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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做不得真。”溫衡看著自己的手:“我覺得我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以前經(jīng)歷的那些事情像是被誰塞到腦子里面似的?!甭牅睾膺@話,靈犀和邵寧都嘆了一聲:“是啊,可是有什么辦法,要向前看?!?/br>溫衡看著灰蒙蒙的天空,覺得自己的心情也灰蒙蒙的。靈犀說道:“今天你們都別去上班了吧,我們三兄弟去透透風?”溫衡和邵寧對視一眼:“好?!鄙蹖帉`犀說道:“今天要不是你,我和溫衡都走不出派出所了?!睖睾庖步涌诘溃骸爸x謝?!?/br>靈犀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多大點事,我早就對你們說,讓你們跟著我干,你們偏不聽,要去找什么真我?,F(xiàn)在好了吧,被個老頭子訛得都爬不出來了。”溫衡和邵寧郁悶極了:“誰會想到世上有這么狼心狗肺的人啊。”靈犀說道:“今天我踹了他,他要是知趣事情可能就到此為止,要是不知趣,反正慢慢耗著。他要是給你們找麻煩,你們就來找我。反正我時間多,看看誰耗得過誰?!膘`犀現(xiàn)在有錢又有時間,是他們三個人中唯一一個不為了金錢發(fā)愁的人。靈犀帶著溫衡和邵寧去城外的山道上兜了幾圈,還去山上的廟宇中燒了香去去晦氣。完事后他又將邵寧和溫衡送回了家中。他對兩人說道:“要是那邊的人再來煩你們,給我打電話,看我不整死他們。”溫衡笑著揮揮手:“注意安全。”溫衡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他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的手干凈修長,廠里的人都說他的手適合彈鋼琴,根本不像是叉車工的手。聽著門外其他租客的動靜,溫衡沉沉的閉上了眼睛。他又做夢了,夢中有參天巨樹,樹上結滿了花和果,樹下有快樂奔跑的小雞,有男男女女對著他溫柔的笑著,他們穿著比古裝電視劇中還要華美的衣衫,他們對著他招手口中在說著什么,可是溫衡始終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么。在眾人身后有一座黑色的小木屋,小木屋就位于巨樹之下,陽光柔柔的灑在房頂上,周圍閃著迷離的光圈。小木屋的廊檐下有一個躺椅,有人在上面正悠閑的搖晃著,他只能看到那人青色的衣角和披散的青絲。每次當他想走過去看清那人的臉時,眼前就突然黑了,然后他就驚醒了。今天他也一如既往的驚醒了,醒來之后,心里空落落的生疼。他覺得他的心被挖走了一半,怎么都沒辦法滿足。他覺得自己遺忘了重要的事情,如果想不起來就會很糟糕。590眼睛一睜開,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有了昨天的教訓,今天他準備走著去上班。他在小巷子里買了十塊錢的千層餅,還是像往常一樣分成了兩份。沿街走了好一會兒后,邵寧沒來,可能昨天的事情對他的打擊有點大,姬無雙說不定兇了他。溫衡掏出手機看了看,想給邵寧打個電話,但是想了想還是放下了。萬一邵寧在騎車,他打過去會影響邵寧,更何況他其實不太喜歡玩手機。很多人說他活的像古人,對新東西接受能力相當差勁。他唯一的樂趣就是在休息日去市里的圖書館去看書,其他時候不刷手機不看電視。剛到倉庫,倉管就來找溫衡談話了:“溫衡,你昨天無故曠工被辭退了?!睖睾馄届o的說道:“我昨天已經(jīng)請假了?!眰}管道:“我沒收到請假條,就算你曠工,你收拾收拾回去吧?!睖睾鈬@了一聲:“好?!?/br>就在溫衡要走的時候,倉管叫住了溫衡:“慢著,身上的工作服要還給廠里?!睖睾饪戳丝磦}管,他脫下了工作服丟在了地上,然后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四海物流的大門。他們不會給賠償金的,溫衡心里明白,同時他也有一種荒謬的感覺。他覺得他在四海根本沒呆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就像做夢一般。溫衡失業(yè)了,他左思右想覺得自己還是不適合和小人針鋒相對,他想做一些比較自由的事。聽說現(xiàn)在送快遞和跑外賣薪資挺不錯的,溫衡覺得自己可以試試。他摸了摸扁扁的錢包,看來買個新的小毛驢不太可能了,還是看看二手市場吧。他運氣不錯,很快就淘到了一輛八成新的嫩黃色的小毛驢,才花了八百塊錢,賣家還送了他一個粉紅色的頭盔。非但如此,賣家本來就是做跑腿的,現(xiàn)在要回老家結婚以后不來了。聽說溫衡要進入這個行業(yè),他還貼心的給溫衡下載了APP,還教會他怎么使用。失業(yè)之后不到半日,溫衡就又有了新的工作。他騎上了小毛驢,戴著醒目的頭盔做起了跑腿員,剛注冊好沒多久,他就收到了第一筆訂單。第一筆訂單是代跑腿訂單,要到藥店中買兩種藥然后送到盛世華府。盛世華府不遠,就在幾條街之外,和溫衡住的老破小不同,盛世華府是有錢人居住的地方,那里一平米房子,溫衡工作三年都買不起。他依照著訂單指示去了附近的一個藥店,然后騎上他剛入手的小毛驢就直奔盛世華府了。這年頭只認衣裳不認人的人太多了,溫衡竟然進不去大門。從業(yè)第一天,溫衡就感受到了跑腿小哥的艱辛。華府的保安上下打量著溫衡,哪怕溫衡再三出示訂單也沒什么用。保安還是摁了業(yè)主的電話:“蓮先生嗎?門口有個跑腿訂單,是您下的訂單嗎?”對講機中傳來了一道冷清的聲線:“是?!?/br>溫衡的心砰砰砰的狂跳了起來,他聽過這個聲音,在無數(shù)嘈雜的人聲中,這道聲音很清晰。華府的保安開了門,依然用看賊的目光盯著溫衡:“進去吧?!睖睾馓嶂恍〈幱烛T上了心愛的小毛驢,保安在后面喊著:“在最前面的別墅區(qū),第三家!別走錯了!”溫衡很快就來到了華府別墅區(qū),不愧是富人居住的地方,這里的小別墅每一棟從外墻上看起來都富麗堂皇,小區(qū)的綠化做的更是到位,光水桶粗的大樹都有幾十株,樹上鳥兒啾啾叫著。到了這里和到了公園里面沒什么區(qū)別。溫衡將小毛驢停在了別墅區(qū)三棟門口,他提著藥袋子摁響了門鈴:“您好,阿禿代送,您的藥到了。”門內傳來了響動,溫衡也不著急,他環(huán)顧著周圍的風景,直到大門在他的眼前敞開了。他滿臉堆笑雙手捧著塑料袋:“您……”后面的字,他說不出來了。他看到了門內的人,那是一個面容精致眉間一點朱砂的青年,他坐在輪椅上面容冷靜,他衣衫穿的很寬松,頭發(fā)有些長,垂到了肩頭。這是溫衡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他看了一眼就挪不開雙眼了。與此同時,他的眼眶開始酸澀,他的脈搏跳的耳朵都開始嗡嗡響了。他張張口:“無殤……”青年坐在輪椅上,眼眶也微微泛紅,他冷清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溫衡扭過頭去擦擦眼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