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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結(jié)論。第一,晚上七點前必須進入教室,這一點是葉楓在來教室的路上說的。第二,從晚上七點開始,直到晚自習(xí)結(jié)束,不能離開這個教室。這是江陵摔跤的時候說的。第三,不能暴露任務(wù)者身份。第四,收到小紙條會成為狩獵目標。這幾條結(jié)論不一定都是真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小心執(zhí)行為好。避開這幾個條件并不難,讓季思危感到頭疼的是教室里極其復(fù)雜的三角關(guān)系。通過葉楓和老師的反應(yīng),季思危可以確定,普通NPC看不見鬼怪,除非鬼怪主動暴露。鬼怪可以看到所有人,但不知道誰是任務(wù)者,同理,除非任務(wù)者主動暴露。任務(wù)者可以看見鬼怪,只是無法分辨。要在這種無比復(fù)雜的關(guān)系中,扮演一個無辜的NPC吃瓜群眾,非??简灱舅嘉5难菁?。葉楓看季思危皺著眉一臉深思的模樣,又在空白處寫道:“我有點害怕,我們班以前感情那么好,現(xiàn)在卻……”“砰!”前面?zhèn)鱽硪宦暰揄?,葉楓受到驚嚇,筆尖一歪,在紙上拉出一條長長的線。抬眼一看,只見林涯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他扶著桌腿站起來,憤怒地問:“誰把我的椅子拖走了?”沒有人回答,林涯揪住后桌男生的領(lǐng)子:“是不是你?”后桌男生哆嗦著搖頭:“我沒有……”看到這波鬼畜的cao作,季思危頓時覺得有些窒息,林涯看起來不像是進副本找活路的,反而有點像進來自尋死路。作死能力那么強的任務(wù)者,季思危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涯哥?!秉S錦看著林涯,聲音里多了一絲哭腔:“椅子……椅子是突然消失的?!?/br>林涯松開后桌男生的領(lǐng)子,緊皺著眉頭:“你在說什么?”“是真的!”黃錦眼睛里滿是驚恐,眼淚滾落,他啞著聲音說:“我親眼看到,你坐下去的時候,椅子憑空消失了……”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林涯咽了咽唾沫,仔細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椅子后,臉上的血色變得更稀薄。這個不太聰明神經(jīng)大條還暴躁的家伙,第一次感受到這個副本的恐怖之處。沒有椅子,他只好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么。燈光好像也察覺到了林涯的窘境,于是很“善解人意”的熄滅了。教室陷入徹底的黑暗之中,連一點月光都看不見。燈熄滅得如此突然,高二十二班的學(xué)生卻沒有發(fā)出喧嘩聲,也沒有驚呼聲。教室里時不時響起一兩聲輕不可聞的抽泣,還是死命捂住嘴巴的那種。他們似乎對這種情況習(xí)以為常。黑暗中響起一陣笑聲。驚悚的是,這些笑聲不是出自同一個人。耳邊傳來葉楓粗重的呼吸聲,他趴在桌子上,渾身克制不住的顫抖著,引得桌子摩擦地板,發(fā)出輕輕的“咯吱”聲。空中冒出一股焦臭味,隱約還能聞到一點煤氣的味道。前方傳來一陣桌椅移動的聲音。季思危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眼眸里多了一絲赤紅,黑暗中的景象變得清晰了些。一只焦黑的斷手掐住林涯的脖子,提上半空。林涯雙手用力地掰著斷手,懸空的雙腿在空中不停撲騰,時不時會踢到桌椅。王皓面對著林涯,單手撐著下巴,臉上帶笑地欣賞著林涯垂死掙扎的模樣。半空中漂浮著十幾道垂著頭和四肢的身影,女生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晃來晃去,仿佛有十幾個貞子同時出現(xiàn)在面前。看著這個場面,季思危頭皮一炸,感覺自己也要開始冒冷汗了。原本以為教室里最多只有兩三個鬼怪,沒想到竟然有那么多!他們飄在半空中要干嘛?難道比賽誰的頭發(fā)更長嗎?!壓下這個無厘頭的想法,季思危不動聲色地看向四周,打算記一下都有哪些位置空了出來,沒想到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一張靠得極近的慘白大臉!近到她一眨眼,季思危就能看到有鮮血在她的眼眶中涌動。季思危用盡畢生修為,才沒有尖叫出聲。生平第一次,季思危覺得自己的面癱臉也是個優(yōu)點。女鬼嚼了嚼嘴巴里的口香糖,吐出一個圓潤的大泡泡。手心里捏了一手冷汗,季思危盡可能忽略女鬼的臉和這個距離自己大約二十公分的泡泡。面無表情地保持著同樣的姿勢過了好一會兒,季思危生動形象地表演了一個睜眼瞎之后,才緩緩地轉(zhuǎn)移了視線。第84章兇手就在我們之中女鬼吹出的泡泡越來越大,季思危甚至聞到泡泡糖甜膩的味道。“啪!”泡泡破損,發(fā)出一聲輕響。季思危覺得腦子里繃緊的一根弦也跟著“啪”的一聲斷開。女鬼把破損的口香糖薄膜卷入口中,消失不見。片刻,她出現(xiàn)在第二組的某個空位上。看來泡泡糖女鬼剛剛沒有打消疑慮,才會來第二次試探季思危。從這一點可以看出,教室里的鬼怪也并非隨意捉弄活人。只要捂好馬甲不作死,就會相對安全。破解副本的方法只有完成任務(wù)這一個途徑。現(xiàn)在連任務(wù)都沒有弄清楚,還是別暴露身份比較好。經(jīng)過剛剛那個驚悚的插曲,季思危再看向前方時,漂浮在空中的“貞子”們已經(jīng)消失。座位上坐滿人,光看背影完全無法分辨哪些是鬼怪。教室里的燈悄無聲息地亮起。林涯站在座位上,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發(fā)出瀕死的痛呼聲。“啊?。。 ?/br>坐在林涯附近的人驚叫出聲,紛紛站起身遠離座位,坐在季思危前面的人全部退到他座位附近。視野變得寬闊,季思??梢钥吹酵躔┳谠簧霞y絲不動,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動作,只是不時發(fā)出幾聲輕笑。學(xué)生們以林涯為中心,遠遠圍成一圈,有人表情驚恐,有人泫然欲泣。沒有人敢上前去阻止。班長緊握著拳頭,下巴點在胸前,肩膀在微微顫動。不知道是在害怕還是在為自己的懦弱而愧疚。每個人的表情都很生動,完全無法分辨哪些是在演戲的鬼怪。“涯哥!涯哥!”黃錦雖然什么都不懂,卻是唯一一個沖上去阻止林涯的人,他用盡全力掰著林涯的手,卻被失去意識的林涯用腦袋狠狠一撞。黃錦瘦弱的身體向后摔去,背脊重重撞向桌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露出被撞懵的表情。林涯臉色漲得青紫,手背青筋暴起,一副要把自己的脖子掐斷的模樣,再這樣下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