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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不,比這更夸張。他就像直接被放到火上炙烤,且將他點(diǎn)燃的火并不讓他痛,只是讓他熱,那些火苗像春天的草尖,往人身上這么輕飄飄地刮過去,卻像是能要人命。喬韞琛光是回想,就感到有些難以言喻的恐懼。這次竟然還提前了。喬韞琛捂住頸部,加快了腳步回到酒店。明天除了補(bǔ)拍他今天因為一直NG而沒能拍完的那一場戲之外,還要拍一場帶著從人販子手中搶回來的孩子追逐、躲避的戲,對于岳松這個角色來說,這是一場很重要的戲。今天已經(jīng)因為情緒不好鬧出了簍子,明天絕對不能再出差錯。他照舊在行李中翻了翻,卻翻不出備用的抑制劑。上次抑制劑用完后他買了一盒新的,來劇組之前還記著要放進(jìn)行李箱,臨到了出發(fā)時卻忘了,要不是發(fā)/情期提前,他壓根就沒想起這茬。喬韞琛有些崩潰。他坐在床邊喘著氣,摸了手機(jī)過來聯(lián)系了他的助理。助理小張是許康成給他找的,但事實(shí)上喬韞琛很少有找對方幫忙的時候?,F(xiàn)在他不可能以這種狀態(tài)跑去藥店——何況他也不知道藥店在哪里。只能先找人問問。小張本來說和喬韞琛一起去吃宵夜,走到一半折返,現(xiàn)在也回到自己房里鼓搗他自己的。收到喬韞琛的信息時他也有些懵,他一個Beta,自然是不會準(zhǔn)備抑制劑這種東西在身邊的。但他也知道Omega的發(fā)/情期是件多要緊的事,他二話沒說敲了隔壁兩位Omega化妝師的門,找了一盒新的抑制劑去送給喬韞琛。喬韞琛一開門,小張就聞到了一股甜絲絲的奶味。小喬居然是奶味的。助理小張暈乎乎地想。他們Beta對AO的信息素都不會有反應(yīng),但還是能聞得到的。這樣好聞的氣味誰都喜歡。小張把手上的抑制劑盒子塞到喬韞琛手里:“是跟Lisa姐要的,我是beta,也不知道這個能不能用?!?/br>喬韞琛平時對著別人也總是滿面笑容的,現(xiàn)在他對小張也扯出一個笑容,但此刻他白凈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眼里也斂著水光,像一顆汁水豐沛的水果,似乎只要輕輕一咬,就能迸射/出一些甜蜜來。他對小張說:“謝謝?!?/br>小張沒見過這樣的喬韞琛,一時間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你、你快進(jìn)去把門關(guān)了吧,味道……味道有點(diǎn)濃?!?/br>說到后面的時候,小張的脖子都紅了。要是這味道讓哪個Alpha聞見的話,應(yīng)該會很麻煩吧。……也許不用聞到味道,任誰看見喬韞琛現(xiàn)在的樣子可能都會有些心猿意馬。送走小張,喬韞琛關(guān)了門,趁著神智還比較清醒,趕緊給自己打了一針。抑制劑還是有用的,注射/完沒多久,喬韞琛身上那把火似乎就熄了。他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決定再去沖個澡。靠著抑制劑,喬韞琛還是度過了一個比較平穩(wěn)的夜晚。只是近來抑制劑在他身上越來越發(fā)揮不出效果,以往打一針能頂幾天,現(xiàn)在一個晚上過去他又有些不舒服了。無論如何他都還是要去片場的,起來補(bǔ)了一針,喬韞琛祈禱這東西的效用能持/久一些。半小時后喬韞琛來到片場,他來得早,導(dǎo)演還在吃早餐。見他過來了也沒提昨天的事,吃完了就給他講戲。喬韞琛精神還是有些恍惚,不知道是發(fā)/情期的緣故還是別的,他就像個上課習(xí)慣性開小差的學(xué)生,即將面臨大考不敢再出差錯,只好偷偷地自己捏了自己一把。等人來得差不多了,服化給他重新理了下造型,喬韞琛站到了幾個攝像機(jī)前。在打板之前他看了周圍一圈,前一段時間每天都過來的陳敬今天沒再來了。……反正也不關(guān)他事。打板聲響,和喬韞琛演對手戲的演員也就位開始講臺詞,喬韞琛看著對方,卻明顯還是入不了戲,他越想集中精力,思緒就越發(fā)混亂。到后來對方講什么他甚至都聽不清了,他感覺一陣眩暈,眼前的人似乎也成了重影……隨后他就失去了意識。喬韞琛是直接倒在地上的,把他對面的演員嚇了一跳,導(dǎo)演也急急忙忙喊了卡。接著一陣信息素的味道自喬韞琛身上逸出來,和平時Omega那種正常釋放信息素的情況不同,這樣濃的味道明顯是發(fā)/情期到來的征兆。在場的人,見過突然進(jìn)入發(fā)/情期的,但沒人見過發(fā)/情期的時候暈倒的。“在場的Alpha都先出去……其他無關(guān)人員也出去,”好在他們這一場在一個封閉的小房間里拍,如果是在外面空曠的地方拍外景,恐怕會相當(dāng)麻煩。導(dǎo)演喝了一聲,又轉(zhuǎn)頭叫了一名現(xiàn)場助理,“把跟組的醫(yī)生叫過來?!?/br>無關(guān)人員從房里撤了出去,但也只是出了房間而已,畢竟八卦是人的天性,仍有不少人聚在門口議論紛紛。“我第一次見到發(fā)/情期反應(yīng)那么大的……都直接昏過去了?!?/br>“一般不是找個Alpha幫忙做個臨時標(biāo)記就行了嗎?”“之前都沒人聞到過小喬信息素的味道吧,他一直貼了東西?講道理這味道挺好聞的……”……陳敬本來是不打算再管喬韞琛了,他想著找個機(jī)會跟導(dǎo)演提一下,先把他那幾場戲拍了,拍完就走人??勺蛲硖稍诖采弦煌砩蠜]合眼,覺得喬韞琛實(shí)在反常。喬韞琛那張嘴硬得像撬不開的蚌一樣,陳敬也因此感到氣餒,覺得自己做什么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沒有用處。可陳敬仔細(xì)一想,從前也是這樣的。喬韞琛確實(shí)很少鬧脾氣,但偶爾幾次不開心時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不愿意講話,只是程度不及現(xiàn)在,可能也因為都不是什么大的事,喬韞琛通常自己消化一陣就過了,還會用一些撒嬌無賴的話來把之前的不開心翻過去。陳敬以前從沒見過喬韞琛生氣到這種程度?;蛟S也不止生氣。喬韞琛這個樣子固然讓他不舒服,但想了想他還是不放心。畢竟能讓喬韞琛情緒失控成這樣,應(yīng)該是遇上了很令人難以接受的事。于是這天他考慮過后,還是來了片場。他想有時候自己應(yīng)該強(qiáng)硬一些的,如果喬韞琛不肯說話,他要抓住他,咬他的嘴,用別的方法逼他說。他至今想不明白他們那時候為什么會無端端分手,那時候以為是喬韞琛膩了他,可是重逢之后種種,都告訴他喬韞琛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