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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白蘭恰到好處地露出好奇又期待的表情,“綱吉君準(zhǔn)備了什么呢?一直保持著神秘?!?/br>“是鋼琴哦,哥哥!”沢田綱吉有點小驕傲地挺起胸脯。然后跑到自己的小床邊,將錄音筆從枕頭下取出來,打開開關(guān)。連貫又歡快的鋼琴聲,很快充滿了整個宿舍。白蘭認(rèn)真地聽過沢田綱吉展現(xiàn)的成品,微笑著鼓勵道,“這么短的時間里,能夠達(dá)到這樣的成績。相當(dāng)不錯哦,綱吉君?!?/br>“是吧是吧!”沢田綱吉高興地?fù)湓诖采?,樂不可支地打了個滾,“獄寺老師也說我很有天賦呢!”獄寺?白蘭眸光一閃,“你的老師,是叫獄寺早矢嗎?”“誒?”沢田綱吉動作一頓,從床上爬起身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說起來,老師是從意大利歸國的呢。哥哥和老師認(rèn)識嗎?”白蘭微微一默。避重就輕地解釋道,“不能算認(rèn)識吧。你的老師在意大利,是一位頗有名氣的鋼琴家呢?!?/br>“真的嗎?”沢田綱吉驚喜不已。雖然早從沢田奈奈口中,得知自己的老師是一位能力了得的鋼琴家。但是親身從經(jīng)歷過的人口中聽說,還是有別樣的新奇感。“吶,綱吉君。”“嗯?”沢田綱吉疑惑地看向白蘭。“你相信命運嗎?”白蘭坐在書桌前,背對著沢田綱吉。額發(fā)在臉上投下一層陰影,模糊得看不清表情。“命運?”沢田綱吉眼睛里充滿了好奇。笑眼彎彎,止不住高興地詢問道,“命運指引我認(rèn)識了哥哥,這種嗎?”“……算是吧?!?/br>白蘭整理著書桌上的物品,“如果你知道有一個人,未來注定會成為你的敵人,并且在某一天……殺死你。”白蘭將水果刀收入刀鞘,放進(jìn)抽屜中,“你還會想和他成為朋友嗎?”“?”沢田綱吉茫然地一歪頭,不知道白蘭為什么會突然提起這樣的話題。但是,這畢竟是敬愛的哥哥,第一次如此鄭重地向他詢問問題。沢田綱吉認(rèn)真地思考片刻,沒有丁點的松懈或敷衍。“雖然這么說,哥哥肯定會覺得我很天真。但是,知曉未來,又注定發(fā)生這種事情,本來就應(yīng)該是一種悖論吧?!?/br>沢田綱吉用指尖點在唇角,眨了眨眼睛。“而且,我覺得,無論是什么樣的兩個人,只要不是喪心病狂的殺人魔的話,互相搏殺,總會有產(chǎn)生矛盾的理由啊。”“如果是我,知道這種事情發(fā)生的來由的話。作為朋友,我會想要努力避免這些‘誤解’的產(chǎn)生吧。為什么還會成為那種勢不兩立的敵人呢?”“……”白蘭拿著書冊的指尖微顫。又極快地鎮(zhèn)定下來。全心全意思考著問題的沢田綱吉,并沒有注意到白蘭反常的沉默,繼續(xù)補充道,“再說了。我們來到學(xué)院‘工作’的獎勵之一,不就是改變自己和重要之人的命運嗎?”沢田綱吉琢磨著,忽然恍然大悟地一拳錘在手心,“要是連好朋友的性命都拯救不了的話——學(xué)院什么的,就是個大騙子呀!”【茲拉!】許久不曾有過動靜的系統(tǒng),猛地在沢田綱吉腦海中,傳來一聲劇烈的電流聲響。看起來是想要大聲抗議什么。但是還未有機會奮起,便已經(jīng)被無名的存在,強勢鎮(zhèn)壓了下去。“噗嗤。哈哈哈……”白蘭仰身靠上椅背。抬手捂住眼睛,笑出聲來。“綱吉君,真是一位出色的談判官呢?!?/br>反而是他,一不小心,走進(jìn)了死胡同了。“綱吉君,”白蘭翹起靠椅,以一只椅腿做底,靈活地旋轉(zhuǎn)過方向。面向沢田綱吉,“明天,我再帶你,去找一個人吧。”既然總是要因為羈絆而相識的話,那就早點接觸那個人吧。畢竟,作為彭格列的霧之守護(hù)者,平白在下等家族里荒廢那么多年的天賦,實在是太可惜了呢。第三十九章“哥哥,我們來這里做什么?”沢田綱吉緊跟在白蘭身后,走在仿佛沒有盡頭的茂密樹林中,忍不住出聲詢問。“噓?!?/br>白蘭豎起食指放在嘴唇前,神秘一笑,小聲回答道,“搗毀邪惡勢力,拯救失足的無辜少年。怎么樣,很重要吧?”“……”沢田綱吉面色一囧,瞬間炸毛,“哥哥!你認(rèn)真一點啦!”就算他的夢想,是成為正義的大機器人。但是——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啦!“啊,到了。”白蘭假作沒有聽見沢田綱吉的抗議??粗胺降男∈剑冻鲆桓薄敖K于找到了”的、恍然大悟的表情。沢田綱吉:小動物式氣呼呼.jpg白蘭忍不住勾起嘴角,心情莫名愉悅地,放著兔子君在一旁生悶氣。指尖在石壁上輕快地點點劃劃,然后功成身退。“咔。轟??!”近八米高的小石山忽得顫抖起來。緊接著,一道極其隱蔽的大門,在石壁上打開。沢田綱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扭頭看向白蘭。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臉上更是明晃晃地寫著幾個大字:“這是怎么回事?”“不是和綱吉君說過嗎?我們是正義的使者,來拯救受苦受難的蕓蕓大眾了哦~。”白蘭笑瞇瞇地彎起眼睛,說得一本正經(jīng)。沢田綱吉:“……”( ̄ー ̄)白蘭忍俊不禁。終于嚴(yán)肅起表情,率先邁步走了進(jìn)去。紫瞳在入口處的光影交錯間,閃現(xiàn)出道道寒芒,“綱吉君,等會無論看見什么,都不要太驚訝哦?!?/br>“?”沢田綱吉疑惑地歪歪頭,不明所以。山壁大門通往的,似乎是一處極深的地下室。整個通道間,都鋪就著冰冷的銀白地板和墻壁,看上去了無生氣。透出一種詭異又令人不適的危險感。——簡直比當(dāng)初的白銀密室還要可怕!沢田綱吉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忍不住加快腳步,再次拉近了與白蘭之間的距離。要不是知道“任務(wù)”期間,為了安全起見,成員間不應(yīng)該有不必要的肢體接觸,沢田綱吉都想要上前拉住白蘭的手,以求這毛骨悚然環(huán)境中的安全感了。白蘭帶著沢田綱吉,一路上如入無人之境。也不知道他是使用了什么手段,就連貼身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的白大褂們,都不曾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沢田綱吉緊隨著白蘭,混入降落到更底層的電梯。內(nèi)心的不安感愈發(fā)強烈。而與以往每次的危險示警不同。這一次,比起那種驚起雞皮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