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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族長,我們又不是什么夕陽紅觀光團,帶著半截入土的老人和乳臭未干的小孩去能干嘛?”“阿四回來后突然發(fā)病,現(xiàn)在又癡又傻,村子里實在沒有什么好身手的年輕人了。要是我能走開,我就給你們帶路去了?!弊彘L說:“你別看不起他們一老一少,他們叢林經(jīng)驗豐富,打起架來,你未必是對手?!?/br>“別忽悠我,就這老人家,我一只手就能把他舉高高?!?/br>黎印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揪住老伯的衣領一拎——老伯紋絲不動,只是笑瞇瞇地看著黎印。“我就不信了?!?/br>黎印用盡全力,手臂鼓起一塊塊肌rou,只聽“刺啦”一聲,老伯上身脆弱的衣衫被扯破,露出底下兩塊結實到夸張的胸肌。再往下,是能拿來搓衣服的八塊腹肌。黎印咽了咽唾沫,松開手,撫平老伯破爛的衣服:“對不起,打擾了?!?/br>老伯擺了擺手,表情都沒變,仍舊笑瞇瞇地看著黎印,然后,一只手拎著他的衣領,輕松地把他舉了起來。老伯云淡風輕地說:“舉高高,好玩嗎?”黎印眼含淚水:“好玩QAQ!”有了老伯這個前車之鑒,黎印已經(jīng)不敢質(zhì)疑那個小男生了。他怕小男生撕開衣服露出一身肌rou把他舉高高。第52章它們要過來了有了“舉高高”這個小插曲之后,眾人都沒有再質(zhì)疑老伯和小男生的能力。清點了食物和工具后,一行人在寨民期盼的注視下,離開了寨子,向著如愿廟前行。老伯和小男生話都不多,但對他們照顧頗多,小男生射擊能力很強,一路上擊退了不少猛獸。“這附近的蛇好像多了起來?!崩喜[著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巡視著過于繁茂的森林,聲音變得嚴肅:“諸位,取出驅(qū)蛇包掛在身上?!?/br>“不是好像,確實多了很多?!?/br>阿命掛好驅(qū)蛇包,指向一旁茂盛的草地,幾條色彩斑斕的小蛇從中游過。話音未落,數(shù)條成人手臂粗細的蛇從樹枝上悄無聲息地探出腦袋,澄黃色的豎瞳冷冷地注視著侵入者。“嘶……我們是進了蛇窩嗎?”黎印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把聲音放輕。“應該是快到目的地了,族長說過,如愿廟里供奉的是一尊蛇頭人身的邪神?!奔舅嘉5吐暤溃骸八鼈兛雌饋頉]有攻擊意向,我們低調(diào)點,放輕動作,盡快離開。”屏息靜氣經(jīng)過那片叢林后,光線變亮,前方豁然開朗。“你們看!那是什么!”小男生驚呼一聲。眾人紛紛停下腳步,看向前方。“水里有一條巨大的……”黎印聲音發(fā)緊:“巨大的蛇!”面前是一方寬闊的湖,湖水綠得像塊翡翠,中央有一個湖心島,其上立著一座重檐木質(zhì)廟宇。一條體型龐大的銀色長蛇圍繞著整個湖心島,鱗片披著斑斕的霞光,扁平尖銳的頭部正對著他們,張開猩紅的巨大嘴巴,長長的信子一直伸到木橋上。木橋蜿蜒向前,是連接陸地與廟的唯一渠道。“冷靜?!奔舅嘉D抗馄届o地看著那蛇,聲音也平淡得沒有起伏:“你仔細看看,那蛇只是一座雕塑?!?/br>細看之下就會發(fā)現(xiàn),湖水掀起波瀾的時候,那蛇一動不動,身上沒有一絲生氣。只因鑄造者手藝高超,加上黃昏時分光線曖昧,才讓這雕塑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還真是,那么大的水上雕塑到底是怎么完成的?!崩栌〉纱笱劬戳税腠?,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他拍了拍季思危的輪椅,嘖嘖稱奇:“虎牙,你這視力可以啊,一眼就……”“別掉以輕心?!奔舅嘉R粩[手,打斷黎印的話:“這里氣氛很奇怪,絕對不比鬼門關容易闖?!?/br>如果族長說的話可信,廟里供奉的那位,當年可是和八尾貓打過架的主,在它眼皮底下拿東西,想毫發(fā)無損地出來,恐怕有點困難。說起來,族長說的一直是九尾廟,提起廟主人的時候說的卻是八尾貓。那貓到底是八條尾巴還是九條尾巴?這個問題,只有親眼見到那只貓才能得到答案了。想到這里,季思危的表情變得冷漠莫測。“現(xiàn)在進去嗎?”阿命問了句。“走吧?!?/br>季思危沒有猶豫,cao縱輪椅率先上了橋。置身其中,季思危才知道這片湖有多寬廣,若非親眼所見,誰能想到森林之中還隱藏著這種神跡一般的地方。越靠近湖心島,巨蛇雕塑越清晰,那蛇的眼睛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映著深綠色的湖水,泛著一層又一層奇異的光,冰冷又詭異。近看之下,不僅沒有發(fā)現(xiàn)瑕疵,反而覺得它更加鮮活,在這樣一雙豎瞳的注視下經(jīng)過,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湖心島面積不小,種著許多高大的白色夾竹桃,繁花滿樹。行至廟前,不等他們敲門,大門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響,悠悠敞開。冷冽的空氣傾瀉而出,令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我cao……”黎印一抬眼,嚇得罵了句臟話。一尊四米多高的“神像”佇立在廟中央,它的下半身和普通神像無異,上身卻長著數(shù)不清的手臂。衣領之上,長著九個長長的蛇頭,分別注視著九個不同的方向。大門沒有門檻,眾人剛踏進廟里,身后的門再次自動合上,燈奴舉著的油燈無火自燃。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cao縱著這一切。廟里空間很大,層高約五米,四周墻壁上刻著繁復的浮雕,季思危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上面敘述的是這尊神像庇護一方的故事。神像前面設了兩張蒲團,一張小方桌,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從來沒見過長得那么磕磣的神像。”阿命皺起了眉:“這到底是神,還是怪物?!?/br>黎印緩了過來,捏著自己的鼻根,語氣疑惑地問:“那什么……線索里說‘鬼門關前走三遍,如愿廟里許個愿’,所以我們現(xiàn)在還得對著它許個愿是嗎?這里叫如愿廟,難道在這許愿真的能實現(xiàn)?”“不能許愿!”沉默寡言的瞇瞇眼老伯突然沉聲說:“我年紀尚小時,族里老人曾和我說過,絕對不能在如愿廟里許愿,否則會發(fā)生非??植赖氖虑?!”季思危聞言一怔,側頭看著站在身旁的其他人,輕聲道:“諸位,下一個死亡條件出現(xiàn)了。”老伯作為關鍵NPC,說出了下一個死亡條件——不能在如愿廟中許愿。“不能許愿?”黎印心里一沉:“不許愿就找不到地圖,許愿又可能觸發(fā)危險,豈不是陷入了死局?”所有人都被季思危的話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