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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押回了暗無天日的魔窟,還有數(shù)位魔尊,都被殺了個干脆,我那道侶,本該能逃走的,奈何舍不得與我分開,就慢了一步,修為耗盡被人活捉,壓入了歸元神宗,擇日處刑,我為了救他出去,殺了所有看守地牢的宗門弟子,又隨著他,逃入了這孤絕之地?!?/br>林瓊芳朝著遠處望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道:“我本想與他一起去萬魔窟,再也不回人間了,奈何,在孤絕之地從南走到北,從東走到西,都不曾見到出路,直到后來,我道侶傷勢過重,死在了此處,我離開孤絕之地,才知道孤絕之地已經(jīng)徹底成了埋骨之處,而通往萬魔窟的最后一扇大門,也被寒無雙給封印了?!?/br>月見微:“…………”他是認真的,為何這么重要的事情,歸元神宗從來不曾給他們主動講述過,而且,墨滄瀾在接手這些重刑犯的時候,自然是曾經(jīng)查過這些人的過往,也詢問過歸元神宗,但時日已久,隔了幾千年,連當(dāng)年審判的人都換了幾波,哪里還有人記得清楚?墨滄瀾自然什么都查不出來。但若是早就查出來,今日隨他們來的,只怕不會是這林瓊芳。道侶算是死在了寒無雙手中,自身又被關(guān)押在歸元神宗足足三千年之久,若說林瓊芳對道統(tǒng)無恨,連月見微都不相信。這樣的人帶進來,只怕是要處處警惕。林瓊芳磕了兩顆松子,瞅著月見微那小眼神,禁不住一勾唇,道:“怎么,你是不是心里面想著,我說不定會因著恨寒無雙,恨歸元神宗,以至于對你們暗下殺手?”月見微頗為虛假地哈哈一笑,道:“怎么可能,你這一看,就與那些罪大惡極之輩不同,再說了,你當(dāng)時作為,也算是情有可原,我怎么會懷疑你呢哈哈哈哈?!?/br>墨滄瀾看不下去了,在月見微腦殼上拍了一下。林瓊芳翻了個白眼,道:“虛偽死了?!?/br>月見微表情突然凝重,一改之前的輕慢,正色說道:“林前輩,不管怎么說,那寒無雙已經(jīng)命喪黃泉,三千年時間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和滄瀾哥哥,與這孤絕之地毫無瓜葛,冤有頭債有主的,前輩可千萬別把賬算到我們頭上來啊。”林瓊芳繼續(xù)保持蹲在地上的姿勢,先是磕了幾顆松子,這才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說:“我敢說出來,就不怕你們防著我,如你所言,都過去三千年了,什么愛呀恨的,早就已經(jīng)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面消磨殆盡了,我懶得和你們計較。”月見微莊重點頭,道:“沒錯,林前輩是個實在人?!?/br>“但我倒是有一事想不明白?!绷汁偡荚掍h一轉(zhuǎn),眸子落在了墨滄瀾身上,道:“墨峰主與寒無雙,難不成是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不成?”墨滄瀾:“……”月見微:“……”就知道跑不掉了。墨滄瀾面不改色,道:“應(yīng)當(dāng)只是巧合罷了,我乃是白雪境墨家人,寒無雙來自南陵郡寒家,相差未免太遠,縱然容貌有幾分相似,也只是巧合罷了?!?/br>林瓊芳瞇了瞇眼睛,露出一抹高深莫測之色,道:“歸元神宗派你來南陵郡,又被你拿到了七殺琴,你該不會是那寒無雙的轉(zhuǎn)世吧?”墨滄瀾一聽這話,便知道林瓊芳在地牢之中,消息閉塞,又上面無人,尚不知道有諸多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都已經(jīng)幾乎認定他與寒無雙之間的關(guān)系。這倒是個機會,墨滄瀾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承認。“我修為比不得前輩,自然更是比不得寒無雙?!蹦珳鏋戭H為淡定,道:“前輩高看我了?!?/br>林瓊芳道:“是或者不是,早晚會知曉?!?/br>其實對于林瓊芳而言,他對寒無雙,沒有多少恨意。當(dāng)日蒼茫大陸,已經(jīng)千瘡百孔,危在旦夕,他與道侶本就立場不同,在誅魔大戰(zhàn)之中,也曾針鋒相對。他心里不是沒有恨的,只是他的恨,是對歸元神宗那些不論功過對錯硬是要屠盡所有被俘魔族的長老,還有用過之后就馬上翻臉,是他為家族恥辱的林家人。墨滄瀾縱然是寒無雙的轉(zhuǎn)世,他也不會做些不該做的事情,哪怕他曾經(jīng)對寒無雙心中有怨。但那人早已經(jīng)被挫骨揚灰,結(jié)局比他還要凄慘不少,他對那曾經(jīng)驚才艷艷名動九州的人,只剩下唏噓。只是,這些話他不用拿出來多講,他說了,月見微和墨滄瀾也不會信,不必再多浪費口舌。不過,此時表面上的和平相處已經(jīng)維持住了,眼瞅著林瓊芳也沒有深究的意思,月見微趕緊將話題轉(zhuǎn)移到別的事情上去。“東邊若都說火,那想來,弟子們也不會跑出去太遠。”月見微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往東邊看看情況吧,大不了,走到一半再回頭?!?/br>墨滄瀾到底是放不下那些個弟子們,與月見微稍作商量,又問了林瓊芳一些有關(guān)東邊火種的事情,三人便好整以暇地朝著東方出發(fā)了。至于其他一同進入孤絕之地的人,只因孤絕之地傳送位置不同,各有落腳之處,到現(xiàn)在都不曾遇到,能否找到弟子,只說各憑本事了。越往東走,月見微便越是感覺古怪,周圍具是黃沙漫漫,這溫度卻是不曾提升,偶爾還能看到降生在駁雜始氣之中的怪物跑過,倒也不曾對他們有想法,見了人就跑,月見微想追都追不上。行了數(shù)十里,三人都不曾見到任何一個弟子的蹤跡。月見微忍不住問道:“你方才不是說,東邊都是火,會燒死人嗎?”林瓊芳也不禁覺得奇怪,吐出了瓜子皮,道:“這不應(yīng)該,我對此處,記憶深刻,難不成時間太久,我記憶錯亂,把方向記差了?”“……”墨滄瀾道:“其他方位,又都是些什么?”林瓊芳看似心大,縱然走錯路也不覺得如何,道:“北邊都是沙土,也就是我們來的方向,南邊屬水,但卻不見水只見冰,凍死個人,東邊屬火,西邊屬木,整個孤絕之境,看似毫無規(guī)則,實則還是有著東南西北,水火金木,只是,現(xiàn)如今變成了什么模樣,我三千年不來,也是說不準了?!?/br>說著,林瓊芳還有那么一絲嘆息,也不知是在感慨什么。孤絕之地變化無常,這方向的確是東邊,走了半晌都不曾感受到火,倒也算是能解釋的通,只是,已經(jīng)行出數(shù)里外,卻不曾見到絲毫弟子的蹤跡,就連彼岸蝶都尋不到人,這就不大正常了。進來之前,寒江把寒云岫的命牌珍之重之的交給了墨滄瀾手中,墨滄瀾雖是能知道寒云岫的生死。直至此時,寒云岫依然是活蹦亂跳的。“的確在東邊?!蹦珳鏋戦]著眼睛回憶了片刻,蹙了蹙眉頭,道:“他們絕不可能,朝著別的方向走了?!?/br>林瓊芳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