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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符已經(jīng)近若咫尺,幾乎下一秒就要貼到他的額頭上,他能感受到血繪制的符咒帶給他的威壓,但是只有這點靈力,是不足以與他對抗的。葉廉并起兩根手指,指尖上迅速浮現(xiàn)出躍動著的藍色的鋒芒,隨后只從上到下朝前方迅速一劃,那張咒符就輕飄飄的被劃成了兩半,在半空中灰飛煙滅了。而他本人卻一點傷害都沒有,就連腳步也尚未踏出,顯得極為輕松。“……”安室透那差點要吼出去的擔憂直接卡在了嗓子眼里,一腳堪堪落在地面上,等到穩(wěn)住平衡后,才目光極為震驚的看向葉廉。由于角度和葉廉的速度過快的緣故,他只看見了葉廉只一抬手,就輕輕松松將咒符弄破,卻沒有注意到那細微的異能力。感情……他的那些擔憂和緊張都是浪費了唄。誰能想到這些他自以為殺傷力強大的咒符竟然對葉廉一點用都沒有!那他剛才還跳起來阻攔咒符,還大聲提醒葉廉……天啊。安室透感覺到自己的臉頰陡然熱了起來,特別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他是有多么自作多情啊。還好他本來就是小麥膚色,即使紅著臉也看不出來,只是因為羞赧死死的垂著頭就是不敢對上葉廉的眼睛,因此也就錯過了葉廉看著他時,眼底閃過的復雜的光芒。而此刻,的場靜司也是頗為驚訝的蹙緊了眉,他也沒有想到,即使用上了最強大的咒符,也沒有辦法對抗眼前這個妖怪。原因恐怕有兩點可能性。第一,這只妖怪是修煉千萬年的極為恐怖的存在。第二,這只妖怪受到了神明的庇護,或者有什么極大的因緣。以他的能力還沒有辦法分得清是哪種,不過不管是哪種,他都對眼前這只妖怪十分感興趣。的場靜司以前的夢想就是捕捉到最強大的妖怪當自己的式神,他一直都在期待著像這樣與強大的妖怪的邂逅,而今天,他終于等到了。他的眼中浮現(xiàn)出nongnong的興奮感,下意識的勾起了唇角的弧度:“真不錯啊,我越來越喜歡你了?!?/br>聞言,葉廉和安室透都轉(zhuǎn)過身來面向他,兩個人的神情頗為相似,都是用陰冷的眼神死盯著他。不過安室透的眼底卻又多了些其他的情緒,像是夾雜著憤怒和厭惡,的場靜司想了想剛才自己偷襲的做法,有些懂了。“確實?!苯K于,葉廉總算是開了口,刻意壓低的聲線中帶著冰冷的殺意:“我也越來越想殺你了?!?/br>一見面就攻擊他,甚至還對他露出了那種貪欲的眼神,葉廉無法忍耐這種人的存在。“那可不行,憑你還殺不了我?!钡膱鲮o司卻很是自信的笑了下,他渾身上下都是為了防止妖怪偷襲而制成的寶物,就算強大的妖怪也沒辦法對他動手。不過換句話說,他現(xiàn)在也沒有法子應對這種妖怪就對了。“嘛,今天就到此為止吧?!?/br>他需要準備更多更強力的式神,才能與葉廉對抗。的場靜司朝葉廉別有深意的一笑,隨后轉(zhuǎn)過身不在留念的朝反方向走去:“不過,總有一天……”他縹緲的聲音被風吹散在了蕭瑟的秋風中。“總有一天,我會得到你。”然而以葉廉的耳力,卻清楚的聽清了。葉廉冷哼了一聲,不再去理會的場靜司的話,如果可能的話,下次見面,一定要殺了他才行,就算會被其他除妖師追殺。此時偌大的街道上只有葉廉和安室透兩個人的身影,兩個人下意識的將視線移到彼此的身上,又因為各種不同的理由而難得都沒有開口。氣氛陡然詭異了起來。安室透還在為剛才那露骨的關(guān)懷而感到羞恥,這種安靜的氛圍更是讓他坐立難安,他忍不住無措的捏了捏后頸的骨骼,視線不自在的下移,干咳了一聲:“咳,那什么……你是打算來波洛喝紅茶的對吧,正好我回來了,進來吧?!?/br>根本不知道害羞是何物的葉廉抬眼看了下那標注著休業(yè)的牌子:“還營業(yè)嗎?”“……按理來說是不應該營業(yè)的?!卑彩彝赋聊讼?,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但不是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家伙對你很失禮嗎,姑且是波洛請來的人,也是要向你賠罪的?!?/br>沒等葉廉說話,安室透就率先將店門口推開了一條縫隙,有些別扭的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進來吧?!?/br>“……”于是葉廉抱著不去白不去的想法,跟著他走進了店內(nèi),只是在二人距離極盡的時候,忽然問了句:“你覺得我是妖怪嗎?”安室透動作一頓,手臂的神經(jīng)迅速緊繃。“既然你以前認識我,那以你的感覺,我是妖怪嗎?”背后的青年用低沉且冷淡的口吻,一字一頓的開口道。明明才只是白天,升起的日光將他的影子拉的頎長,葉廉隱藏在他身后的陰影中,瞇著眼睛對他挑起陰冷的弧度。一瞬間,安室透只覺得脊背上都泛起了細密的冷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但他還是飛快的鎮(zhèn)定了情緒,做了個深呼吸后,眼眸已經(jīng)恢復了平常的清明。“是不是有什么意義嗎?”這回換做葉廉怔了下。“在我的記憶里的你,就是完完整整的你,這就足夠了吧?!?/br>“……”雖然葉廉無法看見安室透說出這話時的表情,但是對方與平時不同的那認真的語氣,卻讓他不自覺深信,這就是安室透心中最真實的情感。唇角的弧度倏地溫柔的翹起,葉廉下意識扶了下頭頂?shù)拿遍?,遮住了自己的上半張臉?/br>只留下光滑優(yōu)美的下頷曲線,帶著淺淺的笑意。在這個時候,葉廉終于有些好奇起來,他跟安室透的過去到底是什么樣的,那個一直在他腦海中零碎的浮現(xiàn)記憶碎片、那個小麥膚色沖著他笑著的男孩,是不是就是眼前的男人。他在與他的交集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何安室透對待他的態(tài)度會如此別扭。想要找尋過去。想要找尋被系統(tǒng)刪除了的記憶。這還是葉廉第一次冒出這樣的想法。由于今天放假,另一位店員榎本梓并不在店內(nèi),安室透頗為隨意的為葉廉泡了一壺紅茶,同時為自己磨了一杯咖啡,就這么坐在葉廉對面的座位上,輕松的將雙腿交疊,品味著咖啡的香醇。他一手托著下頷,悠哉的看著對面將身體挺得筆直的葉廉,忍不住吐槽道:“你真是一刻都不肯放松啊,喝茶這么悠閑的時光還這么一板一眼?!?/br>“下午茶是一種優(yōu)雅的活動?!比~廉閉著眼睛淡淡的解釋道,手指隨意的摩挲著白瓷茶杯的外緣:“不可懈怠?!?/br>“明明同是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