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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葉廉親密相處,他還是帶著幾分期盼的。當(dāng)他心滿意足的趴在葉廉的后背蹭了蹭臉頰時,那緊繃著一晚上的神經(jīng)才逐漸松懈下去,鳶色的眼底也逐漸恢復(fù)成平靜。沒錯,這一切都是他所做的局。將鍋甩到最后見過的中原中也的身上,也只是一個惡趣味的報復(fù)。他利用了這段時間敵人對港口黑手度的偵查,主動走到敵人的陷阱中,成為了一只‘軟弱無力’的小綿羊。可惜,他從一開始就不是什么小綿羊,他是只披著羊皮的狡猾的狼。敵人按照他的計劃綁架了他,將他的大衣送到了港口黑手黨。雖然他這期間也受到了一些皮rou之苦,但是太宰治表示,這些痛苦與接下來葉廉親自來拯救他這份愉悅相比,根本無法相提并論。他在試探葉廉對他的愛。他在試探他在葉廉心中的地位。葉廉會什么時候意識到他被綁架了,看見那帶血的大衣時什么感覺,等到來營救他的時候,又會露出怎么樣的表情呢?啊……好期待。一想到葉廉會為了他露出各種各樣從未有過的情緒,太宰治渾身上下就興奮不已。然而接下來的發(fā)展他卻怎么也沒能預(yù)料到,葉廉確實以最快的速度來救了他,甚至還將所有的敵人都收拾了個遍。但是……葉廉他,在他面前第一次生氣了。甚至還有感情疏遠的可能性。太宰治這次感到了害怕,他為自己的自食惡果叫苦不迭,如果葉廉真的已經(jīng)放棄了他的話,他大概……會厭惡這個世界吧。這個一無所有的世界,甚至連他的存在意義都沒有。還好,還好葉廉還是松了口,在心底,他還是葉廉最重要的人。這如同坐過山車似的劇情讓太宰治的心情峰回路轉(zhuǎn),直到現(xiàn)在終于能夠松出一口氣了。他一路神情恍惚的被葉廉背回了黑手黨總部,毒素令他的大腦有些暈眩,不記得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似乎有什么人檢查了下他的眼眶和傷口,并且做了適當(dāng)?shù)奶幚怼?/br>“他怎么樣?”朦朧中,他好像聽到了葉廉的聲線。“只是看著嚴重,其實太宰并沒有什么問題,不用擔(dān)心?!睖睾偷恼Z氣,像是他討厭的聲音。“那就好,醫(yī)務(wù)室的床借一下,我?guī)バ菹??!?/br>“嗯?!蹦侨溯p笑了一聲:“呵,希望太宰能夠長一些教訓(xùn),不要在設(shè)計這么無聊的計劃了。”“不會的。”葉廉清冷的聲線也從遠到近,似乎向他伸出了雙手:“沒有下一次了?!?/br>太宰治判斷出這雙熟悉的手臂環(huán)過他的前胸,像是要半摟著他往什么地方走去,這么一拉近距離,太宰治就輕易的將身體貼上了那溫暖的身軀。他瞬間也張開手臂擁住眼前的人影,如同小動物般蜷縮著身體,將臉頰貼在那人胸前,并下意識的用力抓緊了手邊的布料。于是,葉廉無奈的看著仿佛八爪魚似的黏住他胸前不放手的太宰治,陷入了無聲的嘆息中。面對那安靜幸福睡著的側(cè)臉,他根本沒有辦法狠心將太宰治撕下去。一旁的森鷗外見此,眉梢微動,忍不住問道:“需要我?guī)湍阋话褑?,葉先生?”“不用了。”葉廉放輕了音量,小心翼翼的環(huán)住太宰治的身體,防止他亂動掉下去,隨后緩緩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唇角噙著柔和的弧度,不時用指尖撥弄著眼簾下方烏黑的發(fā)絲,輕輕笑了。“就讓他這么睡吧?!?/br>森鷗外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刺眼的一幕,心中的一點黑暗卻在不斷的放大,令破壞欲的種子從心底發(fā)芽,并茁壯成長起來。真討厭呢。他在諷刺的勾起了唇。他什么時候,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這個人的身邊呢,如同那兩個孩子一樣。……葉廉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一手輕扶著胸前黏著不放手的自家崽子,一手拿起桌面上的書籍,在陽光肆意的午后,悠閑的翻閱著。和煦的暖光打在他的側(cè)臉上,為他整個人渡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膜。忽然間,他的眉宇微微一顫,身體猛地緊繃起神經(jīng),又在注意到胸前的太宰治睡得極為不安分的模樣后,強迫自己松懈著身體。然而他的臉色卻逐漸蒼白了起來,連那粉潤的唇瓣都喪失了原本的顏色。他濃密的眼簾不安的顫動,翠綠色的瞳孔也開始失去了那一點鮮艷的亮意,倏地,他拿著書的手臂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向下方落去,書籍從他的指尖無力的散落,散在了地面上。而那漂亮的眼眸也緩緩合上了眼簾,仿佛精致的木偶般,失去了全部的活力。當(dāng)太宰治從溫暖的懷抱中清醒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金發(fā)青年那側(cè)著頭睡著了的模樣。對于這種幾乎是夢一般不現(xiàn)實的場景,太宰治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三秒后才終于斷斷續(xù)續(xù)回想起了昏睡前的記憶。他不想離開葉廉的懷抱,緊抓著葉廉胸前的衣襟不肯松手,而葉廉也就寵溺的托著他的后背,一直維持著這個擁抱的姿勢等待著他的蘇醒。兩人彼此之間的的距離此時可以算是幾乎不存在,只需要輕微的一動身體,太宰治就能感覺到葉廉胸前呼吸的起伏,他們仿佛最親密相處的戀人一般,不存在任何的隔閡。這個認知對于太宰治而言是一個足夠令他笑彎了眼的消息。他雙眼彎彎含笑的注視著葉廉沉睡著的側(cè)臉,一時間就連那最討厭的疼痛感也忘卻了。他悄悄伸出一根手指,隔空描繪著葉廉的英俊的眉眼,青年好看的皮囊足以讓任何一個少女心動,但是在太宰治的眼里,無論葉廉的長相如何,只要是葉廉這個人、是那個在他最黑暗狀態(tài)時牽起他的手一起前行的人,就是他最重要的存在。這份感情不能用愛情來形容,也不能用親情來形容。他們之間的羈絆是無法用詞匯描繪的。如果硬要加上一個形容詞的話,那大概就是……——救贖。葉廉是他的光。有了光,他才能肆意的暢游在這個世界里。太宰治的眼底浮現(xiàn)出滿天星河般細碎的光芒,他忍不住伸手撫摸著面前青年那柔軟的臉頰,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的觸感讓他情不自禁的用指腹摩挲著數(shù)次。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倏地一變,眉宇瞬間染上幾分嚴肅,將整個手掌貼在葉廉的額頭上,試探了下對方的溫度。——太低了。寒冷的就像是棲身于冰窖之中。太宰治猛然將眉頭蹙的更緊,他輕輕的用手掌拍打著葉廉的臉頰,想要喚醒葉廉的意識:“葉先生……葉先生?醒醒!”然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