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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立刻就抓了過來,狼吞虎咽的咬了一大口在嘴里。他仿佛一頭餓得狠了的野狼,不過幾口就將整個餅都吃了下去,連塑料袋里都沒有殘留下一根黃瓜絲。林晉安不免有些驚愕。面前的男人吃完了之后,意猶未盡的舔舐了一下唇角,盯著他的眼眸似乎更加炙熱了幾分。他一醒來便已經(jīng)身處弄堂之中,大腦空白一片,流浪了一整天,早就饑餓不堪。他也試圖去從路過的行人手里搶些吃食過來,然而大多時候他才上前了幾步,那群人就如受了驚嚇的貓一樣全都跑遠了。而這個人不同。一個雞蛋餅稍稍安慰了他的肚子,然而對于食量一向很大的男人來說,還遠遠不夠。林晉安有些尷尬,也不知道在和這個始終一言不發(fā)的男人說些什么,便輕輕的挪了挪步子,準備繼續(xù)往前走。男人沒動。他稍稍松了口氣,繞過對方的身體朝遠處走去。租住的房子就在不遠處,再繞一個彎就能進小區(qū)后門。他還以為自己今天只是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然而剛走幾步,便聽到身后也傳來了走路的聲音——男人跟在了他的后面。“你是需要什么幫助嗎?”林晉安有些小心的問著,“我可以幫你喊警察過來。”男人繼續(xù)盯著他。那炙熱的目光讓林晉安有些疑惑,不免又重新打量起這個男人。他先前只注意到了那間西裝襯衫,此時往下,才發(fā)現(xiàn)對方腿上也是穿的西褲,腳上甚至還是一雙牛皮鞋。然而因為沾了泥水,現(xiàn)在都臟兮兮的,一點都瞧不出來原本光鮮的樣子。他猜測這個男人至少是個白領(lǐng),再結(jié)合對方那張面孔,說不定還是個領(lǐng)導之類的人物。“你叫什么名字?”他又試探性的詢問起來。“餓。”面前的男人大約是思考了許久,沉默了一會兒才吐出了這一個字。他的腦袋很亂,似乎是知道很多事情,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好在面前這個青年說的話還能勉強理解,因此憑借著本能,終于說出了這一個字。“你很餓?”“餓。”他似乎只會說這一個字。到目前為止,這個身著西裝的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名字,也沒有說出過一個完整的句子。再結(jié)合他狼狽的模樣來看,不難推測是經(jīng)歷了一些事故。林晉安本能的懷疑起來是否對方有腦部損傷,然而男人還在不斷說著這一個字。他擰了擰眉,又仔細看了一眼對方,終于輕嘆了一聲。“你跟我來?!?/br>他轉(zhuǎn)身重新往前走去。大約是手微微伸出來的緣故,那男人也很快就跟了上去,亦步亦趨,目光始終都死死的盯著對方,像是生怕下一秒就讓人跑了一樣。他一路跟著走到了林晉安的出租房門口,看著對方將鑰匙插進鎖孔。房門被打開,一整天沒有通風的屋里微微有些發(fā)悶,但溫度卻比外面高上不少。男人似乎這才察覺到外面的寒冷一般,都不用林晉安在說什么,就已經(jīng)跟著走進了屋里。“你先坐一下?!彼约簱Q了鞋子,將門拉上,隔絕開外面的寒風,同時習慣性的解下了圍巾,掛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家里也沒什么菜,蛋炒飯可以嗎?”“餓?!蹦腥诉€是只會說這一個字。不過此時屋里開了燈,他的模樣完全瞧了個清楚。林晉安仔細的看了一圈,當確認對方腦袋上并沒有明顯的傷口或者腫塊之后才進了廚房。他自己一個人住,大多時候也就在醫(yī)院食堂解決,開火的次數(shù)并不多。但因為小時候時常需要自己做飯的緣故,還算熟練,很快就熱鍋下油,打了兩個雞蛋進去。鍋鏟在里面搗了幾下,雞蛋很快就被煎得膨大起來。剛好冰箱里還有隔夜的米飯,便直接給下了鍋,連帶著雞蛋一起翻炒起來。一勺鹽半勺味精下去,整個廚房都開始彌漫起食物的香味。男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身后,一雙眸深邃的盯著那一鍋米飯。但他還知道不能打擾這個唯一會給自己飯吃的青年,因此始終都安安靜靜的站著。林晉安又往鍋里加了一勺耗油和一丁點醬油。老抽一加進去,整個米飯很快就裹上了一層醬色,雖然瞧著不如之前白米飯裹雞蛋好看,但是味道卻更加鮮香了幾分。一整鍋蛋炒飯終于出爐,被他倒進了一個大碗里,裝得還滿滿的,差點要漏到外面去。額頭上已經(jīng)有了些汗,他微微有些疲憊,但還是將碗端起,遞到了對方的手里。“這是筷子你去吃吧?!?/br>男人凝視了一會兒他的面孔,立刻就端著碗扒了一口米飯進嘴里。他甚至都不知道去桌邊坐下,直接就站在原地開始吃飯,像是之前吃雞蛋餅一樣。林晉安不禁無奈失笑,牽著人走到了餐桌邊上。“你慢點,我去給你倒一杯水?!?/br>男人嘴里還嚼著米飯,并不能回應,但卻真的放慢了速度。當林晉安端著水過來的時候,還抬頭瞧了他一眼。一碗米飯被吃的干干凈凈,他又喝了一大杯水進肚子里,才似乎終于不那么餓了。“你叫什么名字?”林晉安給自己拆著一包泡面,將料包放進了碗里,“怎么會一個人在外面?是和家人走失了,還是說被車撞了一下?”名字?男人緊皺起眉頭,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有名字的,然而此時大腦卻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想不起來。但細細去回憶,似乎又能蹦出來一些瑣碎的片段。那再熟悉不過的三個字不斷在心里,似乎是要破土而出。然而又偏偏隔著那一層薄土,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嗯?”林晉安往碗里倒了開水,“想不起來嗎?”男人抿著唇,緩緩的吐出了一個“東”字。這是他所能夠想到的極限了。“你的名字里,有‘東’這個字,對嗎?但是別的都想不起來了?!彼釉\過不少被車禍撞到大腦,乃至記憶中樞受損的病人,面對這種情況也并不手忙腳亂,反而目光溫和的看著對方,“是的話就點一下頭?!?/br>男人在他的注視下點了點頭。他本該是會說話的,但現(xiàn)在連吐字都有些困難,過了好一會兒才如兒童學語般說了一個“是”字。林晉安微微蹙了蹙眉,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男人,顯然對方是需要接受相關(guān)治療的,但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再把人送到醫(yī)院里去——拍的醫(yī)生早就下班了。碗里的方便面已經(jīng)泡好,調(diào)料也溶解在了湯里,開始散發(fā)誘人的香味。但他思索著事情,一時間倒還沒注意到這一點。反而是對方又凝視起這碗食物來,沙啞又低沉的開口道:“餓?!?/br>“你”林晉安一愣,看著面前已經(jīng)吃了一大份蛋炒飯和雞蛋餅的男人,頗有些無奈的將自己的碗又遞了出去,“算了,你先吃吧,我再去拿一袋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