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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可能是兇手的。慧虛的這番辯解條理分明,他的口齒清晰,說話的速度很慢,又很淡然,本就具有極強(qiáng)的說服力。一番話下來,在場的江湖人幾乎都覺得,這和尚是最不可能殺人的一位了。再說這位年輕僧人只站在那里便是一副高僧氣度,面貌俊秀神情悲憫,不管怎么看都與殺人這等事絕無干系才對。睚斐仔細(xì)看了看慧虛,好一會兒才忍不住對蒼淵說,“這慧虛是不是也有點不對勁?”如果他只是個普通凡人,氣質(zhì)真的有點太優(yōu)越了吧。也難怪自己在記憶解封之前把他當(dāng)成蒼淵的“替身”,慧虛身上確實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即便是個盜版蒼淵,但蒼淵那是什么人,九重天最年輕最俊美的仙君,堪稱仙族的大眾偶像,臉和氣質(zhì)都是極品。睚斐捫心自問,雖然老覺得自己以前是昏了頭,但要是重來一遍,他估計還是會昏頭……重來無數(shù)遍,結(jié)局也沒什么不同。這等級別的誘惑,不去狠狠撞一下南墻,誰都不會回頭的。只聽蒼淵淡淡道:“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他是誰了,或許在記憶還沒恢復(fù)的時候潛意識里就認(rèn)了出來?!?/br>這話莫名很是酸溜溜,蒼淵不想承認(rèn),但說出這話的時候嗓音確實澀澀的。睚斐詫異地瞪大眼睛,“誰?”“他是覓引,因看守仙魔邊界失責(zé)被罰歷紅塵劫的覓引?!?/br>仙界唯一被睚斐承認(rèn)為友的真仙覓引,曾經(jīng)看守仙魔邊界,多次偷偷放睚斐進(jìn)入仙界的那個覓引。蒼淵承認(rèn),從很久前起,他就很厭惡覓引。睚斐:“……”等等,你說他是誰?作者有話要說:睚斐:對不起啊朋友,我真的沒有認(rèn)出你,還把你當(dāng)蒼淵的替身來著嚶,畢竟你倆都是仙,氣質(zhì)有點像也不怪我啊。覓引:這塑料友誼我不要了。睚斐:……第十八章:找錯對象了。其實真不怪睚斐認(rèn)不出來,因為以正常方式下凡歷劫的仙人們都是以仙魂下凡,也就是說,他們歷紅塵劫的時候,長相和身為仙人時是不一樣的。當(dāng)然,因為仙魂的影響,即便是再普通的凡軀,也會像開了強(qiáng)效美顏濾鏡一樣,會被給予極大程度的增強(qiáng)。再加上天然的仙人氣質(zhì),使得歷紅塵劫的仙人絕對個個都是卓爾不群的存在。譬如眼前這位慧虛和尚,他從小便有聰慧名聲,又早早被當(dāng)時雖不是護(hù)國寺住持卻也已是得道高僧的老和尚收為關(guān)門弟子。人長得俊秀又天資聰穎,他在京城恨不得比睚斐還有名氣。不過,睚斐從沒想過,慧虛居然會是覓引。天吶,這想都沒想過!幸虧覓引毫無記憶,不然自己之前追求他豈不是很尷尬。不行,以后和覓引也別見了吧,否則睚斐覺得自己會被覓引嘲笑一輩子的。“不對啊,這慧虛的性格和覓引半點都不像?!遍L得不像也就算了,性格也天差地遠(yuǎn)好不好。再怎么樣也做了多年好友,睚斐知道覓引是什么性格,這位一貫疏闊開朗隨心所欲,因此不愛遵守那些所謂的規(guī)矩律令。天地之間沒有什么能夠真正束縛到他,那是一個熱愛自由一切隨心隨性的人。更別說覓引愛笑愛鬧,本性幽默風(fēng)趣,與面前嚴(yán)守清規(guī)戒律性情平和冷靜的慧虛簡直判若兩人!蒼淵奇怪地看了睚斐一眼,“本身歷劫之時因為生長環(huán)境的影響,與本人的性格也許會差異極大。你可回想一下你這三世沒有恢復(fù)記憶之時,也不能說每一次的性格都一樣吧?”睚斐:“……”對不起,我一直是一樣的,畢竟我穿越前的記憶一直沒丟,我一直就是那個我。“而且仙帝說了,需讓他改改性子,此次他歷劫幾世,必然每一世都得是規(guī)矩極多不得隨心所欲的身份?!鄙n淵道。就好比睚斐是魔帝之子,生來就是魔君一樣,仙界那邊兒也是一樣,你再努力也抵不過別人命好。魔界只一位魔帝,仙界也只有一位仙帝。蒼淵的父親號稱仙帝之下第一人,乃是仙界第一戰(zhàn)將,論武力值恐怕不比仙帝差多少。母親是仙帝最寵愛的幼女,正經(jīng)的仙界公主。所以說,有些人出生就贏了,更別說蒼淵天生天賦卓絕、資質(zhì)不凡。當(dāng)然,仙魔兩界也不是沒有靠自己爬上來的人,比如覓引,他這個真仙就是全靠自己“升級”上來的。覓引本事不錯,人緣挺好,天賦又高,真有大事交到他手上也算靠譜,加上根基較淺,其實挺得仙帝信任,算得上仙帝嫡系手下了。“所以他這一世,就是個必須遵守清規(guī)戒律的和尚?”蒼淵“嗯”了一聲,“大家都希望此次歷劫能讓他的性子稍稍改一改,至少收斂一些?!?/br>這家伙素來想做什么做什么,便是仙帝也時常頭疼。睚斐:“……”他了解覓引,他要恢復(fù)記憶了之后肯定會把安排歷劫的家伙狠狠罵一頓,然后依然故我。想讓覓引改性子?反正睚斐覺得不可能。想到這里,他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慧虛,目光中已經(jīng)帶上了同情。之前不知道還沒什么,現(xiàn)在知道了這是覓引,睚斐無端感到面前這和尚眉清目秀的格外親切起來。慧虛卻沒在意睚斐,他看向汪崇智,“汪五爺,你可知道汪知縣昨日里見了哪些人?”既然蠱蟲要一天的發(fā)作時間,這就說明他很可能是昨天被下了蠱。汪崇智想了想,“大哥白日里在衙門,我也不知他見了哪些人。到了下午便來了莊園,因要準(zhǔn)備今日的壽宴,有許多事需要大哥cao心。”“那昨日里是否有賓客已經(jīng)來了莊園?”“呃,有是有的,但都是與我汪家素來交好的一些朋友……”一旁的張盟主大大方方地說,“我昨日里便來了,晚間就住在莊園的客院,不止是我,像是謝兄、岐山派的袁兄、破天劍派的楊兄……少說也有十?dāng)?shù)人昨天都歇在客院。不過我們與汪知縣并不大熟,在拜見了老爺子之后,倒是與另外四位汪兄喝酒談天?!?/br>汪家這等武林豪門,自然是有許多朋友的,青松四俠昔日常年行走江湖,結(jié)識不少好友,他們此次前來祝壽卻不會像湖劍派那樣住在城中客棧里,而是直接住進(jìn)了汪家莊園。慧虛神色清淡地看了張盟主一眼,“如果我猜測的沒錯,汪老爺子是因為遭人逼供最終被殺死,那汪知縣也可能為人脅迫,給他下蠱之后威脅他只要說出什么事來才給解藥……當(dāng)然,結(jié)果大家都看到了,看來他同汪老爺子一樣,什么都沒有說?!?/br>這時睚斐開口,“你說你問了汪崇仁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