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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踩過幾片枯葉。“突然想起,我還沒有跟你道謝,今天真的謝謝你了,果然還是用PPT講課更方便?!?/br>遲到了這么久的道謝,其實很不符合謝時君的性格,他是會把禮貌做到極致的那類人,不過也不能怪他,他是被向初不打招呼就跑過來的舉動驚到了,畢竟這也很不符合向初的性格。向初開玩笑道:“謝老師不用這么客氣,下次請我吃飯就好了?!?/br>“不用下次,就今天怎么樣?”謝時君說,“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跟我去一下幼兒園,接孩子。”8是他布下了一場心思不純的游戲,引誘謝時君做他的玩伴。幼兒園的放學時間到了,謝怡安所在的向日葵中班由老師帶領著,排成兩列,手牽手走到門口,左顧右盼尋找各自的家長。謝怡安很快就看到了向她招手的謝時君,爸爸個子高,站在別人的爸爸mama之中很顯眼。她松開旁邊小男生的手,有點嫌棄地說了聲明天見,然后一蹦一跳地跑走了。小男生一臉難過,眼巴巴看著她的背影,喊道:'“安安,我每天給你帶糖吃,你可以每天和我牽手嗎?只和我牽。”謝怡安頭也沒回,“我爸爸說不可以!”說完一溜煙跑出幼兒園,看到站在謝時君旁邊的人,謝怡安眼前一亮,立馬調整了方向,小陀螺似的,撲上去抱住向初的大腿。“好看哥哥!”向初沒想到她還記得自己,“安安,你好啊?!闭f著俯身摸了摸她的頭,小姑娘扎了兩個麻花辮,他猜測是謝時君早上給她綁的。被喜歡的感覺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更何況是這樣可愛的小朋友。謝怡安非要讓向初陪著自己坐在后面,向初哪里會拒絕,一路上都在陪著小公主聊天,腦子里的詞匯都快搬空了,就為了回答一些天馬行空的問題,真想不到謝時君平時是怎么應付過來的。公主的問題庫暫時清空,謝怡安開始講今天在幼兒園發(fā)生的事。“游小雨跟我說,讓我長大以后和他結婚,還說會給我買漂亮裙子,問我能不能只和他牽手,我才不要!”謝時君被逗笑,問:“那安安長大想和誰結婚?”謝怡安抓著向初的手,毫不猶豫地回答:“我要和好看哥哥結婚!”這個答案讓向初受寵若驚,他本來以為這個年紀的小女生都只想和爸爸結婚,實在搞不明白,謝怡安怎么會看上他?謝時君感嘆道:“嘖,真的嗎?安安要是和哥哥結婚的話,爸爸會吃醋的?!?/br>“那我不管,到時候蟹老板自己開蟹堡王,我和哥哥會去看你的?!?/br>向初也跟著笑,剛好遇上一個紅燈,他下意識往前看,猝不及防和謝時君在后視鏡中對視上了,男人的眼里寫滿笑意,讓向初生出有一種,他是在守株待兔,一直在等著自己看后視鏡的錯覺。他驀地回味起謝時君剛才說的話,和哥哥結婚的話,爸爸會吃醋。好像有點一語雙關的意味,到底是吃誰的醋啊……不過很快,向初就槍殺了這自作多情的“一語雙關”,人家謝老師當然是因為女兒沒有選擇自己而傷心啊,關你毛事啊,向初你在想什么啊啊啊啊啊,你真是夠了!“……向初?”聽到謝時君的聲音,向初如夢初醒,“嗯?您剛才說什么?”“介意去我家吃晚飯嗎?”謝時君有些愧疚,“本來想帶你和安安去吃日料自助的,但安安說想吃我做的炸醬面,所以想問問你……可以嗎?”謝時君永遠周到細致,這更讓向初為自己剛才走神的原因感到無地自容,連忙答應道:“當然可以,謝老師的廚藝一定很好?!?/br>謝怡安像個小大人似的,很得意地說:“那當然啦,因為他是蟹老板嘛?!?/br>?向初第二次來謝時君家,這一次是在清醒狀態(tài)下,正常地走進來的。謝時君幫他從鞋柜里拿出拖鞋,向初注意到,還是他上一次穿的那一雙,米色的,里面的絨很暖和,鞋面依舊干凈。進屋后,謝怡安繼續(xù)纏上了向初,“蟹老板做飯,哥哥陪我玩?!?/br>向初本來想著來別人家蹭飯,好歹要幫著打打下手,正有些猶豫,就聽到謝時君說:“那就麻煩你陪這個瘋丫頭玩一會兒了,不然她肯定要來廚房搗亂的。”“走啦哥哥,陪我玩拉火車!”謝怡安拉著他走進玩具房,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把一副撲克牌分成兩份,遞給向初一份,“輸了的人是小烏龜哦?!?/br>向初一邊跟她玩著,一邊聽著廚房傳來忙碌的聲音,有些心不在焉。其實這樣也好,他不太會做飯,要是真去幫謝時君打下手,極有可能會出洋相。向初又不免想起,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學做飯,完全是被慣出來的,七年前剛和許懷星同居時,是許懷星主動包攬了這項任務,當時說的有多好聽呢,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小初和我在一起只需要負責幸福,這些家務當然是歸你老公我負責。”后來生活富余了,許懷星也不再進廚房,請了鐘點工阿姨定點來家里做飯,他自然更沒機會了。現(xiàn)在想來真是諷刺。向初強迫自己不再想和許懷星有關事,專注于手中的紙牌。謝時君的廚藝比想象中還要好,向初看著餐桌上的炸醬面,還有許多爽口的小菜,雖說都很家常,但是就連擺盤都是講究的。他愈發(fā)覺得,想在這個男人身上找出一點錯漏,簡直比登天還難。謝時君似乎永遠體面,事事穩(wěn)妥,他的溫和謙遜遮不住骨子里的優(yōu)越,這種優(yōu)越并不是來源于虛妄的自我認同,而是與他相匹配的價值刻度。但,正因為知道完美只可能是一種假想,所以人們總有一種想要刺探完美的趨向性。向初坐在謝時君對面,看到他側過身照顧謝怡安吃飯,右耳剛好正對著他,他知道,那個耳垂中間的小孔是完美先生的唯一突破口。?晚飯后,謝怡安又纏著向初和他玩捉迷藏。向初數(shù)到二十,故意在屋子里多繞了幾圈,想給藏起來的小朋友多一些成就感,走到書房時,無意中瞥見桌上立著一個相框。那是一張畢業(yè)照。但不是謝時君學生時代的畢業(yè)照,而是他作為老師,送走畢業(yè)的學生。照片上的謝時君比現(xiàn)在看起來要更年輕一些,像是抽去了沉淀后的穩(wěn)重,相比之下甚至有些“嫩”,他站在一群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的年輕人中間,唇角勾勒出淺淺的笑意。向初看的有些入迷,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要去謝怡安。他走進臥室,打開衣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