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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空白,背抵著冰冷的石桌,如臨寒川。喉結(jié)上覆上濕軟的溫熱,有人在親吻、啃咬,風長安掙扎著要起來,被對方壓得死死的。“云詡!”他怒不可遏,連帶著聲音都失去了平常的冷漠,“你清醒點,滾!”兇神惡煞云詡似乎是被這個滾字刺激到了,從親吻變成撕咬,撕咬出血腥味,他才罷休,溫順的順著喉結(jié)往下。衣服被人撕扯開,貼合著對方血淋淋的傷口,中間夾些對方垂下來的柔軟的墨發(fā),風長安整個人都在顫抖,無助而惶恐,但無論他如何掙扎,都徒勞無功,越掙扎,對方著魔一樣,下手越狠。風長安痛得厲害,額頭全是冷汗,他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聲恥辱的破碎聲。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這種羞辱下,背后堅硬如鐵的冰冷桌面摧毀了他的意志,他被人制于頭頂?shù)氖种赣昧︱榍饋?,骨?jié)發(fā)白。嘴邊溢出一絲沙啞到費力的口申口令,風長安透過浸濕他眼簾的冷汗,紅著眼眶,咬牙切齒道:“云詡,你……你……醒醒……”杜鵑啼血般,撕心裂肺。云詡心口劇烈發(fā)痛,他緩緩抬起頭,瘋狂的眼睛里流露出一點清明,卻不過瞬間又被黑色氣體遮蓋。食髓知味,惡狼一樣再度附下身。……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云詡從前塵往事中驚醒,風長安眼角泛紅,咬牙哭著讓他滾的臉在他腦海里一晃而過,扯得他心口疼,張口就是一口鮮血噴出。殷紅的血液水霧一樣撒在翻開的文本上。“你看看你,求而不得,嘖嘖嘖,真可憐?!倍呍俅蝹鱽硇哪У穆曇簦獗凰冒蹴绲撵`力強行困在丹田,相較以前,魔氣已經(jīng)弱了許多。“閉嘴!”云詡白皙修長的手指死死握著筆,痙攣般顫抖著,筆被他折斷,木渣深深扎入rou里。他已經(jīng)好久不曾閉眼休息,他知道自己一休息,就會被卷入夢中,卷進前塵往事的颶風里,所以,他從不敢休息。“想我閉嘴也不是不行,弄死我就行了。”心魔譏諷的笑道,“不過想想也不可能?!?/br>心魔嘆了口氣:“幾十年一晃而過,時間還真是快?!?/br>云詡沒說話,他擦去嘴角的血,張開左手,一點一點撥去手心的木渣。再次睜眼,風長安覺得自己眼前的世界清晰了很多,招出青冥劍。只見修長尖銳的青冥劍上綴著枚天青色劍蕙,劍身已完整修補在一起,總長二尺六寸,劍有脊,刃如霜,水系靈力順著冰冷的劍尖攀到劍柄,通體泛光,冰藍刺目。風長安滿意的上下打量,越看越喜歡,從石床上跳下來,對著石壁隨意舞了兩下。劍體不算輕也不算重,使用多年,非常趁手。風長安還打算練一下摒棄多年的入門基礎(chǔ)劍術(shù),耳邊傳來081機械的聲音。“宿主,你最好出去看看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br>“怎么……了?”風長安古怪的挑了挑眉,收回青冥劍,快步走出洞xue,卻見外面黑壓壓一群人都擠在洞口。見風長安一出來,紛紛投以注視禮。風長安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頭皮發(fā)麻,用手背蹭了蹭頭發(fā),尷尬地問:“你們都看著我做什么?”“無止師兄?!币粋€長相嬌美的小師妹從人群中蹭了出來,漲紅臉,聲音小小道:“尚客師兄一直在登云臺等你,從早上等到現(xiàn)在,都不見你人影。”她口里的尚客就是葉樺,而登云臺便是三年之約的生死戰(zhàn)的地點。“我們以為你悔戰(zhàn)了,聽守夜弟子說看見你在這里出現(xiàn)過……所以……所以……”那位小師妹吞吞吐吐道,“所以就過來看看,看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說是看看,聽著是關(guān)心的話,其實就是來圍觀的,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觀眾。風長安只當不知道話里的意思,按照記憶里的路線,直奔登云臺。本還以為睜眼閉眼的事,不料,修補青冥劍竟用了兩個多月。見風長安離開,一群內(nèi)門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們說他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放尚客師兄鴿子?”“依我看,肯定是故意的,現(xiàn)在見我們圍了過來,知道情形不妙,躲不了了,才硬著頭皮上的吧?”“誰知道呢?”有人聳聳肩,“風無止本來就是個雙靈根,三年頂天筑基修為,尚客師兄可是個金丹修為的人,他要躲也不奇怪。走,去看熱鬧!”“聽說執(zhí)事堂長老回來了,我們這算是聚眾鬧事吧?萬一被執(zhí)事堂長老抓到就麻煩了?!?/br>“不可能那么倒霉,怕個屁,去看熱鬧!”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跟在風長安后面來到登云臺,站在在登云臺周圍的懸崖陡壁上圍觀登云臺。登云臺建在柱似的峰刃上,只一大理石鋪成的平臺,平臺周圍搖搖晃晃掛著手腕粗的鐵鏈,整個造型就像一支筆,筆尖上頂了本書,在峽谷間刮起的颶風中搖晃,仿佛瞬時都要從筆尖墜落。風長安站在懸崖邊,颶風把他衣袍鼓起,獵獵作響。“無止師兄。”葉樺盤膝坐在登云臺中間,聽見周圍突然熱鬧的響動,站起身,轉(zhuǎn)身一看,果然是風長安來了?!斑€以為你悔戰(zhàn),不來了?!?/br>風長安明白這一戰(zhàn)是逃不了的,他也沒打算逃。抽出腰間的劍,風長安一點地面,躍上登云臺,“怎么可能會悔戰(zhàn)?不過是修煉入迷,一時忘了,真是麻煩尚客師弟等了一個早上,抱歉?!?/br>葉樺在這里等了一早上,被人當猴子一樣圍觀,心高氣傲的難以接受,要不是礙于威脅,早就走了。他一肚子火,剛想借機發(fā)作,嘲諷對方兩句,不想對方爽快認錯,叫他不好追究,若是再追究,未免顯得小肚雞腸。拔出劍,雙手握著劍柄,劍尖垂于地面,葉樺冷冷道,“既然無止師兄已經(jīng)來了,三年之約也該履行,那么就開始吧?!?/br>“還請尚客師弟多多指教。”風長安笑容燦爛,手中劍尖同樣垂于地面。“好說!”葉樺眼中情緒復雜,要不是礙于威脅,他也不會平白無故跟風長安定什么生死戰(zhàn),還一定就是三年,圖惹人笑話。說他個金丹老人欺負入門新人。葉樺深吸一口氣,揚起劍,一招驚濤駭浪就朝風長安劈去。驚濤駭浪一式,雖劍未及身,卻能感覺有驚濤駭浪的氣勢鋪面而來。風長安腳尖點地,雙臂張開,往后急退數(shù)步,險險避開攻擊。見風長安避開,葉樺當即收起劍,借力再度殺去。他這次換了個招式,這個招式有點詭異,風長安用劍格擋住刺來的劍,卻發(fā)現(xiàn)只是個虛影,利劍從耳邊襲來。剛才那一招只是虛招。風長安當即蹲下,腳下橫掃葉樺,不過他速度慢了一點,被削去一縷頭發(fā)。“來來來,買定離手!”乘風長安兩人纏斗時,宗內(nèi)有金錢鼠稱號的胡賽當即擺出他的攤子,扯開嗓子喊。“快來呀!各位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