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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嗯???!”“等等,我再看看。”旗袍女人奪過照片,仔細端詳了片刻后,倒吸一口涼氣:“還真的是他,從照片上看,他應(yīng)該是時一的男朋友,那為什么被殺了?他的尸體為什么會被藏在三號房?”“打斷一下……”晨宇一臉懵逼:“什么尸體,我怎么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我們在找時初尸體時,在二樓三號房里找到了一具男尸?!卑⒚赶蛘掌锏哪腥耍喍痰亟忉專骸熬褪撬氖w?!?/br>晨宇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紙箱里裝著的東西是時初的,在紙皮箱上寫字的人則是時一?!奔舅嘉:仙蠒摚呕叵渲?,把所有線索快速理了一遍:“jiejie死后,亡魂飄蕩在這棟房子里……敲門的時候會說‘meimei,把心臟還給我好不好’,而meimei又說jiejie背叛了她,搶走了某個人。那有沒有可能是jiejie橫刀奪愛,meimei一怒之下,把jiejie和男朋友都殺了,分開藏尸。”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覺得渾身冰冷,汗毛豎立。“你是說,時一殺了自己的親jiejie和男朋友?”旗袍女人忽然覺得手中的照片有點燙手,隨手扔到紙箱上:“一個柔弱女子,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兩個成年人?”“方法很多,最省時省力的應(yīng)該是投毒,但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季思危眼角微微垂下,用一種冷靜客觀的語氣說:“現(xiàn)在看來,時一絕對不是普通的npc,等她再次出現(xiàn)時,各位都小心些?!?/br>季思危輕輕一抬眼,目光越過像停尸房一樣的客廳,落在陽臺花園上:“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時初的尸體?!?/br>“你提醒得對。”晨宇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我?guī)銈冞^去?!?/br>五樓的陽臺花園實際上是個封閉的玻璃花房,面積很大,透過玻璃向外看,天空昏沉,云層很厚,整個世界籠罩在灰蒙蒙的霧霾之中,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房屋輪廓。陽臺上種著許多說不上名字的小喬木和整齊的灌木叢,每一株都枝葉繁茂,葉子綠得發(fā)黑。晨宇口中的玫瑰花壇很顯眼,那是個四四方方的黑色大理石花壇,算不上大,上方的玫瑰花開得絢爛,花瓣層層疊疊,灼灼如火,散發(fā)著誘人清香。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暗示的原因,季思危總覺得這四四方方的花壇,看起來活像一口棺材。晨宇在工具木箱里找出幾把鏟土專用的中號鐵鍬,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開始吧?!?/br>花壇并不算高,季思危坐在輪椅上也可以夠得著,于是也揮著小鐵鍬,加入挖土小分隊。因為猜測花壇里埋著具尸體,拔掉上面的玫瑰花后,所有人的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很快就放棄了鐵鍬,改用雙手挖土。四人各據(jù)一方,埋頭挖土,一言不發(fā),玻璃房內(nèi)只剩下挖土的簌簌聲,沒有人注意到天色越來越暗,云層涌動,越來越多的烏云聚攏而來,霧霾之中,浮現(xiàn)出一個個奇怪的黑影。手下的泥土濕冷,越往下挖,顏色越怪異,就像摻進大量鮮血一般。那種冰冷的觸感沿著手指爬向小臂,季思危忽然有一種預(yù)感,如果再往下挖,雙手很快就會像自己的雙腿一樣,失去知覺。這么想著,季思危從泥土中抽出雙手,雙手交握,正準(zhǔn)備活動一下,目光掃過凌亂的花壇,不經(jīng)意間察覺出一絲異樣,他頓時渾身一僵。一雙雙沾滿泥土的手正在賣力地挖著土,乍一看沒有什么異樣,季思危沉住氣,佯裝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仍舊低著頭,一邊觀察一邊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一、二、三……七、八。”八只手。一共四個人在,除了他自己之外應(yīng)該只有六只手。那……多出來的兩只手是誰的?這不是一道數(shù)學(xué)題,而是一道送命題。“嘻嘻……”他聽到有人輕聲笑了一下。一滴冷汗從額上滑落,季思危一點一點睜大眼睛,右手悄悄握住懷里的棒球棍。“怎么停下來了?”位于季思危隔壁的晨宇也停下動作,看向季思危:“難道你找到尸體了?”季思危慢慢抬起頭,在看到晨宇身側(cè)時,迅速向外側(cè)移動一下,然后二話不說,揚起棒球棍直接砸向晨宇旁邊。風(fēng)聲劃過耳際,晨宇本能側(cè)頭躲開,臉上的表情倏然凝固,隨即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連嘴唇都在發(fā)抖:“虎牙,你瘋了?!”但令晨宇感到心慌的是,虎牙一向溫和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安的情緒。就連阿命和旗袍女人也在看了自己一眼后,一臉訝異地退向虎牙的那邊。難道有問題的不是虎牙,而且自己嗎?晨宇心里咯噔了下,隨即感覺耳朵一涼,就像有人在耳邊吹了一口涼氣。緊接著,脖子上傳來一陣濡濕冰冷的觸覺。這時,晨宇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后,好像趴著個什么東西。它的腦袋,就擱在自己的脖子上,散發(fā)陣陣寒氣。渾身的血液瞬間停止流動,瞳孔劇烈顫抖著,晨宇求助地看著對面的三人,他連聲音都不敢發(fā)出來,只能哆嗦著嘴唇,不斷地用唇語說著:“幫我……幫我……”從季思危的視角看去,一個和晨宇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趴在他背后,腦袋上一片灼傷,青白的臉上掛著惡毒怨恨的笑,直勾勾地看著季思危。扭曲變形的下半身從玻璃墻里伸出來,沾著泥土的雙手抱著晨宇的肩膀,它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地嵌入晨宇的背部。它是那只漏網(wǎng)的鏡鬼。剛才,如果季思危在發(fā)現(xiàn)鏡鬼后,沒有當(dāng)機立斷砸過去,傷了它腦袋,晨宇的脖子此刻已經(jīng)被獠牙貫穿。但令季思危幾人覺得棘手的并非這只鏡鬼,而是玻璃后面,房子外面不知何時聚集了密密麻麻的黑影。它們的四肢和軀干長得極度不協(xié)調(diào),如同游魂一般擁擠而來,一張張沒有沒有五官的臉貼在玻璃墻上,看得人頭皮發(fā)麻。它們明明沒有眼睛,卻給人一種被盯視的感覺。有一瞬間,季思危突然覺得它們像游客,他們四人則像動物園里供人參觀的猴子。想要徹底除掉鏡鬼,必須要砸破它寄存的玻璃,季思危絲毫不懷疑,玻璃一旦破碎,外面那群“游客”一定會涌進來把他們撕碎。晨宇像根凍木的冰棍一樣杵著,一動不動,他敏銳地發(fā)現(xiàn),虎牙的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鎮(zhèn)定。“別怕?!蹦请p飛揚的眼睛安撫地看了晨宇一眼,季思危抄起放在一旁,還沾著泥土的鐵鍬,輕而平靜地說:“如果實在害怕,就閉上眼睛?!?/br>第12章藏品也許是虎牙的眼神讓人安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