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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薇:“什么?”邵人承:“中山路上的酒吧,一艘游艇。”邵人勝作為邵家的幺子,手里自然是有些自己的產(chǎn)業(yè),一間酒吧和一艘游艇不算什么,柳薇不禁松了口氣,說:“好,我答應(yīng)你。”“話可別答應(yīng)得這么早,你同意了,別到時候邵人勝卻不愿意給?!鄙廴顺姓f。柳薇搖搖頭,“他會給的,只要你把答應(yīng)我的事情辦到?!?/br>邵人承說:“放心,我答應(yīng)過的事情一定會辦到。”柳薇點點頭,站起來離開了房間。沈庭把門關(guān)上,說:“好奇怪?!?/br>邵人承:“哪里奇怪?”沈庭說:“幫邵人勝在你爸爸面前說幾句話就能得到一間酒吧和一艘游艇,可就算你不幫他說話,他也不會被你爸爸驅(qū)逐出邵家啊,柳薇為什么要找你幫忙呢?不會只是想過個好年吧?!?/br>邵人承拉過他的手,拉到嘴邊親了一下,沈庭的手修長瑩潤白皙,卻又不是女孩子的那種纖弱,而是骨節(jié)分明的,邵人承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沿著指關(guān)節(jié)一點點的按揉,動作十分親密。沈庭忍不住有些臉紅,他一把抓住邵人承的手,說:“別弄了,癢?!?/br>邵人承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他往后靠著,姿態(tài)很隨意,雙腿自然分開,身體微微傾斜著一只手臂靠在輪椅扶手上,一只手被沈庭牽著。“因為邵康安要收回他手里的邵氏股份?!鄙廴顺姓f。難怪,沈庭心說。沈庭同邵康安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這么幾個月,他多少還是有點了解邵康安的。在邵康安心里,什么都不如邵氏來得重要,哪怕是親生兒子和枕邊人,他想給你的你好好拿著,他不想給你的,你一個子兒都得不到,而且就算他給了你,你也不能保證那東西一輩子就屬于你,等他想要收回來了,你還是什么都留不住。如今邵人勝犯了錯,邵康安想收回他手里的股份,這是對他的懲罰,但是這個懲罰會持續(xù)多久,以后還會不會還給他,這都是未知數(shù)。如果柳薇現(xiàn)在站在沈庭面前,沈庭倒是想對她說一句,急什么,邵康安總是會比邵人勝先死的,等邵康安死了,錢總少不了你們母子。但是看柳薇那個樣子,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的,柳薇很急,急到不惜放心面子來求邵人承。第76章是不是在想我(三更)“你真的要幫邵人勝嗎?”沈庭還是不明白,邵人承幫邵康安要回股份,對他來說沒什么好處,不但沒有好處,還會給自己未來的路鋪上荊棘,沈庭不相信邵人承會為了一間酒吧和一艘游艇就幫邵人勝。“誰說我在幫他?!鄙廴顺袇s道。沈庭睜大眼睛,“什么意思?”邵人承笑了笑,“以后你就知道了?!?/br>那天晚上下樓吃飯的時候,沈庭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邵人勝,邵人勝瘦了很多,頭發(fā)剃短了,更顯得整個人有些頹廢,但是精神還可以,看來他也不想再惹邵康安生氣。吃飯的時候,邵康安問沈庭:“你爸爸的身體怎么樣?我平時忙,沒時間去看看他?!?/br>沈庭忙說:“他身體很好,是他該來看您,不過年底了他公司也挺忙的,我們走前他還說起,說什么時候有空約您出去喝茶。”這些話當(dāng)然是沈庭編的,邵康安和沈父雖說都是商人,但并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在沈父眼里,邵康安是他走了狗屎運攀上的高枝,而在邵康安眼里,沈家是上不了臺面的暴發(fā)戶。邵康安之所以這么說,也只是看在邵人承面子上說的場面話,沈庭不會當(dāng)真,更不會去和沈父說。果然,邵康安沒接話,只是點了點頭,又問:“你和人承結(jié)婚也有小半年了,處得還好嗎?”沈庭說:“挺好的,人承哥他對我很好?!?/br>說完,他配合著露出一個羞澀的表情。邵康安還算滿意,想必是因為年紀(jì)大了,總希望自己家里和睦一些,“那就好,你們兩個以后不會有孩子,就互相照顧,好好過日子?!?/br>邵人承和沈庭齊聲道:“知道了,爸?!?/br>后來一直到吃完飯,邵康安都沒說什么話,只有柳薇一直不停地給他夾菜,勸他多吃點,邵康安也沒拒絕,雖然他看上去情緒不是很高,但還是把碗里的菜都吃光了。吃完飯,邵康安站起來就要回房,柳薇急切地朝邵人承使眼色,于是邵人承叫住邵康安:“爸,我有話跟你說。”邵康安看了他一眼,說:“走吧,去樓上書房談。”上樓后,沈庭自顧回房,邵人承則跟在邵康安身后進(jìn)了書房。邵康安坐在寬大的紅木書桌后面,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兩側(cè)太陽xue,說道:“說吧?!?/br>邵人承也不跟他兜圈子,開門見山道:“阿姨讓我來替邵人勝求個情,您要是愿意原諒他那我就沒什么好說的,要是不愿意……”他頓了頓,繼續(xù)道:“不愿意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您知道的,我沒有理由來為他求情,說多了您也不會信?!?/br>邵康安皺了皺眉,“她許你什么好處了?”邵人承就沒打算瞞著邵康安,邵康安是什么樣的人他心里再清楚不過,想瞞也瞞不住,“一間酒吧,一艘游艇。”邵康安問他:“你要這些做什么?”邵人承笑了一下,說:“哄媳婦兒?!?/br>邵康安沒有對他這句“哄媳婦兒”發(fā)表什么意見,倒是同他說起了另一件事,“公司年后要和政府合作一個項目,我交給了陸迪,你協(xié)助他。”陸迪是公司總經(jīng)理,五十歲不到,年輕時就跟著邵康安打拼,可以說是邵康安的左膀右臂,在整個邵氏的話語權(quán)很高,整個公司除了邵康安,他的話語權(quán)最高。“我知道了?!鄙廴顺姓f。邵康安頓了頓,說:“人勝的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br>邵人承垂下眼睫,“我什么也沒想?!?/br>邵康安擺了擺手,“想沒想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跟我交代?!睅Z汐團(tuán)隊整理,敬請關(guān)注。邵人承沒說話。邵康安說:“澳門那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人承,你要記住,人勝他再怎么樣也是我兒子,是你弟弟,你們是兄弟,我不指望你們兄友弟恭,可也不能自相殘殺,毀了邵家,也毀了你們的好日子,你懂我的意思嗎?”邵人承低著頭,那樣子像是在認(rèn)真聆聽教誨,可在邵康安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顯然對于邵康安的這一番言論很不屑。但他嘴里卻回道:“我明白了?!?/br>邵康安說:“行了,你柳阿姨既然求到你頭上了,我就給你一個面子,拿著酒吧和游艇去哄你媳婦兒吧?!?/br>邵人承笑了笑,“謝謝爸。”從書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