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夸獎了。就是這所謂“殺伐果決”,實則冷血涼薄的性格,不太好。李清遠偷兵部尚書于大人的手令不會想這會給他的外公和母親帶來多大的麻煩,他也從沒有真的把李賢岳當成父親。噢對了,他畢竟是個穿越者,這些古人親戚,他大約是沒有放在眼中的。或者可以稱贊一下李清遠確實不雙標,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非常符合人設。睚斐預計頂多兩個月,李清遠就會瘋得徹底失去理智了,做出來的瘋狂事情很大概率會牽連整個郡王府,他在猶豫要不要先給皇后姨母提個醒,萬一牽連到他身上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比如這瘋子不管不顧直接造反,得虧得大乾沒有株連九族這種罪。當然了,這大乾的皇帝真要誅南平郡王府九族的話,估計得把自己也算進去。“算了,過兩天進一次宮吧?!彼麘醒笱蟮叵胫?。轉頭就看到半開的窗邊飛進來幾片無暇的雪色,睚斐有些詫異,“下雪了?”此時正是隆冬季節(jié),要說下雪也正常,但近日里京城卻絲毫沒有要下雪的征兆啊。睚斐走到窗邊,一下子推開了窗戶。他住在護國寺的客院,即便是有自己的小院子,這院子也并不大,只院子進來有一棵樹齡已有上百年的梨樹,不過此時乃是冬季,這樹自然也沒什么好看,正常要等到初春時節(jié),方才復蘇過來。偏在此刻,這梨樹竟是反常地開花了,紛紛揚揚的花瓣飄落如雨,恰往他這邊落來,伴隨著淡淡的清雅香氣,此情此景簡直美得如夢似幻。“少爺、少爺!”院中的寶玲寶珠歡快地說,“不知怎的,少爺在這兒只住了幾日,這梨樹竟是開了花呢!”“真好看,感覺這花開得比往年更加繁茂漂亮一些啊?!?/br>“不過好奇怪,現(xiàn)在天氣還冷著呢,這樹怎會開花?”“不僅開了花,還有種很好聞的香氣呢!”睚斐瞇了瞇眼睛,看向院中那反常的梨樹,哼了一聲“啪”地關上了窗戶。兩個婢女的笑聲立刻停住了,寶珠悄悄問寶玲,“少爺為何不高興?”“不知道啊,也許梨樹此時開花不是什么好兆頭?”“也許吧,但這花開得和雪似的,明明極為好看……”他們十分不解,三烏走到附近,鼻子嗅了嗅,狠狠打了個大噴嚏,嘀咕說,“這味兒怎么有點熟?!?/br>他揉揉鼻子,看了一眼睚斐的院子,又乖乖到院外守著去了。熟?當然熟了,蒼淵住在仙界龍辰山,這山上就有一片極大的仙樹林。這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將院中的尋常梨樹換成了仙樹林的梨樹,那些仙株十年才結一次果,除了結果的那一個月之外,本是花開不敗的一種仙植,常年雪色花瓣翩飛如雨,算是龍辰山一景。以前的時候,睚斐還挺喜歡的,好看的東西誰不喜歡啊。在很早以前睚斐偶爾偷偷溜去找蒼淵的時候,會打開萬寶食肆,請蒼淵吃東西,三烏確實也見過那仙樹林。但現(xiàn)在,他覺得也沒啥好看的,不就一棵破梨樹么!“人躲著看不見,小手段倒用起來了,這可不像你?!表承南?,“以前那個蒼淵多高傲啊,只有我討你歡心的份兒,現(xiàn)在這算什么,道歉?也太輕飄飄了吧?!?/br>往床上一躺,睚斐閉了閉眼睛。“別別扭扭的,真矯情!”第六章:我是魔啊。很快,睚斐院中梨樹開花的奇景就傳了出去,護國寺中不少人都來圍觀,小和尚伏善甚至裝了一罐子梨花回去,說是這花瓣帶著一股異香,可以曬干了給他師父泡茶喝。難得的是,慧虛也來了。睚斐這次住在護國寺已經(jīng)有數(shù)日了,幾乎足不出戶不說,連點兒聲響都沒有,之前還有人覺得他住進來仍然是為了慧虛,說不纏著他也不過是欲擒故縱,但這些日子過去,一些原本將信將疑的人都信了,大約這位郡王府的大公子是真的想通了。再加上許多人都聽說了郡王府二公子生日宴上的事,對這位大公子多少帶上了幾分同情,一時間睚斐的名聲竟是好了許多。像是伏善小和尚這種,偶爾還會來院子里給睚斐送些齋菜,態(tài)度已經(jīng)不像最初那樣帶著敵意了。只是慧虛到底不同,為了避嫌,他一次都沒有到這里來,連客院附近都刻意避開了。這次梨樹開花,他才跟著其他人一道來瞧一瞧。然而,正對著院子的窗戶緊緊關著,睚斐關在房內,連露面的興趣都沒有,全然不去管院中的熱鬧。自然,也不去看那盛開的繁花。又過了半日,院中的梨花就莫名其妙謝了,梨樹又變回之前普普通通的模樣,仿佛之前那滿枝芬芳的梨花不過是一場雪一般的幻夢,頃刻間便融化了。眾人莫名其妙,全然摸不著頭腦。唯有睚斐心中有數(shù),又嘲了一句“矯情”。這家伙見他不為所動,迅速把梨樹換了回來,睚斐懶得理這別扭糾結的家伙。又拖了兩日,睚斐終于決定要進宮去見一見皇后了,委婉地提醒一下李清遠的事,以皇后高蘭芷的聰慧,應該可以稍稍做一些防范。他是不怕這事兒牽連到他的身上的,現(xiàn)如今天下之大,睚斐自問哪里都能去,他怕莫名其妙牽扯到皇后的身上,高蘭菲雖然死了,但南平郡王府準確來說和皇后仍然有睚斐這樣一條紐帶,是正經(jīng)的姻親關系,而皇后和大公主還得在這京城里生活。京城仍然到處熙熙攘攘,睚斐坐在馬車里,駕車的是三烏,一路輕車簡行,到了皇宮附近,卻恰好撞見禁衛(wèi)統(tǒng)領金大人帶著一隊人臉色難看地從宮中出來。哦對了,李清遠近日在勾搭的那個小姑娘,就是這位金統(tǒng)領最寵愛的女兒。這位并非正室所生,而是妾生的,偏她母親最得金統(tǒng)領歡心,她這個女兒的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只能說她和李清遠攪合在一起,當真是你情我愿,怪不得旁人。不過這會兒金統(tǒng)領要到哪兒去?睚斐心思一轉,直接下了馬車,想要問一問,誰知這金大人遠遠朝他一拱手,就急匆匆地去了,頓時讓他覺得有些奇怪。待他拿著皇后給的牌子進了宮,遠遠的就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跪在乾正宮的門口,這人看背影就很眼熟,睚斐腳步一頓,一下子就停住了。……這不是他這一世的老爹,李賢岳嗎?睚斐從一開始目標就定在李清遠的身上,他很分得清,李賢岳雖然偏心,也對于氏一心養(yǎng)廢他的行為視若無睹,但李賢岳應當是不想讓他死的。這個爹心眼兒不明,卻不至于壞到那個份兒上。再說了,一旦李清遠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