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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試探罷了。誰知沉硯竟是毫不遲疑地向他表了忠心。時值正午,陽光大好,透過敞開的窗戶灑了滿屋,暖洋洋的。沉硯背對著光,仰頭望著謝容,輕聲說陛下請相信臣的時候,眸光溫?zé)幔θ轀\淡。這一幕太有欺騙性了。那一瞬間謝容竟真的隱約涌起想要相信他的沖動。不過旋即謝容就想起來菜園里,沉硯在許伯面前,那意味不明的一聲“嗯”。一顆心立刻變得撥涼撥涼的。謝容意興闌珊地垂眸,和沉硯默然對望片刻,神色淡淡,也輕“嗯”了聲。嗯完之后,謝容再沒說別的話,率先起身往外走。借此來掩飾面上幾乎要壓不住的郁悶。沉硯真是太難搞了。每次他以為沉硯要這樣這樣,結(jié)果卻是那樣那樣。謝容有點氣,不過他也說不上是氣自己還是氣沉硯,反正暫時是不想搭理身后的人了。他兀自走得飛快,一邊走一邊糾結(jié)地想,沉硯的心,真是海底的針。這個人城府太深了。這些日子謝容半是故意半是無意,露出了無數(shù)破綻,只等著沉硯發(fā)現(xiàn)不妥來問,這樣他好歹能拿捏到一點主動權(quán)。結(jié)果沉硯居然跟他玩起了睜眼瞎,每天公子長公子短,公子種菜又不管。謝容故意甩臉發(fā)脾氣,他就好聲好語溫柔哄著,謝容想要什么,他就費(fèi)盡心思去準(zhǔn)備來。全然縱容的姿態(tài),好像真的是個絕世大忠臣。根本試探不出底線在哪。謝容著實挫敗,再一次深刻認(rèn)識到炮灰和主角的差距。心里某個念頭又更堅定了幾分。好在還有件能令謝容覺得欣慰的事。沉硯在和他表忠心后,就毫不遮掩地將蘇秉之拎出來抖了個干凈,并按著謝容的意思,開始暗中清洗御林軍里不對勁的人。謝容心說他這其實是剛出虎xue又入狼窩罷了,不過也沒辦法,實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潛意識里更愿意相信沉硯。……或許是因為沉硯笑起來更好看。好看的人總是容易得到優(yōu)待。……這日午后,謝容小憩了一會,就打著呵欠,又去了沉硯的書房。他最近有意和沉硯拉近關(guān)系,于是成了沉硯書房的??停?jīng)常來這和沉硯琢磨蘇秉之的事。有時候還會翻一翻折子,若無其事地從沉硯那套幾句消息。他本以為像沉硯這樣的溫雅文臣,書房里應(yīng)該有不少雅致擺設(shè),譬如字畫之類。然而出乎預(yù)料,沉硯的書房里空落落的,除了必須的擺件,別的什么都沒有。謝容來了幾回,莫名覺得有些冷清。但是想了想,又覺得這很符合沉硯給人的感覺。沉硯也是這樣。看著溫潤細(xì)心,翩翩如玉,可走得近了,就會發(fā)覺他身上有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冷淡。掩在溫柔笑意之下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遠(yuǎn)感。一言以蔽之就是太難搞了。謝容敲門而入時,沉硯正在整理今天的新折子。他將無關(guān)緊要的都挑了出來,剩下幾個比較重要的放在一堆,等著謝容來看。謝容去翻了兩眼,仍是一頭霧水。他狀似隨意問了沉硯幾句,知道了個大概,就懶懶散散地跑屏風(fēng)后的軟榻上癱著去了。軟榻上還擺著他昨天沒看完的書。是一本前人寫的山水游記,謝容看得津津有味。不過謝容今天中午沒睡好,看了一會便覺困意復(fù)涌,接二連三地打呵欠。隔著屏風(fēng),沉硯看不到這邊。謝容心說小瞇一會不礙事,心安理得地丟開書,也懶得踢掉鞋子,兩條腿架在軟榻邊,微微蜷著身體閉了眼。屏風(fēng)后的翻書聲漸漸慢了,又停了。沉硯神情不變,提筆落下個“準(zhǔn)”字,心知謝容多半是看累了書又睡了。他也沒了批折子的心思,橫豎近來朝中無大事,這些瑣碎小事,不管也無妨。他將筆丟到筆洗里,抬眼在書房里望了一圈。短短數(shù)日,書房里到處都是小暴君的痕跡。茶幾上喝了一半的茶,酸甜口味的點心,幾本等著小暴君寵`幸的書,書旁是小暴君用慣的筆,書頁里夾著半張紙,廢紙簍邊還掉著只小暴君折的……據(jù)說那是小紙鶴。小暴君閑著無聊就喜歡折一些小東西,他書案下密匣里已經(jīng)收藏了好些個奇形怪狀的紙團(tuán)了。他倒不知,當(dāng)了幾年皇帝的小暴君,還有這等童心。沉硯彎腰,將那只沒折好、歪了脖子的小紙鶴撿了起來,一并放進(jìn)密匣里。……他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以防萬一先收起來,怕這些看著尋常的東西藏著小暴君的秘密罷了。將密匣重新收好后,沉硯悄然起身,繞過屏風(fēng),走到軟榻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小貓似的蜷著睡覺的人。這姿勢讓謝容毫無防備的露出細(xì)白的頸脖。他膚色太白了,湊近了,脖子上那淡青色的脈絡(luò)都能看的分明。看起來脆弱得不堪一擊。沉硯抬手比劃了一下,覺得這么細(xì)的脖子,他大概一只手就能掐斷。大概是睡熟了,小暴君無知無覺地動了動,似乎想翻身。這一翻,怕是又要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沉硯眼疾手快一攔,謝容一腦門撞到他手心上,呆了一呆,睡夢里也露出迷茫的神色。片刻后謝容慢吞吞地抬起手來,閉著眼摸索了一下,一把抱住了沉硯的小臂,微微抬頭,準(zhǔn)備無誤地枕到了沉硯的掌心上。沉硯:“……”他試著抽了抽手,沒抽動,小暴君抱得很緊,察覺“枕頭”要跑,還小聲嘀咕了一句“別跑”。兇巴巴的。……等謝容一覺醒來,已是半個時辰后了。他這一覺睡得還挺暢快,剛開始歪著脖子很累,不過后來他夢里捉住了一只枕頭,就覺得舒服多……呃。謝容脖子僵硬地動了動,心說他怕不是睡傻了出幻覺了,面前這人是誰??!聽到他醒了的動靜,坐在榻邊地上的沉硯轉(zhuǎn)過頭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滿滿的都是笑意:“公子睡醒了?”已經(jīng)傍晚了,屋里沒點燈,只有殘陽余暉,從窗外偷跑進(jìn)來,綴在沉硯長睫上,猶帶幾分暖意。謝容一時看得有些呆,差點沒忍住去揪一揪沉硯的睫毛。一個大男人怎么睫毛生得這么長!睫毛精!千鈞一發(fā)之刻,謝容壓住了這危險的念頭,翻身坐起:“你怎么坐在地上看我睡覺啊……”一坐起來,身上披著的東西便往下滑,謝容下意識伸手一撈,發(fā)現(xiàn)是一件外衣……沉硯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