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APP里有什么,讓周柏在隱藏它的同時,還設(shè)置了密碼?輸入周柏的生日,密碼提示錯誤。輸入自己的生日,密碼提示錯誤。還有最后一次機會。程容心急如焚,手剛放上屏幕,木門吱嘎一聲,周柏的腳步由遠(yuǎn)及近傳來:“喲,我出去一上午,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田螺姑娘改姓程了?”指尖一滑,手機咕嚕嚕往地上滾,程容飛速探身一把撈起,囫圇塞在身下。“吃什么?”,周柏抬腳頂門,把調(diào)味料拎進里屋,“你剁了柿子醬,我買了牛rou,做牛rou番茄地瓜湯,有意見嗎?”程容根本沒聽,滿心只想打發(fā)他出去:“沒意見,什么都吃!”周柏點頭出門走進廚房,里面?zhèn)鱽磉诉硕绮说穆曇?,程容豎起耳朵聽著,躲進被子剛想摸屏,周柏的聲音再次揚起:“容容,看見我手機了嗎?是不是丟在床上了?”“???”,程容嚇了一跳,嗓門提高八度,“沒有啊,我沒看到!”“哦,那可能掉進床縫了”,周柏開火燒水,把牛rou切成小塊,“你不用管了歇著吧,水燒開了我自己找?!?/br>“好!”程容答應(yīng)的爽快,可手心滑的像攥條金魚,時間太緊他不敢再試,只敢在屏幕上來回猛點,試圖把APP隱藏回去。當(dāng)時亂點就點出來了,現(xiàn)在怎么回不去呢?焦躁的情緒影響了木黑黑,木黑黑在腹中焦慮打轉(zhuǎn),時不時伸手伸腳,給爸爸加油助威。快藏回去啊,別留在屏幕上!周柏往這邊走來,腳步聲越來越近,程容野蜂飛舞猛動五指,試圖在窄小的屏幕上,把程序彈震回去。周柏進門的前一秒鐘,程容把手機往床腳一甩,把自己蒙的嚴(yán)實,假裝呼呼大睡。“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你能睡夠二十小時”,周柏進來沒急著找手機,先走近床邊,屈指點點程容眉心,“程小豬,把你養(yǎng)的膘肥體壯,一斤能賣多少大洋?”程容“啪”一聲拍掉他手,迷迷糊糊扭頭,睜眼往周柏懷里鉆,“我可是無價之寶,給多少錢都不能賣?!?/br>“好的無價之寶,來翻個身”,周柏把程容挪到外面,抖開卷成一團的被子,從被角掏出手機,“還好沒被你踹到地上,附近都是荒山野嶺,屏碎了都沒地方修?!?/br>周柏把手機向袋里一扔,回廚房繼續(xù)燒菜,程容裝作迷糊,瞇眼觀察周柏的表情。周柏按亮屏幕的一瞬間,他心臟如安上彈簧,險些從喉口飛出。但周柏神色如常,放好手機轉(zhuǎn)身回去炒菜,整套動作行云流水,看不出絲毫異樣。???真被自己歪打正著藏回去了?程容早對自己的人品沒有信心,他磨磨蹭蹭下床,一會裝作倒水,一會裝作試吃,來回在臥室和廚房溜達(dá),時間長了周柏受不了,伸臂把他抱到旁邊:“像個偷油倉鼠似的,鬼鬼祟祟做什么呢?”程容看天看地看腳尖,就是不敢看周柏:“那、那什么,覺得自己廚藝太差,想來當(dāng)學(xué)徒偷師?!?/br>“那還用偷學(xué)?”,周柏樂了,把手里的菜刀遞給他,“正好我土豆絲切了一半,剩下的你幫我切。”桌上真有削好的土豆絲,它們粗細(xì)均勻形狀漂亮,像被人比著量尺切成一堆。程容拎著刀像拎個火槍,燙的不知如何下手,他猶猶豫豫按住土豆,對它猛揮手臂,土豆咚一聲被拍個半死,玉體橫陳癱上菜板,神志不清口吐白沫。“我的天,我的程小容程爺爺,這是土豆不是魚,拍魚才這么拍啊”,周柏慌忙趕來,從他手里搶回兇器,“還有,你的握法也不對,切菜的時候骨節(jié)曲起來,用刀背頂著才不傷手。你看看你這造型,五指攤平放在菜板正中央,我不攔著你,你要當(dāng)壯士斷腕的英雄?”周柏邊絮叨邊用手包住程容的手,帶他一起切菜:“等木黑黑出來,我得出去工作賺錢,你好歹學(xué)會幾樣,免得把你們爺倆餓暈在家?!?/br>程容扭扭肚子,不高興了:“說的好像我不賺錢養(yǎng)家似的,我也不要當(dāng)家里蹲,等木黑黑出來,你給他當(dāng)老師,讓他白天抄孝經(jīng)中午學(xué)做飯晚上來送飯,一條龍服務(wù)cao辦起來?!?/br>“你舍得我可舍不得,他那么小怎么做飯,搬個小板凳進廚房,汗流浹背拌rou泥?這活我倒干過”,周柏騰出手摸程容肚子,低頭寵溺笑笑,“我爸媽生我生的早,雙方老人幫不上忙,他倆一邊忙工作,一邊學(xué)著帶我。家里條件一般沒什么玩的,我小時候淘氣,上房揭瓦下海撈魚什么都干,隔三差五被老師訓(xùn)話。今天碰翻熱水壺,把自己燙掉一層皮,明天去深水河抓蝦,小腿抽筋游不回去,險些交待在河里。后天摔進泥坑渾身是血,家里沒有紅藥水,我媽心急想給我消毒,把高濃度白酒打開,直接往傷口上潑——哇,那痛直接躥進腦殼,我一輩子都忘不了?!?/br>程容聽的牙齒泛酸,險些握不住刀:“好嚇人???你小時候這么淘氣?看不出來,我以為你很乖的?!?/br>“乖的人是你吧”,周柏放下手里的東西,帶程容往臥室走,“離吃飯還有一會,我看著就行,你忙了一上午,早點回去躺著。”程容躺在床上,任周柏幫他褪下圍裙。這段時間衣著寬松綁帶也松,掀開圍裙拉開上衣,肚子瞬間從束縛中彈出。冰涼空氣觸碰肚皮,程容打個小小的哆嗦,伸手往肚子上擋。隨著木黑黑越來越大,筋rou僵硬的肚皮撐成薄紙,長疤撐開似扁平蜈蚣,它勾起猙獰的爪,死死咬住程容血rou。成片青筋與血脈交纏,似火彈爆炸前混亂的引線,透著濃烈不詳。木黑黑靜靜蜷伏在里面,像個吞rou嗜血的小怪物,用尖利長牙和觸手扒住程容,一口口掠奪程容的血,吸干父體營養(yǎng)。周柏神色凝重,抬手覆蓋膨圓腹頂,眉峰深深擰起。程容大氣都不敢出,小心觀察周柏的表情,他知道周柏情緒不對,可不知怎么安慰對方:“木白白,怎么啦?木黑黑挺好的,能吃能睡特別好,你放心吧???”“我怎么放心?”,周柏抓住程容的枕頭,狠狠擰進掌心,“程容,我們易地而處,我現(xiàn)在是你,你現(xiàn)在是我,你告訴我,我要怎么放心?”程容打了個寒顫,抱臂縮回被褥,半個字都不敢接。“只希望你們父子平安,我真的???想給你們最好的生活”,周柏微微俯身,額頭頂在程容頸邊,嗓音沙啞手臂輕顫,“等被動收入超過支出的時候,就不用每天接活每天上班,可以陪孩子度過童年。孩子長的太快了,童年實在太短了,如果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錢,可以蓋個小院子養(yǎng)貓養(yǎng)狗,在院子里種樹種花,每逢假期架個爐子,自己串rou自己燒烤,把油沫和蘸料堆在rou上,放在爐里烤幾小時,等外皮烤脆、油香飄出就可以吃了???”但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什么都做不到。夢想中的一切,都似海市蜃樓般飄渺。他甚至不敢暢想未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