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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邊,您就不怕天帝知道了會對整個應(yīng)龍一族不利?”太史諫之呵呵笑了兩聲:“你消息不太靈通,我早就不是應(yīng)龍一族的族長了,我現(xiàn)在是個散修。”帝幽道:“難怪不問世事的應(yīng)龍突然之間管起了九浩界的事,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風(fēng)神惹你不痛快,現(xiàn)在才想明白了,你是在給前太子培植勢力吧?”太史諫之掀開斗篷,他憐憫的看了看帝幽:“你這會兒才想到?腦子比旱魃還笨,稍微有點腦子的就能想到這里面的前因后果,你竟然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睖睾庹UQ郏骸爸G之,你剛剛是不是罵我了?”太史諫之:“沒有啊,你多心了吧?”帝幽嘆了一聲:“我不會花這個時間和精力去管仙界的風(fēng)云變幻,該我做的事,我做好就行。這次沒能除掉你,我認(rèn)了,要殺要剮隨你。只是有一個要求,不要傷害青州,青州他是無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br>蓮無殤根本不為所動,他問道:“籠中術(shù),你為什么要在九州界施加籠中術(shù)?”帝幽嘲諷的笑了笑:“曾經(jīng)我為籠中人,現(xiàn)在我站在籠外看著籠內(nèi),很痛快。”帝幽道:“在下界的時候,所有人都對我說,讓我為天下考慮舍了青州。我不同意,他們就那樣對青州。我和青州就像是籠中的鳥一樣身不由己,現(xiàn)在我終于有了能力,我為什么不能報復(fù)?”帝幽道:“說到底,家國天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雷國風(fēng)雨飄搖,貪官污吏橫行,民不聊生……這一切都是他們自作自受,為什么要怪到我的青州頭上呢?青州不是災(zāi)星禍?zhǔn)?,他只是個柔軟善良的普通人。從來沒有人管過我和青州的意愿,沒人在乎我的死活,我為何要在乎別人的死活?”帝幽露在外面的嘴角挑起了滿足的弧度,他殘忍的說道:“我被人cao控,如今反過來cao控別人,有什么不對?”帝幽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問題:“九州界太平盛世,這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場面嗎?他們只要養(yǎng)養(yǎng)兔子就能在九州界好好的活下去,比起上界下界戰(zhàn)火紛飛,這里安居樂業(yè),他們有什么不滿足的?區(qū)區(qū)一個籠中術(shù)罷了,只要他們呆在九州界就要像籠中兔一樣任我挑選?!?/br>溫衡問道:“挑選?挑選什么?”蓮無殤道:“他挑選看不順眼的人,送他們?nèi)フ揖刍昊ɑ蛘呤侨デ逅疄倡I(xiàn)祭部分神魂。”帝幽雖然沒有像他的父親一樣殘忍的虐殺誰,可是卻把九州界的人當(dāng)韭菜一樣一茬一茬的慢慢割。123帝幽道:“青州需要神魂來維持他的神魂穩(wěn)定,他只剩下了殘魂。若是能治好他,就算殺光九州界的其他人又能如何,可是就算九州界的人全部死光,青州也沒辦法恢復(fù)到曾經(jīng)的樣子。他只能這樣,慢慢的彌補?!?/br>作為下四界的執(zhí)界仙尊,帝幽還真是做到了對治下的世界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他道:“做執(zhí)界仙尊本來不是我的意愿,我只想和青州過自己的小日子,但是只有站到這個位置,我才能給青州最好的生活,才能讓他有足夠的靈魂來維持生機。”太史諫之哼了一聲:“自私自利的東西,滿口為了青州,其實只不過用青州隱藏自己的控制欲和私心罷了。你若是真愛青州,就該隨他去了,你這樣揪著他的殘魂讓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真的是愛他嗎?你只是想要有個人陪著你說話罷了,你只是想要有這么一個人見證你純潔的愛情罷了?!?/br>溫衡看了看太史諫之:“突然覺得諫之好懂感情的事情!”太史諫之哼哼了兩聲:“我好歹也是應(yīng)龍一族的族長啊,自己沒道侶難道還沒見過有道侶的人相處的樣子嗎?”溫衡瞅了瞅邵寧:“是這樣的嗎?”邵寧幽幽的說道:“別問我,我是個沒有道侶的人?!睆埣业膭π迋冊诤竺纥c頭,張初塵對張正弘道:“正弘你點什么頭,你都子孫滿堂了?!睆堈氲溃骸拔沂琴澩废壬脑挕!?/br>帝幽無所謂的笑了:“你說我自私自利也好,說我心狠手辣也罷,我隨你說。現(xiàn)在落到你們手里,我認(rèn)栽,只求你們放過青州。”蓮無殤搖頭:“不行?!彪y得見到蓮無殤斬釘截鐵的說出不行兩個字,眾人都盯著蓮無殤看。蓮無殤道:“讓青州繼續(xù)這樣下去,還要用殘魂和聚魂花供養(yǎng)他。恕我直言,你已經(jīng)是階下囚,沒資格對九州界接下來的發(fā)展指手畫腳。”帝幽的雙眼一下就紅了:“你當(dāng)你是誰!你真以為我動不了你!”蓮無殤擋在溫衡面前:“你盡管試試,我要看看,是你先傷到我,還是我先碾碎青州?!睖睾猓骸@種被道侶護(hù)在羽翼下又感動又委屈的滋味是怎么回事?帝幽的身形一下就停滯了,他的怒氣在臨界點的時候被蓮無殤硬生生的掐住了。半晌之后,帝幽說道:“求你,放過青州,我任你處置。”這時候黑白色的陣法中突然狂風(fēng)大作,黑色的花蕊和白色的花瓣被風(fēng)吹亂,黑白分明的陣法頃刻間就亂了。帝幽大驚失色:“是誰?!是誰在破壞陣法?”一聲陰冷的聲音傳來:“是我?!甭牭竭@個聲音在場的人哆嗦了一下,這聲音無比的低沉,夾雜著憤怒和嘲諷。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現(xiàn)在陣法中間,影子出現(xiàn)之后,地上的聚魂花快速被打亂,花蕊和花瓣狂亂的舞動著,攪亂了眾人的視線。帝幽咬牙:“又是你!你究竟是何人!”蕭厲冷聲道:“取你狗命之人?!?/br>眾人樂了,沒想到是蕭厲!只有沒見過蕭厲的邵寧和張志遠(yuǎn)一臉懵逼。邵寧戳戳溫衡:“認(rèn)識的?”溫衡傳音:“嗯,認(rèn)識的,別惹他,可兇了?!鄙蹖廃c點頭,以后看到蕭厲繞著走就是。帝幽道:“我和你無冤無仇,這些年你三番五次和我過不去,你究竟是誰?!”蕭厲哼了一聲:“好一個專情執(zhí)著的仙尊,你不會認(rèn)為你做下的惡事就只有九州界這些事吧?”帝幽迷惑的看著蕭厲的身形:“我從沒見過你。倒是你,在我找聚魂花的時候?qū)ξ腋F追猛打,無數(shù)次破壞我清水灣陣法?!笔拝柺褂玫氖橇x骸,少年的身姿挺拔,他一字一頓:“你只記得我做過的事,你自己做過的事,全忘了?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你這個仙尊的位置是怎么得來的?”蕭厲一字一頓:“回春洲的屠殺,你還記得嗎?鬼族人的哀嚎聲,你都忘了吧?我可沒你這么狼心狗肺忘恩負(fù)義,我眼睛一閉上,就能聽到他們的哀嚎聲。屠我鬼族萬人,換來的仙尊位置,你坐著不覺得神魂在痛嗎?”帝幽雙瞳一縮隨后開始反駁:“你是鬼族人?!不,不可能,這世上的鬼族人已經(jīng)全部殞命,無一人生還。若是還有鬼族人活著,怎會到現(xiàn)在還是個少年?”蕭厲哼道:“看來你忘得徹底,也罷,讓你死的心服口服?!笔拝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