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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但他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父親是郡王,姨母是皇后……呃,這稱呼他為表哥的小姑娘?“你猜的沒錯,我是大乾的公主,我的母親是當(dāng)今皇后,不過如今,我叫高貞靜?!币婚_頭,貞靜就語出驚人。夢海平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局促起來。盡管他現(xiàn)在是起義軍首領(lǐng),也算是一位知名人士,手下有些兵,是想要推翻這皇位上的老皇帝的。但是,一位公主站在他的面前,他到底還是有些在意對方的身份。更令人郁悶的是,這位公主似乎是來和他談?wù)碌?,盡管她看起來只是一位小姑娘,但是、但是他……他這會兒只套著一件外衫也便罷了,重要的是,他連褲子都沒穿!這真的太尷尬也太令人難過了吧。睚斐心知肚明夢海平此時的處境,卻沒出言提醒,貞靜哪怕再守禮知事,此時她心中滿滿記掛的大約都是父母的生死,半點都沒在乎夢海平的形象問題。在她的心中,面前只是那位強大的有可能救得父母性命的湖劍將軍,而不是一位英俊高大年輕迷人的適齡男青年。貞靜……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于是,睚斐一邊忍著笑,一邊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又直接帶著常笙到馬車那邊兒去等了,留給那兩人足夠的空間。他其實也想給貞靜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看看這位重生的表妹到底如何。換句話說,要說服夢海平放高蘭芷一命是非常簡單的,大約一點問題都沒有,但要說服他連當(dāng)今皇帝的命一塊兒留下,就沒那么簡單了。站在夢海平的角度,推翻的皇帝,當(dāng)然是死了最好。“只留公主在那邊沒問題嗎?”常笙擔(dān)憂道。“沒事的。”他相信夢海平的品行。再說了,有他在這里,貞靜當(dāng)然不會有任何問題。果然,不多時,衣冠整齊的夢海平就親自送貞靜出了軍營。盡管所有的兵士都在愕然這小姑娘是從哪里來的,憑空出現(xiàn)的嗎?這種出場方式,令貞靜在湖劍軍所有士兵的心中都留下了強烈的印記。一個看起來尚且不曾成年的嬌怯病弱的小姑娘,有著最容易讓人輕視的年紀(jì)和長相。只這第一次出場,便讓所有人都不敢小瞧她。睚斐是故意的。夢海平送貞靜過來,自然看到了睚斐那輛南瓜馬車,他愣了一下,“童話風(fēng)?倒是挺好看的啊?!?/br>“是吧?”睚斐笑起來。自從三烏將劍魔秘寶交給夢海平,夢海平知道那家店其實是睚斐的之后,就始終懷疑這位是不是自己老鄉(xiāng)。這南瓜馬車……只是印證了這一點而已。蒼淵匪夷所思地看著夢海平,這個凡人怎么回事,竟是同樣沒有審美可言?他看向那個頭巨大的南瓜馬車,那橙黃的顏色當(dāng)真刺目。……哪里好看了,到底是哪里好看!作者有話要說:蒼淵:……好看?多看一眼都覺得眼睛疼。第四十七章:“假”的觀靈卦。蒼淵無法理解現(xiàn)代人對童話的情懷,當(dāng)然也就理解不了睚斐的審美。事實上在那個仙氣飄飄的仙界,確實不流行色彩太過濃麗的東西,他們偏愛的始終是素淡的顏色,即便有些仙人喜歡華麗的風(fēng)格,卻也不可能是睚斐這種動不動就橘黃、嫩綠、濃紫、潤紅的童話風(fēng)。更別說還有造型的問題,這大南瓜的外形,絕對是和現(xiàn)下這個大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夢海平同樣是個穿越者,所以,他完全理解這種風(fēng)格,也會覺得這種風(fēng)格的東西帶著幾分“夢幻”的可愛。可惜時代不同,環(huán)境不同,這年代的仙絕對無法理解這種類型的“夢幻”。所以睚斐明白蒼淵覺得他煉制的東西刺目難看的理由,卻仍然覺得不爽。因為蒼淵對這種風(fēng)格的嫌棄是顯而易見的,并未因為他的緣故至少收斂一下這皺眉的模樣。耿直有時候很讓人討厭。不過,睚斐嘴上什么都沒說,只笑著問夢海平,“這個說客怎么樣?”夢海平苦笑,“雖然只是個小姑娘,但是水平真的很高?!?/br>“小姑娘?”睚斐笑瞇瞇地看著貞靜,“表妹啊,你今年多大了來著?”貞靜文雅溫柔道:“尚有三個月就滿十七歲了?!敝皇侨羲闵仙陷呑拥哪昙o(jì),那她已經(jīng)活了將近三十年。夢海平:“…………”見這夢海平一臉無語,睚斐這才笑道:“行了,我不會在這里留太久,”畢竟還要去中洲那邊查觀靈卦的事,之前因為慧虛各派起了點紛爭,使用觀靈卦之事延后了,但近日也應(yīng)當(dāng)快要重啟觀靈收徒大典了,他沒有時間在這邊守著,“表妹你既然和他達(dá)成了協(xié)議,便暫且留在此處吧?!?/br>一邊說著,睚斐伸手一點,貞靜手腕上便多了一串晶瑩可愛的櫻桃手串,有紅有黃的小櫻桃顆顆只比魚眼稍大一些,圓潤漂亮,用碧綠的櫻桃梗串了起來,很有幾分清新自然的妙趣。“此為櫻桃珠,若你表妹你遇上危險,那些櫻桃紅珠會主動護佑你,若你碰上為難之事,可使勁捏那幾顆櫻桃黃珠,它平日不易碎,但若你親自捏上一會兒,它會直接碎裂,我那邊便會知道,自會有人來見你?!?/br>貞靜看向手腕上的櫻桃手串,鄭重朝睚斐行了一禮,“多謝表哥。”睚斐拍拍她的肩膀,看向夢海平道:“她就先交給你了。”“可是我的軍營女子住著并不方便??!”夢海平實際上不太愿意。他被貞靜說服是一回事,這要留個麻煩在身邊是另一回事。“放心吧你的士兵們眼見著她憑空在軍營中出現(xiàn),又由你親自送出,并不會如看其他女子一般看輕她。再說了,我相信你對湖劍軍的控制力?!?/br>貞靜也承諾,“我和常笙會待在帳篷里,平日不會出來?!?/br>“若是行路之時,坐我這輛馬車便可?!表硾Q定將這輛南瓜馬車也暫時留給貞靜,“旁人看不到它,我為它設(shè)了一層魔障,便只有夢海平你和貞靜、常笙三人看得到這馬車,同時我會將馬車的cao縱權(quán)交給貞靜。若是不方便之時,也可將它作為隱藏身形之用,貞靜只要躲在此間,就不會有人找得到她?!?/br>都到了這個地步,睚斐考慮得太周全了,根本不給夢海平拒絕的機會,他只得答應(yīng)下來。于是,睚斐獨自和蒼淵離開,這回連南瓜馬車都不需要,因為睚斐直接拋下蒼淵,通過萬寶食肆回到了玉月酒樓。至于蒼淵,他自然會自己回來的,這點兒距離于他而言不過只是短短一段路程而已。“君上!”飛泉恰好看到睚斐回來。睚斐看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