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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著許多張嘴巴,每一張嘴巴里都布滿了鋒利的牙齒!一旦被纏上,肯定會被撕咬得遍體鱗傷。偏偏旗袍女人已經被嚇得腿軟了,恐懼本能地支配了身體,整個人像被釘在了原地,一動不動,豆大的淚珠斷斷續(xù)續(xù)落下,她哭得肝腸寸斷:“別……別管我……你們快……快跑?。。 ?/br>腥風撲鼻,無臉怪脖頸上的嘴巴貪婪地張開,打算給旗袍女人致命一擊。冷汗浸濕了后背,線條勻稱的小臂緊繃,季思危眼神極其專注。就在無臉怪以為自己即將得手時,季思危一把推開旗袍女人,畜力一擊,狠狠砸向無臉怪腦袋的裂縫處!還沒等無臉怪反應過來,季思危又再次揮棍,狠狠砸向同一個地方,空中響起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無臉怪光溜溜的腦袋被重擊甩向一邊。阿命看準時機,一躍而起,飛快地把匕首扎進無臉怪的眼睛里!匕首爆發(fā)出一陣紅芒,無臉怪的組織液四處飛濺,焦臭的氣味頓時在空中彌散開來。無臉怪劇烈地扭動著,發(fā)出一聲聲短促的慘叫,阿命死死摁住匕首,直至無臉怪的身體化作一團黑霧,倏然消失。剛從鬼門關里走了一趟,旗袍女人癱坐在地,神經已經徘徊在崩潰的邊沿,不時發(fā)出一些抽噎的聲音。“剛剛那是什么東西?”季思??聪虬⒚?,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有些干澀。“房子里陰氣太重,陰暗潮濕的角落里容易滋生出邪靈怨念,遇到這種東西,拼力一博,還可以有一線生機?!?/br>阿命說完,朝旗袍女人伸出手:“別哭了,不是說時間不夠了嗎。”“我要……我要再……緩一緩?!?/br>旗袍女人聲音里還帶著哭腔,握住阿命的手,好不容易站了起來。阿命在茶幾上找到了手電筒,等旗袍女人情緒穩(wěn)定后,三人才開始搜查三樓。三樓的結構和二樓一樣,只是家具少,搜查一圈后,毫無收獲。“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那么簡單。”旗袍女人揉了揉紅腫的眼睛,“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找到……”“等等……”季思危忽然打斷她的話,“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三人都沒有說話,仔細聆聽,就在這時,樓板上忽然響起了一下一下,急促的腳步聲。旗袍女人皺了皺眉:“也許是晨宇他們的腳步聲?”季思危抬眸望向她,嗓音有些沙啞:“他們怎么好像……在跑?”“啊啊?。?!”“逃!快逃!”話音剛落,樓上就傳來了幾聲模糊的慘叫聲,聲音因為過于驚懼而嚴重扭曲,加上距離太遠,根本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緊接著,是什么東西被撞倒的聲音,以及更加混亂的腳步聲。就好像他們正在被什么東西追趕,慌不擇路一樣。樓梯處飄來一股微弱卻刺鼻的味道。“樓上好像出事了?!?/br>“晨宇幫過我,我們可以去看看情況嗎?”季思危望向她們,征求意見。清冷的手電筒燈光映出季思危線條柔和的臉,目光澄澈,沒有一絲雜念,在陰影下發(fā)出熠熠光芒。就像剛剛面對兇狠的無臉怪時,他沒有拋下旗袍女人逃跑一樣,現(xiàn)在幫過他的晨宇有危險,他也不會視若無睹。阿命忽然覺得,這個少年身上,有一種其他人無法復制的特質,他的善良是有原則的,不盲目,也不會禍害自己,拖累別人。哪怕他被禁錮在這個小小的輪椅上,他還是比常人勇敢得多。“先去看一眼。不是所有忙都能幫的,有些忙幫了會把命搭進去。”阿命緊握匕首,在前方開路。越往前走,那股刺鼻的味道越來越濃烈,里面還夾雜著一股腥辣的味道。走到樓梯口時,那股味道已經濃郁得像有實質一樣,鉆進鼻腔里,令人有些呼吸不暢。阿命聞到這個味道,倏地臉色一變,轉頭看向跟在身后的兩人,語氣急促地說道:“不好,有人打開了錯誤的抽屜!那些怪物跑出來了!快躲起來!”第8章錯誤的抽屜錯誤的抽屜……怪物……季思危聽不懂阿命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一個臨危不亂的人臉色大變意味著什么。“躲哪里?!”旗袍女人還沒從無臉怪的追殺中緩過來,又遇到了更恐怖的事情,完全喪失思考能力,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躲。“快跑!跑去二樓,回三號房!那里有尸體,聞到死氣它們會避開!”阿命看旗袍女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忙發(fā)出指令:“我來推虎牙!”旗袍女人被這一聲驚醒,不敢再耽誤片刻,拔足狂奔。“我們也走!”阿命推著季思危的輪椅,緊跟其后,季思危用最快的速度綁上輪椅的安全帶。樓梯狹窄,阿命就算再強悍也是個女生,力氣有限,再加上輪椅下樓本就應緩慢,否則隨時有脫手滾下去的危險。即使他們心里焦急如焚,還是無法加快速度。在這種生死關頭,逃得慢一些就離死亡更近一分。樓上的動靜越來越大,驚懼的尖叫聲越來越清晰,好像追逐他們的怪物馬上就要到樓梯口了。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在尖叫聲里,似乎混著一種尖銳殘忍的笑聲。“來不及了,你先走!”手掌一片冰涼,季思危側頭看向阿命,語氣竟冷靜非常。“趕緊給我坐好,學什么男主角,動不動就讓人走?!卑⒚晕⒁坏皖^,罕見地有些暴躁:“我走了留你在這里喂怪物嗎!”季思危甚至有種預感,阿命如果不是雙手沒空,一定要呼他腦袋了。阿命三番五次舍命救他,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實在不適合刨根問底,季思危只好把疑問暫時壓下。“放手……你他媽給我放手??!”身后傳來氣急敗壞的喊聲,季思危還沒來得及把臉轉回去,順勢向后看了一眼。只見通向四樓的樓梯拐角處,紀澄雙手扒著欄桿,臉色煞白,腦門上全是汗,細長的左腿還在用力向里踹。定睛一看,竟然有一雙手緊緊扣住紀澄的腳踝,因為用力過猛,指甲已然嵌入皮rou,滲出殷紅鮮血。紀澄急得兩眼通紅,發(fā)了狠地向后踹,那雙手的主人卻把他當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撒手。“救救我……救救我……”盡管呼救聲有些微弱,季思危還是聽出來了,這是高個子的聲音。“嗚……放手?。{什么要我陪你一起死!”踹不動,紀澄只好撐住欄桿,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