渝數(shù)百州城,每個州城起碼得配上數(shù)位修士,就算呈閑派的長老們肯幫忙,人也不夠分的。他原本是想在宮里先帶一批修士出來,可看進度便知道,侍衛(wèi)里頭,唯有侍衛(wèi)長在三日內(nèi)進入了洗髓門檻,還是因為他有道根,其余人進展都很慢。這還是洗髓而已,若要按正式入道來,怕不知還要多少年。來不及了。國師看出郎梓的焦慮,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掌。“不如,陛下先看看臣這趟所得?”郎梓點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總要一步步來。他這邊是問題,道門那里問題更大,也不知國師解決的如何。然后他就看見,國師拋出的捐道書鋪了小半個院子。風(fēng)吹桃花落,花瓣落在紙上,底下是密密麻麻的手印和簽名。原本只有各派掌門留名,但天帝不放心,讓人把所有入道以上的弟子都叫了過來一起“畫押”。修士留下的印記應(yīng)和道誓,便會泛出淺淺金光。這紙上的金光,若放在夜里,偌大的太子殿都不用點燈了。郎梓驚訝地看向國師,顫聲問:“你把他們都打了?”他是知道國師的厲害的,便是他這悟道境修為都不是國師的對手。是的,從玉虛山回來前,郎梓已然知曉自己一夕悟道,放在話本里,他就是呼風(fēng)喚雨的一方大佬。雖然國師說的時候,隱去了玉虛山被他毀了大半的事。但一個人挑了整個道門?郎梓不大敢信。國師又不是傳說中的君臨大魔頭。國師面不改色:“陛下,若非自愿,修士怎會輕易發(fā)道誓?”郎梓可不信。國師又取出各派掌門交來的納戒,兩百來個,在地上堆了一小堆,道:“各派聽說凡人皆可修道,感動無比,不止留了書,還爭相獻上了寶物,便同法門一起放在這些納戒中?!?/br>不算撒謊。掌門們是挺感動的。這些寶物也是他們自己獻的。至于有沒有武力逼迫,陛下不需要知道。國師一來一去就解決了這么大的麻煩,還帶回如此多的收獲,實在教郎梓喜出望外。他簡直不知道夸什么好。“國師,你真……”郎梓突然頓住,眨了眨眼,“我現(xiàn)在還叫你國師,是不是有點奇怪?”國師眼眸流轉(zhuǎn),笑容淺淡:“若陛下高興,喚臣夫君或娘子都可?!?/br>郎梓:……不了,不了。還是叫名字吧。一張口又閉上。他實在喊不出“艾香”這種名字。郎梓忽然想起來,艾香也不是國師的本名,這是道號。親都親了,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說來真是可恥。郎梓:“國師道號艾香,名字呢?”國師微微轉(zhuǎn)頭,深深地望著他。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fā)現(xiàn),快十八萬字了,郎梓還不知道國師叫啥。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漓笙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54章五十四章“臣本姓軒轅,單名一個\’彘\’字?!?/br>萬年前不敢告訴他的名字就這樣說出口。“哪個彘?”“豚彘的彘?!?/br>國師以為郎梓會笑,可是他沒有。郎梓所有所思,道:“我知道一位很厲害的君王,乳名也是彘,你卻比他還要厲害。軒轅彘……我喚你阿彘可好?”國師便勾起唇角。“好?!?/br>郎梓叫了一聲“阿彘”,挺滿意這個稱呼,又對國師提出疑問:“阿彘為何總是自稱為臣?你本是修士,不算朝臣?!?/br>國師回答道:“因為陛下是臣的陛下?!?/br>我曾自名“君臨”,君臨天下,卻愿奉你為主,俯首稱臣。你是我的師尊,我的道侶,也是我的陛下,我唯一的神明。郎梓聽罷,似懂非懂。還待再問,一抬頭,卻望見國師眉眼輕挑,笑意微微。他便不再問,將話題轉(zhuǎn)回到了百姓修道一事。如今術(shù)法與法寶都已解決,欠缺的只有教授之人。郎梓目光掃過院子里的捐道書和納戒,心中微動。不知借助道門之力是否可行?若眾派當真愿意凡人修道,想來,也不會拒絕多些編外門徒?他同國師說了自己的想法。國師則想得更遠。他離開王屋派后,又去了一趟魔界,卻遍尋不得風(fēng)樓,連同那羅睺界來的修羅也杳無蹤影。羅睺界遲早會侵入天元,眼前的安寧不過是風(fēng)雨前的靜謐假象,禍患來臨時,唯有足夠的實力才是得勝的唯一保證。也的確是時候讓更多人明了危機將至了。“臣便再去一趟吧?!眹鴰熜Φ?,“想來諸位掌門也不會拒絕?!?/br>……半月時光轉(zhuǎn)眼即逝。經(jīng)過一輪考核整編,朝中三省六部雛形已成,中書令、尚書令、門下侍中已擇出合適人選,位同副相,統(tǒng)一由侯相管轄,尚有不少缺職將在會試后擇優(yōu)補充。此外,又設(shè)御史臺監(jiān)察百官,由太傅出任大夫一職。顧千尋也領(lǐng)了兵馬大元帥職權(quán),統(tǒng)管大渝兵馬及京城十萬禁軍。郎梓因此閑了不少,送到他案頭的奏章不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