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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摸了摸小木偶的腦袋,季思危眼角一彎:“做得很棒?!?/br>坐在季思危肩膀上的八尾貓也努力伸出小短手,摸了摸小木偶的腦袋:“小家伙,做得不錯?!?/br>布偶熊扶著轎廂壁艱辛地爬起來,揉著自己存在感微弱的腰:“做得……做得非常好,要是扔得輕一點就更……更好了?!?/br>布偶熊剛站起來,看到小木偶身后的光景后,塑料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小木偶,小心你后面!”小女孩的其中一根斷觸不知何時重新長出新的尖端,再次沖了過來。這一次的目標(biāo),是小木偶。不用布偶熊提醒,季思危已經(jīng)出手了。血紅色的亡靈箭呼嘯而出,撞上其中一根觸手銳利的尖端,兩股迥然不同的陰氣碰撞在一起,同時停在了半空中。兩股無形的能量以碰撞點為中心,向周圍發(fā)散,整層樓的玻璃窗都被掀了起來。分崩離析的玻璃碎片飄蕩在空中,折射著月光,與飄散的紅色光霧糾纏在一起,畫面有種詭異的浪漫。但這一絲浪漫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亡靈箭不斷向前,嵌入觸手中央,隨后,以破竹之勢一路向前,生生把觸手劈成了兩半。小木偶冷哼一聲,指尖甩出一枚紅色利刃,釘入了小女孩的胸膛。女孩哀叫一聲,與身后的兔耳小凳子一起化成了一團煙霧。被吸進(jìn)亡靈弩以后,一點痕跡也沒有剩下。“解決了嗎?真的嗎?”布偶熊不可置信地揉著自己的塑料眼珠子,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七樓的守樓者,芳華樓最強的存在,就這樣被解決了嗎?”擔(dān)心布偶熊再揉下去,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季思危說:“你沒看錯?!?/br>布偶熊沒有再揉眼睛,語氣特別認(rèn)真的喊了一聲:“虎牙。”季思危揚了揚下巴:“怎么?”布偶熊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我覺得你沒有我的保護(hù)也能上到這里,我反而拖了你們的后腿?!?/br>沒想到以布偶熊這沒心沒肺的話癆性格,還突然自我檢討起來了,季思危笑了笑:“別妄自菲薄,我能上到這里,你起了很重要的作用?!?/br>布偶熊眼睛亮了亮:“真的嗎?”季思危點頭,一本正經(jīng)道:“真的,你是吉祥物?!?/br>布偶熊:“……”季思危知道,如果不是布偶熊在五樓奮不顧身的一撲,他的異能不會那么快被激發(fā)。他不擅長說感性的話,只會用行為表達(dá)自己的情緒。等離開這里,他一定會替布偶熊完成心愿。“吉祥物,你前輩回來了?!卑l(fā)現(xiàn)白衣女鬼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角落里,季思危和布偶熊說道。布偶熊情緒一下子又高漲了起來:“前輩!你又拋下我們跑了,你良心不會痛嗎?”白衣女鬼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良心,吐出兩個字:“我……慫?!?/br>這時,小女孩維持的幻象徹底破滅,地上那根鮮血淋漓的斷手露出了原樣——一根慘白斑駁的骨頭。這倒讓季思危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遇上兇殺現(xiàn)場,否則就麻煩了。但七樓滿地狼藉,玻璃是真的被打碎了。季思危移動輪椅到窗前,向外面看了一眼,玻璃碎片大多掉在了二樓突出的天臺上,周圍也沒有行人。今晚風(fēng)有些大,茂密的樹葉隨風(fēng)晃動,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季思危剛想收回視線,突然覺得哪里哪里有一點古怪。強烈的直覺告訴季思危,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他。最近頻繁和鬼怪打交道的季思危很熟悉這種被暗處的毒蛇盯上的感覺。面色漠然地巡視著四周,季思危想找出那雙眼睛到底在哪里。視線掃過對面樓層的時候,他突然看到隔壁那棟樓的五樓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飛快地躲進(jìn)了教室里面!看那人躲閃的動作,絕對不是鬼怪。活人?難道自己被人跟蹤了?!和鬼怪周旋了一整晚,季思危神智都有些麻木了,如今倒是瞬間就清醒了。腦子里冒出很多個可能性。如果這個人是有目的的跟蹤他,那么動機有幾個可能。第一,這個人知道抽屜的存在,也知道芳華樓里有抽屜的線索。第二,是沖著他身上的聚魂鈴來的,傳單大叔說過,有些人正在追蹤聚魂鈴,不擇手段也要得到。第三,這個人知道芳華樓的秘密,見到季思危進(jìn)入里面后,暗中觀察。第一個可能性不大,季思危比較傾向第二個和第三個動機。雖然想追查到底,但是現(xiàn)在季思危只能繼續(xù)往上走,沒有往回走的路。距離開啟第三個抽屜,只有一步之遙。第75章到達(dá)“八樓”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七樓一片寂靜。按道理,學(xué)校里的選修課已經(jīng)下課了。但附近仍舊一點聲音也沒有。季思危忽然想起來,除了在六樓幻境的里出現(xiàn)過一次上課鈴聲之外,他再也沒聽到其他上下課的鈴聲。教室里面透出的幽綠色磷光映在走廊里,襯得深邃的走廊更加陰森。這里仿佛已經(jīng)與世隔絕,進(jìn)入另一個世界。在一樓往上眺望的時候,季思危就發(fā)現(xiàn)七樓亮著幽綠色的磷光。小女孩已經(jīng)消失,但這磷光還在。可見磷光出現(xiàn)的原因與小女孩無關(guān)。季思危在窗邊觀察對面樓很久,躲進(jìn)教室里的那個人一直沒有再出現(xiàn)過。來者不善,接下來一定要多多提防。收回目光,季思危問布偶熊:“你說過,今天是瘋子們在八樓開研討會的日子對嗎?”布偶熊正一臉心疼地整理著被蹂躪得花瓣零落的花束,聞言身體一僵,動作變得遲緩,聲音也有些卡頓:“對……對的。”感覺布偶熊語調(diào)有些奇怪,季思危干脆把輪椅轉(zhuǎn)個方向,看著他的眼睛,又問道:“你知道上八樓的方法嗎?”“我說過,我沒有參加過研討會?!辈寂夹芪⑽⒋瓜骂^:“這幾年里,你估計也是頭一個能在每個月的今天上到這里來的人?!?/br>“原來如此。”季思危點點頭,不再追問:“我們進(jìn)里面看一看,也許能找到線索?!?/br>布偶熊遲疑地點了點頭,跟在季思危身后,向著走廊走去。見布偶熊腳步緩慢沉重,似乎不太想繼續(xù)往里面走,季思危忍不住問了一句:“我怎么覺得,你在害怕什么?!?/br>布偶熊停下腳步,小短手在空中夸張地比劃著,聲音卻壓得很低,像是怕驚擾到什么一樣:“你知不知道七樓有多少位老師的骨骼標(biāo)本,他們的靈魂都在這里沉睡!”“那種被老師支配的恐懼,是刻進(jìn)靈魂里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