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能感覺到,只要我背過身,就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因為恐懼而有些扭曲的聲音,說話者是那個寸頭男人。“你小點聲,老板說過,不希望我們打擾到她家人?!?/br>“我們同一間房,我沒見到有其他東西啊。”“再說了,你背后又沒長眼睛,怎么知道轉(zhuǎn)身后有東西在看你?!?/br>高個子的語氣有些不滿。“真的有,只要待在房間里,我就感覺背脊很冷,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爬上來……”“你們幫我找出來,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了!”寸頭生怕他們不信,費力地解釋著。“要找你自己找,我們要睡覺。”紀澄冷冷說道。“還有兩個小時……幫他找吧,不然誰也睡不著?!?/br>晨宇沉吟片刻,做了決定。季思危聞言看向墻上的掛鐘,正好晚上十點整。老板說過午夜十二點后,誰敲門都不要開,現(xiàn)在晨宇又強調(diào)“還有兩個小時”,顯然,午夜過后才是最危險的。寸頭說的話如果是真的,那么他的房間里一定存在一個危險因素。晨宇答應幫他,也許是想在午夜之前解決掉這個危險因素。這里謎團多如亂麻,季思危只能理順自己掌握的信息。“一起找?!?/br>又有一扇門打開,旗袍女人打了個哈欠,懶懶說道。在聽到旗袍女人的聲音后,季思危果斷打開房門,加入他們。眼下只有主動參與進去,才能掌握更多有用的信息。走廊里燈光黯淡,七個人站在房門前,顯得有些“熱鬧”。“喲,你也想幫忙?”抄著雙手倚在門框上的紀澄沖季思危挑了挑眉,語氣不太友好。季思危沒有理會紀澄的冷嘲熱諷,明澈眼眸望向前方,默默記住每個人對應的房間號。旗袍女人住在距離客廳最近的2號房,寸頭住在3號房,晨宇住在6號房。房間里擠不下那么多人,最后決定讓晨宇和旗袍女人進3號房里幫寸頭一起檢查。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圈,什么也沒找出來。“什么也沒有?!?/br>“別想太多,自己嚇自己?!?/br>晨宇拿出手帕,輕拭手上沾染的灰塵,溫聲安慰寸頭。“抱歉,可能因為太緊張了,所以心神不寧,草木皆兵。”折騰半天,寸頭已經(jīng)冷靜了,雙手合十,彎腰向眾人表示歉意。“等一下?!?/br>“你們誰拆的信?”就在眾人打算走的時候,一直待在房門外的季思危指著茶幾上打開的信封,輕聲問道。這句話剛說出口,所有人都停下動作,齊齊看向那個粉色信封。只有阿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季思危的手腕,骨節(jié)分明的手腕上綁著一根紅繩,繩上還纏著一枚銅錢。還沒等季思危收回手,阿命就迅速地把目光移向茶幾。信封被撕開一個口子,揉成一團的信紙和一枝紅玫瑰躺在一側(cè),如果季思危不說,沒人會發(fā)現(xiàn)這個細節(jié)。“我對這些粉粉嫩嫩的東西沒有興趣,是這家伙拆的。”高個子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舒了口氣,戳了戳站在一旁的寸頭。“里面寫了什么?”旗袍女人看向寸頭的眼神變得很奇怪,不動聲色地遠離茶幾。“嗨,別提了,我本來以為是民宿老板給住客準備的歡迎信,沒想到就是個惡作劇?!?/br>因為什么也沒找出來,寸頭情緒緩和了過來,他坐在高個子旁邊,隨口回答。“上面就寫了兩句話?!?/br>“快來找我啊?!?/br>“找到我,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br>“這語氣,跟我那個喜歡玩捉迷藏的侄子差不多?!?/br>“……你們怎么了?”寸頭看著默契地退到走廊的兩人,眼中充滿不解。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只剩下空調(diào)的送風口發(fā)出呼呼的聲響。“沒什么,既然什么都沒找到,你們就早點休息吧?!?/br>晨宇垂下眼睛,抹掉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表情有些不自然。紀澄和旗袍女人則一言不發(fā),直接回了房間。“不要打開,抽屜。”阿命忽然走到季思危身邊,微微彎下腰,壓低聲音提醒,說完也沒等季思?;貞妥吡恕?/br>季思危聽得一頭霧水,正打算回房間時,看見3號房里面的窗戶上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他還沒來得及說,寸頭就一把關(guān)上了房門。……“你把空調(diào)調(diào)高一點,我覺得有點冷?!?/br>高個子整理著弄亂的床鋪,忽然打了個寒顫。“已經(jīng)調(diào)到26℃了,可能空調(diào)出現(xiàn)故障了吧,我直接關(guān)了啊?!?/br>“剛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我要去洗個澡?!?/br>寸頭拿起遙控器,關(guān)掉空調(diào),進了衛(wèi)生間。溫水均勻地灑在皮膚上,疲勞有所緩解,寸頭嘆息一聲,用雙手掬起一把水揉了揉臉。就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窺伺感又強烈的出現(xiàn)了。衛(wèi)生間里充滿溫熱的水蒸氣,他卻覺得整個人被凍在原地,渾身冰冷,如墜冰窖。“誰?!”“是誰?快出來!”寸頭關(guān)閉花灑,艱難地轉(zhuǎn)動腦袋,打量著并不寬敞的衛(wèi)生間。什么都沒有。“放輕松放輕松?!?/br>“剛剛已經(jīng)找過了,確實沒有東西。”“我可能神經(jīng)太過緊繃,才出現(xiàn)錯覺?!?/br>寸頭拍了拍臉,低聲喃喃,匆匆擦干水珠,穿上浴袍,打算去吹頭發(fā)。拿起吹風筒,寸頭抬手擦干鏡子上的霧氣。“啊??!”“這張臉,這張臉不是我的!”瞳孔放大,他驚悚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鏡子里陌生的臉也做出驚懼的表情,動作一致地向后退去。因為太過害怕,在后退時腳底打滑,寸頭直接向后摔去,后腦勺磕在門上,發(fā)出一聲巨響。“你怎么了?”這動靜把坐在沙發(fā)上的高個子嚇了一跳。“這張臉,不是我的!”衛(wèi)生間的門打開,渾身癱軟的寸頭顫顫巍巍地扶著門框站起來,指著自己的臉,顫抖著聲音說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寸頭挽起浴袍看自己的手臂。“我手上的胎記還在,發(fā)型也一樣,就是臉不一樣了!”寸頭伸出手臂,讓高個子看上面的黑色胎記。“你先別慌。”“其實……我的臉也不是長這個樣子的。”“我不小心照到鏡子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沒有聲張,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這樣?!?/br>“現(xiàn)在看來,每個來到這里的人,長相都跟現(xiàn)實世界里的自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