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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地位還不低。對別人而言飛升能脫胎換骨羽化登仙,對他而言,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變化。一旦飛升就會面對普天之下皆仇敵的局面,他在下界多滋潤啊,親友都在,徒子徒孫滿天下,什么事都不做也會有人尊重他。假以時日,他的道木越發(fā)強大就會形成新的天界,他就是執(zhí)掌天道的人,他為何要到上界來找虐?他對天界沒有歸屬感,飛升上界更多的也是看看上界三十三重天的人有沒有被挽救的資格。說句不好聽的,他不在乎啊,上界對他而言只是一個過去式,他的希望還在御靈界的玄天宗。通天嘴唇翕動,溫衡從他的氣息中判斷出他在重復(fù)一句話:“會回來的……”別人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可溫衡知道。通天堅定的相信他,他一定會回來,一定能挽救上界的眾生。溫衡心中酸澀不已,他握著通天的手:“我上來了?!?/br>通天沒有回應(yīng)溫衡的話,他的神魂昏聵,可以想象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樣的折磨。他的手冰涼,明明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神采飛揚。溫衡自責(zé)道:“我來晚了……”“你就不該來,晚什么晚?”蕭厲說道,“他太傻了,不值得。要我說,他就不該去下界找你。他不去找你,還能在上界做上幾萬年的神仙。通天仙君博文廣知,誰看到他都要給他幾分面子??墒撬艿较陆缛チ?,把你給叫了上來。這一切啊,不值得?!?/br>蕭厲平靜的說道:“這就是個腐朽的世界,千萬小世界因道木而生因道木而死,有什么問題嗎?”蕭厲說道:“你身懷道木飛升上界確實能挽救一批靈魂,可是他們值得嗎?溫衡,我若是你,我現(xiàn)在就回到下界,任由上界灰飛煙滅?!?/br>溫衡低下頭看著他雙手中通天枯槁消瘦的手,他堅定的說道:“不,我該來。這里有我的親人有我的仇人,就算天界毀滅,有些該算的賬還是要算清楚?!笔拝柍林氐膰@了一口氣:“隨便你,不過我要對你說的是,上面三十三重天,每一重都危險重重。一旦他們知道你回來了,你面對的就是狂風(fēng)暴雨一樣的追殺。到時候別說報仇雪恨,有可能你會灰飛煙滅?!?/br>溫衡堅定的說道:“即便如此,我也要上去看一看?!笔拝柗艞壛藙裾f:“隨便你,你和以前一樣,別人說的話你從來聽不進去?!?/br>蕭厲起身就要離開,溫衡叫住了他:“等等,通天還能救嗎?”蕭厲扭頭說道:“能從上界人手里保下他的性命已經(jīng)不容易了,至于他能不能好,我不知道?!薄拔夷軒邌幔俊睖睾鈫柕?,“在這里他遲早會魂飛魄散,我?guī)甙伞!?/br>蕭厲頭也沒回:“隨便你?!睖睾鈴膬ξ锎刑统隽艘粋€灰撲撲的袋子,他手中靈氣一動,通天就被收到了袋子中。他將袋子掛在腰上,珍惜的拍了拍袋子后笑了:“幸虧當(dāng)時沒丟掉太一的養(yǎng)靈囊,現(xiàn)在還能用得著。”要是某一天通天在養(yǎng)靈囊中恢復(fù)了神智,他應(yīng)該會追殺自己的吧?14、第十四章17從抱犢山的洞xue中走出來的時候,蕭厲背著手看著前方的火山口。聽到溫衡的腳步聲,他說道:“明天你就去上界吧。”溫衡好脾氣的笑笑:“這么不歡迎我在幽冥界?”蕭厲轉(zhuǎn)過頭一雙銀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發(fā)亮,溫衡覺得這雙眼睛真像是餓了十天半個月的野狼的眼睛啊,還冒著綠光呢!幸虧蕭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溫衡可能現(xiàn)在就要被丟出幽冥界。“你要管其他的世界我管不著,但是幽冥界的事我說了算。”蕭厲口氣很認真,“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優(yōu)柔寡斷拖泥帶水,別人說一句軟話,你就當(dāng)他真心悔過無條件的包容他。軒轅衡,我以前就討厭你這點,現(xiàn)在依然討厭?!睖睾鈸蠐夏橆a,蕭厲好執(zhí)著的在討厭他,這是幸運還是不幸呢?兩人沉默的向著惡鬼界的傳送陣走去,路過火山口附近的時候,一條火龍活動了一下,腳下的土地晃動了幾下。不知蕭厲是不是在走神,他竟然一腳踩空,身體就向著旁邊傾倒。溫衡手速極快的拉住了他的手:“小心!”蕭厲猛的從溫衡手中抽出了自己的雙手,他連忙將手掩在長袖中,而后不悅問溫衡:“你該不會覺得我會摔下去吧?”蕭厲凌空站立,溫衡剛剛的舉動在他看來就是在打他的臉??!也是,堂堂閻君難道還會像普通人一樣摔倒不成?溫衡關(guān)注的卻是另一件事,他看到蕭厲的手了。那雙手像是被大火灼燒過,只能看到手部輪廓,整個手上都是可怕的瘢痕。溫衡關(guān)切的問道:“手,怎么了?”蕭厲冷哼一聲:“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從惡鬼界出來的這個晚上,溫衡做了個夢。夢中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有四個少年坐在一個花園里面正在閑聊打鬧,溫衡想著,他可能是入了誰的夢中,因為他一低頭,就能看到一雙極為精致的手。這雙手,白玉一般瑩潤,每根手指都像是匠人精心雕琢而成。單單看著這雙手,溫衡都覺得這雙手的主人一定是個優(yōu)雅的人。夢中,溫衡很輕易的就知道了在場的所有人的名字。那個面目英俊精神爽朗的少年名為承瀾,他長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說話的時候一笑就露出了左臉頰上的小酒窩。和他正在說話的少年名為安哲,安哲有一頭豐厚的頭發(fā),他的頭發(fā)在背后散散的扎了一下,整個人看起來瀟灑又肆意。承瀾和安哲對面,還有兩個正在閑聊的少年,一個少年身體似有不足,面色發(fā)白眉毛稀疏。這少年名為長佩,長佩面前坐著一個一身紅衣的少年,那少年面如冠玉身如勁松,長了一副好相貌!看到這個少年,溫衡就知道了他的名字,淳安。手的主人坐在最角落,他百無聊賴的發(fā)呆。直到紅衣少年淳安猛地出現(xiàn)在手主人面前:“喂喂,你就是那個新來的鬼族太子蕭厲吧?我叫淳安。我是二殿下的侍讀哦。”溫衡這時才確定了,他哪里是入夢了,他又在不知不覺中讀取了別人的記憶,這次,他看到了蕭厲的過去。承瀾和安哲他們都湊了過來:“哇,你真的是鬼族的嗎?好厲害啊。你的手好漂亮啊!”承瀾還伸出手來想要摸蕭厲的手,蕭厲挪開了手:“別碰我,離我遠點?!笨諝忸D時就凝固了,少年們都面露尷尬。淳安打破了僵局:“哎呀,都怪我們看到新來的太高興了,哈哈哈,你別見怪啊。在我們這里,大家都親如兄弟??!”正在這時,從廊檐中走來兩個男人。溫衡一看就傻了,為首的那個不是他么?不,蕭厲看到的應(yīng)該是軒轅衡!在別人眼中看到曾經(jīng)的自己是什么感覺呢?溫衡覺得挺新鮮的,但是也挺尷尬的。蕭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