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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若是他將功德之力給予君臨,或許,以君臨的手段,能夠在這場爭端中找尋到平衡。他自然是有擔憂的,但對君臨的信任由來已久,幾乎不需要任何理由。“陛下,休息會罷?!本R伸手繞過他脖頸,讓郎梓枕在他手臂上,目光掃過他攥住的白衣,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貼著郎梓額頭,以自己的道意修復他損耗的靈力。郎梓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頭,低聲道:“我睡不著?!?/br>有太多事情需要擔心了,且此時此刻,他心中愧疚無比。“齊蘭,她……”這個名字一念出口,聲音便開始發(fā)澀。君臨安慰他:“勿論她是生是死,她終會回來的?!?/br>“你是說?”郎梓眼中閃爍著微弱的希望。君臨道:“陛下或許不記得了,萬年前,她曾為救您而命喪風樓之手,但她回來過。”他緩緩摩挲著郎梓的唇瓣,聲音低沉悠長,“陛下還記得夢寐門么?”郎梓點頭,他記得,在玉虛山的時候,他曾經(jīng)碰見過夢寐門的掌門幽簧真人,還險些被人招回山當掌門夫婿。“那便是數(shù)百年前申蘭所創(chuàng)立的門派?!本R輕輕笑了笑,“彼時,神君仍在歷劫,渝國尚未建立,天下正處于亂世之中。您又有太多思量,無法回歸玉虛山,便許她自立門戶,教導那些散落亂世的女兒家修行。”郎梓聽罷,心中微動。緣舟閣的同伴們說,道祖曾經(jīng)承諾過夢寐門的女修,她們可自行婚配呈閑派弟子。他曾一度以為是道祖昏了頭才許下這樣的諾言,如今想來……“道祖……他知道齊蘭對他……”郎梓微有些啞然。“或許罷?!本R拉過郎梓的左手吻了吻,似有些醋意,“臣不知道。臣只知道,陛下心中只能有我。”郎梓便將腦袋擱到他肩上,嘆了口氣。“她真的還會回來嗎?我已經(jīng)開始想念她了?!?/br>“會的,風樓的手段還不足以摧毀她的魂魄。她若入輪回,定有一日會回來尋我們。”君臨貼著他耳朵道,“若是陛下實在難過,待解決了這些事,我們便去找她,可好?”“嗯……”郎梓閉了閉眼,將所有的情緒都吞進腹中,手上道袍卻握的更緊,指關(guān)節(jié)上都發(fā)著白。解決這些事情,殺了風樓,找齊蘭。勿論前塵如何糾葛,其他旁枝末節(jié)也不用理會,齊蘭就是齊蘭,是他這輩子都很重要的人。……也不知睡了多久,郎梓醒來時,屋中透著微光,應(yīng)當是清晨。君臨就躺在他身邊,雙目微闔,靜靜地望著他。他面上帶著些倦意,想來定是一直在守著自己。郎梓精神好了許多,他能感覺到自己丹田中充斥著濃郁的仙靈之力,經(jīng)脈肌理更是順暢無比。也明白在自己熟睡時,君臨定費了不少心思為他調(diào)理。不由道:“阿彘也睡會吧?換我守著你?!?/br>君臨卻搖頭,笑了笑道:“陛下在臣身旁,臣已休息夠了?!?/br>他起身,為郎梓梳發(fā)更衣,又同他說了自己的計劃。“委屈陛下陪臣演場戲?”郎梓點頭。君臨帶他混進來,雖看似容易,卻步步艱險。風樓實力本就不弱于君臨多少,此處又是他的老巢,誰知還有什么手段。聽風樓所言,歸順異界的天元叛徒都在這座宮殿之中,且那修羅也不知何時脫困聯(lián)系上他們。若是君臨的計策敗露,他們能否逃脫出去都說不定。郎梓還在想著這些有的沒得,抬頭卻發(fā)現(xiàn)君臨已召出法器將他手腳都綁縛了起來,不住地倒抽了口冷氣。“可是臣將陛下弄疼了?”“沒……沒有……”郎梓咳了兩聲,他只是想起些尷尬的回憶。君臨眸色也沉了沉,忍不住貼上他唇瓣,深深吻了片刻。分開后,許是覺得還有些破綻,又挑開郎梓領(lǐng)口,低頭吮了吮他的鎖骨,留下些許青紫痕跡。便是以前在皇城的寢殿,這種事情君臨也沒有對他做過。郎梓身體微微顫了顫,小聲道:“可以了么?”“還不夠?!?/br>君臨說著,手指漸漸撫上郎梓前襟。盞茶后,直到郎梓被欺負的雙眼含淚,他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模樣倒是像了。”郎梓懷疑君臨是故意借機欺負他的,二人方才雖沒有真正歡愛,可他身上一片青紫,動情時衣服也被扯破了。明明這些痕跡靠術(shù)法也能做出來,君臨偏要親自動手。“術(shù)法會被看破的?!本R笑道,解下發(fā)帶蒙住他雙眼,“陛下待會莫要出聲?!?/br>郎梓渾身酥軟,便是想要出聲也出不了,任由他抱著自己出門。他現(xiàn)下目不能視,手腳也動不了,只能軟在君臨懷中,又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里,心中發(fā)毛。此間有些冷,穿堂風吹來時郎梓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君臨便默默將他抱緊了些。四周都很安靜,郎梓鼻間繚繞著淡淡的木香,腦袋就貼著君臨胸膛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默默猜測著兩人行走的路線。似乎是繞過走廊來到了正殿。不遠處響起道令人厭惡的聲音:“嘖,修羅老兄這是得手了?”君臨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冷冽不似以往的他:“沒有,道祖不肯從,還險些識破了本尊的偽裝,本尊便封了他的五感。”風樓似是走了過來,嗅了嗅道:“這是功德之力的氣息……你是如何辦到的?”君臨身上沾著些許功德之力,旁人不知,郎梓卻很清楚,他們道意雙修后總會沾染上彼此的氣息。他自己的丹田里也殘留著殺伐道的道意。“呵?!本R不答他,只是道:“他撐不過三日。你這便將那些人召集過來罷。”“是?!?/br>不過數(shù)十息,殿中便有了其他人的腳步聲。君臨已抱著郎梓坐下,他即便蒙著眼,也能隱約感覺到有不少目光從自己身上掃過。“安靜?!憋L樓在不遠處喝道。殿中靜了靜。“此乃修羅尊上,便是我等所需效忠的主人?!?/br>君臨平淡地打斷他,“尊主尚未覺醒,本尊不過代他行事罷了。”有人質(zhì)疑,似是位女子,聲音熟悉的很。“主人?修羅閣下為何同那位帝君長得如此相像?魔帝莫不是被君臨騙了吧?”“月落仙子。”風樓笑聲輕佻,語氣卻冷的如同萬年冰霜,“你這話,是在質(zhì)疑本座腦子不好使?”女子立刻道:“月落不敢。只不過君臨心機似海,普天之下只怕無人能逃過他的算計。我不過是多心一問罷了?!?/br>“不敢?”郎梓聽到君臨冷笑,又覺著一陣風拂過面頰,似是君臨揮了揮袖子。緊跟著便傳來那位月落仙子的痛呼。“你……!”“住口?!本R道,“區(qū)區(qū)螻蟻,豈敢質(zhì)疑本尊?”“實不相瞞,君臨便是尊主托生之人,本尊不愿再聽到爾等大放厥詞?!?/br>下首眾人靜默一瞬,復又齊齊高呼道:“但聽主人吩咐?!?/br>第75章七十五章很難說是君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