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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只得抱他抱的更緊。郎梓顫巍巍地呵著氣,也看到了水下若有似無的煙霧,不禁瞇了瞇眼,“這是什么東西?”國師貼著他耳邊道:“是邪祟。數(shù)萬年前修行之途未定,有人試圖以邪法得道,采集殘破怨靈收歸丹田,此法未成,后人卻因此創(chuàng)邪祟入體之術(shù)?!?/br>郎梓嚇得睫毛直顫。怨靈他知道的,都是慘死的生靈所化,簡單來說,就是鬼。只是不一定是人的鬼魂罷了。他貼國師貼的更緊了,小心肝直顫。怕鬼的毛病這一時半會還真改不掉。“這玩意有影響嗎?”“不大。”不知為何,君臨嗓音啞了不少,他懷里抱著濕漉漉的陛下,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下竟沒有張口調(diào)戲,一板一眼地同他解釋,“怨靈既已殘破,便化歸靈氣。只這些靈氣中帶著怨念,與魔氣類似,不會損害道體,只會令陛下在心緒控制上艱難些?!?/br>就是讓他更情緒化的意思?郎梓被國師環(huán)著,肩膀有些發(fā)麻,輕輕動了動。卻聽國師沉聲道:“……別動?!?/br>“嗯?”郎梓偏頭,兩人離得太近,國師發(fā)絲上也被他帶著結(jié)了些細(xì)小的冰粒子,臉色也有些冷,眸色暗沉。郎梓不由問道:“我動彈會影響陣法效果么?”“……不會。”“那為什么……咦,阿彘你帶著劍下來的?劍柄抵到我后腰了,不能收進(jìn)納戒么?”國師看著他的眼睛,不說話。郎梓忽然就懂了。什么劍柄,呸呸呸!難怪國師都不油嘴滑舌了,這時候說那些話,誰知道要怎么發(fā)展的。他悄無聲息地往前挪了一點,避開他一些。二人都不再說話,沐室里頓時靜默下來。郎梓認(rèn)真地看著水里的金光黑霧,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因為有些害臊,渾身發(fā)燙,反而不覺得太冷了。他垂著眼睛,忍不住說道:“我前幾日忽然想到,其實,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道侶吧?!?/br>修士合道時發(fā)的道誓里,只說生生世世,從不說一生一世。魂靈仍在,有道誓牽絆,哪怕道侶轉(zhuǎn)世亦能尋回。他雖忘了前塵,卻也知道,若是轉(zhuǎn)世后道誓便作廢,他是如何也不可能與君臨道意雙修的。聽了他說的話,身后的人一動不動。郎梓后背貼著國師胸膛,隱約能夠感覺到,那里忽然跳的快了些,都跟他的心跳一般快了。他目光游離,“唔,就算、就算暫時不便立后,先……也可以的?!?/br>他也想開了,無論如何都是這個人了,扭扭捏捏,反而沒什么意思。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晚都要挨的。這般想著,胸中頓時暢快起來。他干脆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君臨,微微揚著唇角,道:“阿彘,我想親你?!?/br>國師呼吸陡然就亂了。他期盼已久的場面來的猝不及防,卻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君臨放開郎梓,一轉(zhuǎn)身就回了岸上,背對著他道:“陛下,不行。”郎梓:???我特么好不容易不害羞了,結(jié)果我準(zhǔn)道侶反而不樂意了?什么鬼??!他目光往上,一個勁地瞥君臨下盤,看不清楚,又扒著池沿往旁邊挪了挪,沒問題啊。郎梓面色古怪:“阿彘,你移情別戀了?”他實在想不到其他原因了。君臨:……君臨原地打坐,依舊背對著他,聲音壓抑低沉,“陛下,此時若行夫妻之事,您將被邪祟侵入心神,再難拔除?!?/br>郎梓吧唧了下嘴。行叭。這是天元,又不是現(xiàn)世,什么狗屁倒灶的設(shè)定都不奇怪的。他手臂撐在池沿上,捧著臉,扯了扯國師濕漉漉的衣服下擺,“你還好嗎?”沒聽見國師答話,他低低嘆了口氣,失望道:“真可惜?!?/br>事實證明,臉皮這種東西,一旦拋下,就再也回不來的。他現(xiàn)下對某件事,突然期待極了。郎梓撥拉了一下水池,池中有不少花瓣,隨著他的動作蕩漾不止,一圈圈散開。君臨后背微微一震。他轉(zhuǎn)過身來,再次入水,眉眼無奈地望著郎梓,道:“陛下,當(dāng)真想做些親密的事?”他心里清楚,郎梓此刻舉止異常,全因拔除邪祟時被那些怨氣影響了心緒,卻止不住地心動。郎梓點頭,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木香,心中就跟水里的花瓣似的,飄飄蕩蕩。“那么,臣卻之不恭?!?/br>君臨一手?jǐn)堖^郎梓的腰,一手輕輕攫住郎梓下巴,低下頭,深深地吻上那兩片唇瓣。溫柔小意,卻飽含深情。郎梓口鼻中都是他的味道,連呼吸也快忘了,沒多久腦中便混沌一片,陷入昏暗。再醒來時,他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在寢殿里,天早黑了,不遠(yuǎn)處的夜光珠散發(fā)著柔和的亮光。身上的衣服好像換過了,不是他先前穿的那套。國師就靠在他旁邊,見他蘇醒,放下手中書卷,唇邊含笑:“陛下,還繼續(xù)么?”郎梓眨了眨眼。沐室中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涌現(xiàn)而來。他張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國師,又看看自己,說話都結(jié)巴了。“我……你……我當(dāng)時……”話不成句,耳朵倒是先紅了。臥槽,他怎么回事,那些話真是他說的么!要死要死。郎梓生無可戀地捉過旁邊的被子,將自己兜頭蓋住,在被子里悶悶地喊道:“是邪祟!是邪祟先動的手!不是我!”君臨低笑了一聲,輕輕掀開被子,在他臉上親了親,“嗯,是邪祟,不是陛下,臣知道的?!?/br>他抱著郎梓,溫柔到了極致,“邪祟已除,陛下說過什么,臣都忘了?!?/br>這語氣太過溫柔寵溺,讓郎梓愣了愣。君臨是什么樣的人?起先,他聽了無數(shù)話本,看了許多書,只覺得君臨是個滅絕天地的大魔王。而后,知道身旁的人便是君臨,又覺得他是個油嘴滑舌的性情中人。今日方知,他竟也有著如此克制的一面。也不曉得是顧忌他還是旁的什么原因。郎梓搓了搓臉,收斂神情,緩緩直起背來,道:“不許忘?!?/br>或許有邪祟影響的原因,卻焉知不是他本心想法?他干咳一聲,按著君臨肩膀往下壓,一字一頓道:“我們繼續(xù)?!?/br>君臨沒有反抗,被他摁倒,摔在枕頭上,喉頭動了動,面上劃過一絲笑意,“陛下要繼續(xù)何事?”外強(qiáng)中干的郎梓硬起面皮,緩緩張口。“繼續(xù)……睡你。”作者有話要說:燉湯也行叭……好歹放冰箱能多喝兩天。第68章六十八章心上人提出要靈rou合一,當(dāng)如何應(yīng)對?君臨脖頸微微后仰,由著郎梓胡鬧,貌似痛苦實則歡愉道:“陛下既要寵幸臣,臣自是求之不得?!?/br>私底下,一只手悄無聲息地已探到郎梓后背靈脈,查探是否仍有邪祟殘留。今日的郎梓,著實有些不尋常。郎梓哪知國師心中所想,他好不容易說通了自己,又想到若當(dāng)真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