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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著一顆黑色小球,手一揮,黑色小球在空中分散,碰上蝙蝠群的瞬間,猛然爆炸。蝙蝠群被火焰吞噬,撲棱著骨翼徒勞掙扎,不過片時,就全部陣亡,掉在了地上。“你的烤蝙蝠,慢用?!庇玫都馓羝鹨恢粋€頭最大的蝙蝠,葉囂把刀遞到傳單大叔面前:“我包里還有罐啤酒噢?!?/br>“臭小子,都說了修行不能喝酒,你又犯戒,難怪剛剛在牌坊門口,連兩個守門的都打不贏。”傳單大叔教訓完葉囂,輕描淡寫地轉(zhuǎn)移了話題:“還有,你看這只蝙蝠都被烤焦了,火候不行,蛇羹也不能考慮,你也不想想,那條蛇是什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此處。”葉囂被傳單大叔問懵了,半晌沒回話。趁兩人安靜下來,季思危輕聲但嚴肅地說了句:“蝙蝠和野生蛇身上攜帶著大量的病毒,拒絕野味,珍愛生命。不要因為一時口腹之欲,給社會添麻煩?!?/br>傳單大叔撓了撓頭:“靚仔放心,我們還是有常識的,就是一時口嗨罷了。”“那就好。”季思危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蛇蛻下方三十余具焦黑的尸骨,以及那些火浪一樣的紅色蟲子,腦中關(guān)于天灣廣場的碎片串了起來,他抬眼看向傳單大叔,不輕不重地問了句:“那條大蛇是他們嗎?當年被當?shù)鼐用褚话汛蠡馃赖娜畮讉€無辜工人?!?/br>“不錯。”傳單大叔深深地看了季思危一眼:“你比我這傻師侄聰明,你是怎么猜出來的?”“我爺爺和我說過一個傳說——當數(shù)量眾多的怨鬼有共同的執(zhí)念時,會化成一條大蛇,徘徊在死亡的地方?!奔舅嘉Q凵褚击觯骸斑@里的尸體數(shù)量,死因,蛇蛻都正好與那三十個工人和傳說對得上?!?/br>“傳說是真的。”傳單大叔說:“別在這久留,免得遇上那蛇,我們快些走。”葉囂聽完恍然大悟,一邊走一邊伸手進背包里,摸出最后一罐啤酒,放在了路過的桌子上,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穿過那一片紅色的區(qū)域,按八卦陣排列的八口棺材驟然出現(xiàn)在眼前。第28章大膽往前行季思危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八口棺材。這里是在廣場的中庭正下方,四周很空曠,八口棺材停放在地面上,彼此之間距離很遠,地面上有一根細細的紅線,順時針連起來正好是一個八卦陣。八口棺材皆刷著朱紅油漆,棺材蓋上畫著一串金色符咒,幾根腕口粗的鎖鏈緊緊繞在棺材上面,棺材看起來很新,不像從土里挖出來的上百年的老物件。混在風聲中的哭喊聲變得愈加清晰,不知為何,八口棺材忽然同時震顫起來。仿佛有數(shù)十只手一起推著棺材蓋,從棺材里傳出“嘭嘭”的悶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救我……救救我……”上百種聲音重疊在一起,忽高忽低的叫喊聲不絕于耳,令人頭皮有些發(fā)麻。不多時,棺材上的鎖鏈爆發(fā)出一陣妖異的紅色光芒。與此同時,棺材里傳出一聲聲慘叫,猛烈震顫著的棺材瞬間平靜下來。“后生仔,我感應(yīng)到我老婆了!”禿頭阿伯按著季思危的肩膀,手在微微發(fā)抖,語氣激動。“她還在坎位的棺材里!”禿頭阿伯說著,顫顫巍巍的手指著其中一口棺材,堅定道:“這次,我一定要把她救出來!我……”“噓……”傳單大叔捂住禿頭阿伯的嘴巴,低聲道:“我知道你很激動,但是你得小聲點?!?/br>禿頭阿伯用力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靚仔,八口棺材的中央,地面上有一個圓環(huán),看到了嗎?”傳單大叔放開禿頭阿伯,轉(zhuǎn)眼看向季思危,眼神有些深沉:“那是八棺鎮(zhèn)邪陣法的陣眼,我們現(xiàn)在去那里,你把你包里的那件東西放在圓環(huán)上面,我們的正事也就辦完了。等會路上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管大膽往前行,其他的交給我們,明白嗎?”“大叔,冒昧問一下,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要幫我?”陰影籠在眼睛上,季思??粗鴤鲉未笫?,不輕不重地問了幾個問題。這個大叔身份成迷,看起來不修邊幅,卻又高深莫測,仿佛洞悉一切。季思危不確定他是被抽屜選中的參與者,還是只是來這里修行的道士。“靚仔,我是誰不重要,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重要,一個人有一個人的修行,你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我只能告訴你,我出現(xiàn)在這里,只因這是我職責所在,天命所歸?!?/br>“不管我是誰,總之我不會害你?!眰鲉未笫逡恍?,普普通通的眼睛彎了起來:“這么說是不是顯得我比較牛逼?”季思危:“……”“我?guī)熓寰褪窍矚g吹水,你不用管他?!比~囂放下扛在肩上的刀,從背包里取出一小包紅色珠子,遞給季思危:“這是我的獨門暗器霹靂雷珠,遇到危險你就扔出去,會爆炸,殺傷力很強?!?/br>“謝謝?!奔舅嘉=舆^珠子,道了聲謝。季思危的手已經(jīng)一點溫度都沒有了,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不健康的青白色,衣服上的血令他很不舒服,說實話,他現(xiàn)在只想早點結(jié)束,回家洗個熱水澡。他把霹靂雷珠放好,祭出水果刀,帶著小木偶緩緩進入了八棺奇陣的紅線之內(nèi)。剛進入紅線范圍,季思危就察覺到背包里的木盒,開始輕微地震顫起來,似乎與這里的某種東西產(chǎn)生了共鳴。季思危隔著背包按住木盒,防止它震動太大,摔到地上。當掌心隔著一層薄布觸摸到木盒時,一股暖流從玉鎖上傳來,季思危頓時覺得頭腦清醒了幾分,失去溫度的手仿佛化了凍,血液運行得更加順暢了。它果然能緩解詛咒,季思危心想。禿頭阿伯的心思已經(jīng)完全跑去了坎位的那口棺材上,如果不是理智告訴他要克制,他估計又像之前一樣,不管不顧地撲上去開棺材蓋了。但很快,禿頭阿伯就察覺到了異樣,安分下來。“出現(xiàn)了?!?/br>葉囂站得筆直,眼神變得專注。季思危捻著幾顆霹靂雷珠,長指屈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前方——一個穿著灰色囚服,低垂著頭的男人出現(xiàn)在視野中。他赤腳墊在地上,腦袋上的頭發(fā)剃了一大半,留著亂糟糟的一條長辮,手腕腳腕上銬著破碎的鎖鏈,渾身圍繞著一股鮮紅血氣,光是站在那里不動,就能讓人感到壓迫。季思危聽到傳單大叔吸了一口氣,用輕而又輕的聲音說:“看來清朝的發(fā)型……根本沒有發(fā)際線煩惱?!?/br>第29章欺負我小弟?穿著老舊的囚服,身有極惡之氣,站在前面的“人”,無疑是天灣廣場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