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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宇臉上露出一個放松的神情:“任務(wù)完成了?!?/br>沒有人回應(yīng)他,氣氛突然變得很詭異,只剩下嗚咽的風(fēng)聲,這種氛圍讓人變得有些坐立不安。晨宇臉上輕松的表情倏地散了大半,連聲音都不自覺變?nèi)酰骸澳銈冊趺戳???/br>“回去的通道沒有出現(xiàn)?!逼炫叟似ばou不笑地扯了扯唇角:“任務(wù)怎么算完成了呢?”“難道我們分析錯了任務(wù)嗎?不可能……”晨宇感覺腦袋嗡嗡作響,變得有些語無倫次。“你們仔細看?!奔舅嘉M驎r初的尸體,語音一頓:“她胸膛上的衣服顏色是不是要更深一些,而且快要爛掉了,像被大量鮮血浸泡過一樣,鎖骨上也有血跡?!?/br>“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看姑娘的胸口?”平常以冷靜自持的晨宇,已經(jīng)被這詭秘危險的世界折磨得喪失了理性,連語氣都帶上了一絲浮躁。旗袍女人聞言皺了皺眉,不悅地看了晨宇一眼:“虎牙年紀還小,別用你那些骯臟的想法私自揣度他。晨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那么沒教養(yǎng)的話,一時間羞愧難當(dāng),臉色由白轉(zhuǎn)紅:“抱歉……我腦子有點亂……”旗袍女人看著晨宇臉上懊惱的表情,還想說些什么,直到季思危對她搖了搖頭,才有些不甘心地放過了晨宇。這個世界就像一面照妖鏡,待的時間久了,每個人身上的缺點和負面情緒就會浮于表面。前一秒你把負面情緒宣泄給他人,下一秒那種壞情緒就很可能反彈到自己身上。季思危深知這一點,所以他沒有在意晨宇的語氣,沉默片刻后,緩緩說道:“不是胸口,是心臟?!?/br>“命姐,麻煩你掀開時初的衣襟看一下,那里是不是有個傷口?!?/br>阿命沖他一點頭,沒有廢話,直接上前查看。時初穿的連衣裙胸前有繁復(fù)的荷葉邊,湊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里確實快被血液泡爛了,只是光線很暗,人心浮躁,所以除了季思危,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掀開衣物一看,尸體的胸口被利器剖開一個大洞,幾乎貫穿整個胸腔。“你說得沒錯,她心臟被人挖走了。”阿命說:“我們找到的是不完整的時初,任務(wù)自然不算完成?!?/br>“老娘第一次碰到這么棘手的任務(wù),只是找具尸體而已,怎么那么多破事。”旗袍女人一聽就覺得腦殼疼:“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季思危:“找到她的心臟,物歸原主?!?/br>“問題是去哪里找?”晨宇摸了摸鼻尖,雖然知道此時開口有些尷尬,還是低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座房子里里外外我們都找過了。”倏然想起被埋在花壇里的寸頭的腦袋,季思危望向亮著燈的室內(nèi),眉心微擰:“也許,只有兇手才會想把受害者的心臟當(dāng)作藏品藏起來。”第13章門“你的話是什么意思?”旗袍女人拍拍手上的泥土,活動著手腕,眼神疑惑地看著季思危。“我的意思是,時初的心臟可能在兇手那里。”季思危的眼睫輕輕眨動了下,耐心地和她解釋。“兇手……之前說兇手很可能是時一,你是說時一把她jiejie的心臟藏起來了?”旗袍女人一拍手掌,恍然大悟。“嗯……也許就藏在她的房間里面?!?/br>季思危點頭,再次說出自己的推測。“確實,這棟房子里,只有時一住的地方我們沒有去找過?!?/br>阿命抿了抿唇,表示贊同。“那就別磨磨唧唧了,去找啊?!逼炫叟岁岁种?,發(fā)出幾聲脆響,一臉的躍躍欲試:“趁時一現(xiàn)在不在,讓阿姨給我們開門,進去找找?!?/br>“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br>晨宇說寫,還整理了下凌亂的襯衫,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等等?!奔舅嘉R苿拥蕉逊e在地的玫瑰花堆旁,慢條斯理地捧起一把玫瑰花,蓋在時初的尸體上面:“讓她的尸體就這么暴露在外不太好?!?/br>“說得也是?!逼炫叟丝粗蔷邭埰频氖w,憐憫地搖了搖頭,幫季思危一起遮蓋尸體,輕聲細語:“她已經(jīng)夠慘了?!?/br>“找到時初的尸體后,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逼炫叟藛枺骸叭绻麜r一真的是殺死時初的兇手,而且時初的亡魂一直沒有離去,為什么時初沒有找時一報仇呢?”阿命也捧起一束花,輕輕放在尸體上,她仔細思考了一下,說道:“因為時一和她mama住在一起,而且午夜之后就不會再踏出房門一步,時初沒有機會?!?/br>“也許時初根本不想殺掉時一呢?”季思??粗切┱诹魇派鷻C的玫瑰花,不甚明顯地嘆息一聲:“如果時一死了,就沒有人可以照顧她mama了?!?/br>“是呢?!逼炫叟藝@了口氣:“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出悲劇。”“如果完不成任務(wù),我們就會變成另一出悲劇?!卑⒚戳艘谎鄄AХ客獾暮谟埃兆〖舅嘉5妮喴畏鍪终{(diào)轉(zhuǎn)方向,沉聲道:“走吧。”二樓一片寂靜,客廳里亮著燈,原本敞開一半的窗都被關(guān)上了,空氣有些不流暢。旗袍女人剛走下樓梯,就直奔時一的房間,她站在緊閉的房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不輕不重地敲了兩聲門,溫柔地問道:“時一mama,您在里面嗎?”里面沒有絲毫動靜。旗袍女人耐心等了一會兒,再次敲門:“時一mama?您在家嗎?”仍舊沒有回應(yīng)。“沒人開門。”旗袍女人側(cè)頭看向阿命,抽出發(fā)髻上的細簪子遞給她,露出嬌俏的笑容:“命姐,看你的了?!?/br>晨宇不知道阿命有開鎖的技能,有些看不懂旗袍女人的行為,一臉懵地撓了撓頭:“你這是什么意思?”旗袍女人理了理弄亂的頭發(fā),揚起唇角,理直氣壯地說:“撬鎖。”“直接撬鎖嗎?”晨宇微微蹙眉,語氣有些猶豫:“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哪里不好了?”旗袍女人撇了撇嘴角,換成一副擔(dān)憂的表情:“時一mama身體不是不太好嗎?敲門她沒有回應(yīng),萬一是暈倒了呢?我們只是擔(dān)心她的安危,進去看看嘛?!?/br>旗袍女人瞳孔微微顫動,雖然面容毀了,卻仍然把擔(dān)心的情緒演繹得淋漓盡致,看起來楚楚動人。明明知道她在睜眼說瞎話,晨宇還是被唬得一愣一愣,啞口無言。“命姐加油哦?!?/br>旗袍女人也沒管他,笑瞇瞇地沖阿命晃了晃簪子,順便讓出門前的位置。阿命接過發(fā)簪,很淺的笑了笑,繼而專注地研究面前的門鎖。上次阿命撬鎖只用不到一分鐘就成功,這次用了整整五分鐘,一通cao作猛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