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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諷刺?!?/br>柳月白根本不知道刀蒼燁和方白鳳之間發(fā)生了這些事,更不知道他已經(jīng)好幾次從方白鳳的算計下平安脫身。刀蒼燁滄桑的說道:“本以為,這是師尊、我的賭約,卻沒想到,最終成了五個人都繞不出的結(jié)。刺死方白鳳的劍是你的,你百口莫辯,和裴明月的關(guān)系也受到了影響。我殺了方白鳳之后道心不穩(wěn),便閉關(guān)去了。等再出來的時候,得到的就是你受傷的消息。師尊讓你們?nèi)レ`虛境,是為了給你和裴明月制造和好的機會,卻沒想到因此害了你。師尊懊惱自責慚愧,種種情緒交加下,他恨自己識人不清,害了自己的弟子,最終他道心崩潰隕落了。而你,也在清淡峰郁郁寡歡,裴明月遠走他鄉(xiāng)……而我,一直在想,我這么做是不是害了四人?!?/br>刀蒼燁道:“或許不該有那個賭約,我偷偷的處理了方白鳳。這樣知道內(nèi)情的只有我一人,師尊只會以為她隕落了,師兄們眼中的她依然純潔無瑕,你和明月現(xiàn)在依然親親熱熱,說不定已經(jīng)結(jié)為道侶,師尊也能好好的活著……這一切讓我一個人知道就行了?!?/br>刀蒼燁眼中流露出了悲傷:“事到如今,就算真相大白又能如何呢?師尊不在了,你和明月歷經(jīng)磨難再也不是曾經(jīng)的模樣,就連勁蒼、燁明他們也變了樣?!?/br>柳月白跪在蒲團上,他的淚滾滾而下,他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柳月白哽咽著:“師姐,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不告訴我?”刀蒼燁看著痛苦的柳月白,她愧疚的低下了頭:“對不起?!?/br>她用自己的方法護了柳月白六次,卻從沒想過告訴柳月白,或許在她的心中,她愛的一直是那個溫柔的師弟吧。刀蒼燁看著洞府外的天空幽幽的說道:“之前我覺得方白鳳自私狠毒,或許,我和她是同一類人?!?/br>197這時候,刀蒼燁洞府中傳來了雷勁蒼渾厚的嗓音:“怎會是同一類人?”刀蒼燁猛地看向門口,門口她的三個師弟一個個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裴明月眼眶發(fā)紅,雷勁蒼和黃燁明倒是神色如常。雷勁蒼邁著大步走了進來,他徑直坐在柳月白身邊。他看了看柳月白黑著臉道:“別哭了,身體好不容易恢復,要好好的養(yǎng)著?!秉S燁明露出一貫色瞇瞇的笑容:“是啊是啊,別哭了?!?/br>裴明月啞著嗓子問刀蒼燁:“師姐,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钡渡n燁嘆了一聲:“一開始,只是一個小小的懷疑,后來,變成了我和師尊的賭局。再然后,就失控了。告訴你們又能怎樣?”雷勁蒼道:“其實這事,我有所察覺?!钡渡n燁盯著雷勁蒼,雷勁蒼道:“師妹性子雖冷淡,可是對我們師兄弟一視同仁。一開始你對方白鳳態(tài)度與對我們一樣,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并不待見她。結(jié)合她的言行,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一點端倪。師妹,我們在一起數(shù)千年,彼此對對方的為人都清楚。”雷勁蒼道:“那段時間你和師尊兩個經(jīng)常關(guān)上門說什么,我無法得知,可是方白鳳哭著喊著要嫁給明月的之前,方白鳳曾經(jīng)來找我過我,問我知不知道師尊意圖將掌門之位交給誰。我當時說,師尊要交給誰我都沒有意見。那時候我就在想,這事情有問題?!?/br>黃燁明嘿嘿笑了笑:“相處數(shù)千年,師兄弟們誰能做些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當時我也聽到了一點風言風語,說師尊要將掌門之位傳給明月,說真,我不信。明月這人不是說他不好,只是做掌門,他不夠穩(wěn)妥。后來看到方白鳳哭著喊著要嫁給明月,我就覺得這里面可能另有隱情。”雷勁蒼道:“師妹的性子一貫如此,我們不問,你也不說。當然,這事我們也不會向你求證。月白的事情發(fā)生之后,他一蹶不振,明月遠走他鄉(xiāng),你閉關(guān)不出,師尊隕落……我不得已臨時挑起了無涯宗的大梁。這些年我也用事實證明了,我不是做掌門的料子。”黃燁明拍拍柳月白的后背:“我也用事實證明了,我就是個俗人。貪財好色,宗門在我手里好不了。自從方白鳳成為我們小師妹之后,我們師兄妹之間就壞掉了。再這樣下去,無涯宗就毀了。”裴明月紅著眼:“你們之前為什么什么都不告訴我們?”雷勁蒼奇怪的看了一眼裴明月:“這種事情用眼睛看就能知道,為什么要說出來?”裴明月啞語了,回頭想想,他難道沒有錯嗎?就算方白鳳的事情他是無辜的,可后來他無顏面對柳月白,將他一個人丟在宗門自己遠走他鄉(xiāng),這難道就是對的嗎?雷勁蒼悶著聲音問師弟師妹們:“今天大伙兒都在這里,該說的話也都說開了。我就想問大伙兒一句,咱無涯宗還能繼續(xù)下去嗎?我們五個人,還能將無涯宗撐下去嗎”五人中已經(jīng)有了嫌隙,之前的那些年互相之間的不理解和傷害已經(jīng)無法消除。雷勁蒼問出這個問題,也是在拷問他自己。他太累了,他真的不是做掌門的料子。無涯宗在他手中,這十幾年來已經(jīng)淪為十八島最次的宗門,再這樣下去,可能就要被別的宗門吞噬了。刀蒼燁難得迷茫,她也不知道該看向誰,她希望有個人能站出來成為師兄弟之間的頂梁柱。可她只能無奈的說道:“我不知?!?/br>黃燁明露出一貫無所謂的笑,他的笑容很猥瑣就對了:“怎會撐不下去呢,就現(xiàn)在這樣也能撐下去啊。只是不久之后世上再無無涯宗,我們幾個人死后無顏面對師尊就是了。”柳月白終于止住了淚,他紅著眼睛一字一頓道:“一定能撐下去,只要師兄弟們還在,只要我們不散,無涯宗就還在。”雷勁蒼對柳月白說道:“師弟這么說了,那師兄就相信你?!?/br>因為一個后來加入的方白鳳,他們五人生了嫌隙,差點分崩離析。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無法更改,他們還要繼續(xù)下去,眼前這種局面必須要打破。師兄弟五人互相看看,柳月白打破了沉默,他說道:“師尊先前選擇我做掌門,那我就試試吧。過往的一切,我們一笑泯之可好?師姐師兄,你們還愿意給師弟撘一把手嗎?”雷勁蒼低下頭抽抽鼻子,他悶聲悶氣的說道:“無涯宗是我家,除了這里我哪里都不去。你需要我,就對我說一聲。師兄會在你身邊。”困難時期,是不善言辭的雷勁蒼挑起了大梁,現(xiàn)在師弟歸來,他又毫無芥蒂的將自己的位置交了出去。大師兄做成他這樣,已經(jīng)可以了。柳月白站起來對雷勁蒼行了個大禮:“多謝大師兄?!崩讋派n站起來回禮:“掌門?!?/br>刀蒼燁站起來,她眼神復雜:“我,還能被你原諒嗎?”柳月白應該要恨她,若不是她和師尊的一個賭注,他不會受那么多年的苦。從決定殺了方白鳳開始,她就沒在意過方白鳳。她在意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