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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幾次嚴司柏趕不回來,寧舟要自己打抑制劑,度過發(fā)情期。畢竟他們沒有真正的婚姻關系,嚴司柏級別再高,自由度再高,也沒有直接請伴侶假來得快捷方便。不能每一次都出現在寧舟身邊。寧舟長大了,也可能是有過親密的行為,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模式發(fā)現了轉變。不像從前那種合租室友模式,更像親密的人。然后嚴司柏才發(fā)現這個小Omega伶牙利嘴,善于堵人。“寧舟,你給我下來,誰讓你在沙發(fā)上吃零食的!”“不在沙發(fā)上吃零食,沙發(fā)買來做什么?吃零食還要去餐廳吃嗎?”寧舟對嚴大部長的訓斥已然免疫,“沙發(fā)就是用來坐著看劇吃零食的啊?!?/br>嚴司柏覺得小孩兒長大了開始欠揍了,“你吃的到處是碎屑!”寧舟趴在二樓的欄桿上,不以為意地說:“你難道吃零食沒有碎屑嗎?”嚴司柏一邊讓機器人清掃沙發(fā)一邊說:“我不吃零食?!?/br>“哦,那你吃一個試試。”嚴司柏覺得自己被他帶跑了,有種火不知道往哪發(fā)就熄滅了的感覺,回頭一看他趴在欄桿上頓時又罵他:“你給我離欄桿遠點,說了多少次了不許趴著,萬一不小心摔下來到時候缺胳膊少腿的你就自己哭吧!”“略略略?!?/br>嚴司柏氣的翻白眼。大步上樓預備捉他。寧舟先一步閃回房里鎖上門。從門內傳來:“略略略你抓不到我!”寧舟大學畢業(yè)就考進了聯盟政部。嚴司柏不想讓他進官場,奈何管不住寧舟,一個沒注意,寧舟已經踏進這個污水坑了。讓寧舟辭職,他也不聽,沒辦法嚴司柏只能讓同為世交的樓家弟弟樓渡照顧寧舟。都是政部的,能關照得多些。而且他倆原先也認識,大學同校,就是沒太親近,點頭之交而已。這下成了同事倒是相處融洽。沒幾年,樓渡升職升得快,遇上好機遇,一下子就升到了高位,帶著寧舟一路上爬,后來不知怎么,寧舟改做了他的助理。嚴司柏深覺自己的決策錯誤,怎么就把寧舟推進樓渡那小子的火坑里了。他突然警惕,寧舟是不是和樓渡談戀愛了?開始每日觀察寧舟,得出結論,完了,寧舟戀愛了。嚴司柏捶胸頓足,自個兒養(yǎng)大的小孩兒怎么就被樓渡拐跑了???樓渡吊兒郎當的,一看就不靠譜,壓根不適合寧舟!開始三天兩頭提醒寧舟,談戀愛一定要擦亮眼睛,你現在還小,容易受到一些誘惑,不要只注重眼前的愛情,那可能只是一種錯覺,要看得長遠,人生還很長,應該多出去看看,外面有很多好男人巴拉巴拉……寧舟還是很乖的,聽完就和樓渡分手了。嚴司柏這么判斷。因為寧舟之前總是一個人悄悄地笑,眉眼欣喜,面對自己時閃爍其詞,眼神躲避,一看就是早戀的樣子。(寧舟此時已經30歲了)現在總算恢復原樣了,雖然神情偶爾有些落寞,不復先前的甜蜜嬌羞,眼神也不再閃躲。嚴司柏不知為何有些不是滋味。他發(fā)覺了寧舟的不快樂。這么喜歡那個樓小王八蛋嗎?(泡寧舟的都是小王八蛋)寧舟慢慢早出晚歸起來,一個助理比他這個軍部部長還忙,嚴司柏經常逮不到人,一周都看不見他一次。他們快一個月沒坐在一起吃飯,沒說一句話了。周末,嚴司柏提前去政部大廳逮寧舟,拉人一起吃飯。席間寧舟一言不發(fā)。嚴司柏幾次想說著什么,都止住。氣氛冷凝。寧舟長大了。嚴司柏再一次感嘆道。上一次感嘆是寧舟初次發(fā)情期的時候。吃過一頓并不愉快的晚飯,寧舟擦了擦嘴,和嚴司柏說他想搬出去住。嚴司柏想也不想就拒絕。但寧舟很堅持,最后甚至用他們兩個單身男性,又是Alpha和Omega,住在一起實在不合適來堵嚴司柏。“不合適?怎么就不合適了!我們一起住了十幾年,你現在說不合適?寧舟我告訴你,你別想搬出去,你一個Omega出去外面住多危險!我不同意?!?/br>寧舟倔得要命,嚴司柏越是這么說,他越是堅持要搬出去。兩個人吵了起來。最后寧舟口不擇言,說:“你,你憑什么不同意,你是我的誰?。俊?/br>嚴司柏一拍桌子,“我是我養(yǎng)大的,是我的小孩兒,你說我是你的誰!”不知這句話是哪里戳中了寧舟,寧舟啞了聲,最后低下頭不看嚴司柏了。一串水珠落在暗紅色的桌面上,嚴司柏呆住了。他,他也沒說什么重話啊,不是,怎么就哭了?。??有這么想搬出去住嗎?是不是又戀愛了,想搬出去和男朋友?。?/br>嚴司柏心堵得慌。嚴司柏妥協了。寧舟就是有這個本事,讓他沒轍。平時和他頂嘴的時候那么大聲,比誰都能嘰嘰喳喳,哭的時候卻那么安靜,也不哭出聲,就一個勁掉眼淚。那金豆豆一顆接著一顆地往外砸,砸得他心肝都疼了。寧舟往外搬的那天,嚴司柏就站在二樓陽臺,看他離開,深深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老父親的淚。搬出去之后,發(fā)情期也不要他了,提早就發(fā)了信息,說不用他臨時標記,自己有辦法度過發(fā)情期。嚴司柏心痛,肯定是和小男朋友一起度過了!不知道是哪個小王八蛋!他掐指算好寧舟的發(fā)情期,開車到了寧舟新家,結果房門禁閉,開了勿擾模式,他都進不去,只能留言。嚴司柏在寧舟家門上嗅嗅,下嗅嗅,左聞右聞,“cao”了一聲,這房子該死的質量好,一絲信息素的味兒都飄不出來。他不甘心地在寧舟家門口盯了三四天,最后被鄰居報了警,以為他是覬覦Omega的色狼,蹲在別人門口欲行不軌。警局來的小警察也不認識嚴部長,當即就要扣他回警局。嚴司柏臉都黑了,最后出示了軍部部長的證件,又出示了戶口本——他和寧舟在同一戶口本上。證明是該房子主人的親屬,才被小警察又道歉又鞠躬地放過了。樓渡那小子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這件事,笑了他一個月。嚴司柏一個月都黑著臉。他最后也沒能知道寧舟是和誰過得發(fā)情期。只覺得和寧舟的關系越來越疏遠了,如果他不聯系寧舟,那么他就壓根收不到寧舟的消息。寧舟自從搬出去后就再也沒有主動聯系過他。明明是從小被自己養(yǎng)大的小孩兒,怎么就和自己不親了呢。嚴司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