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0
幫你檢查過亡靈弩,使用過度加上不知道被什么霸道的能量侵入內(nèi)芯,亡靈弩的使用壽命恐怕不長了。”傳單大叔摩擦著下巴上的胡茬,有些心疼:“你在羊城大學(xué)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那么快就把亡靈弩都給玩壞了?!?/br>想起在芳華樓的時候,紅色血霧被亡靈弩吸進(jìn)去,結(jié)果射出殺傷力極強的紅色箭。可能從那時開始,亡靈弩就開始過度損耗了。季思危想了想:“也沒經(jīng)歷什么?!?/br>就是從二樓打上七樓,殺了幾個惡鬼而已。“這疊符給你防身用,都是我嘔心瀝血畫的高階符紙,咒語和之前一樣?!眰鲉未笫暹f給季思危厚厚一疊符:“你我之間不談錢,談錢傷感情,你要是過意不去,就把貓……”干凈纖長的手接過那一疊符紙,季思危笑著和傳單大叔說:“你我之間不談貓?!?/br>傳單大叔從茶幾上拿起一把通體漆黑的刀,刀柄向著季思危遞了過去:“沒什么可以給你當(dāng)武器的,這把水果刀你帶走吧,我開過光的。”水果刀溫潤如玉,握在手中有些沉甸甸的,刀鋒看起來還挺銳利。又是水果刀。看來自己和水果刀還挺有緣分。葉囂按住傳單大叔的肩膀,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師叔,你昨日不是說準(zhǔn)備把勾魂鞭給思危嗎?”傳單大叔撥開葉囂的手:“那鞭太陰邪,不適合靚仔這種充滿正氣的社會主義接班人?!?/br>葉囂聲音稍稍提高:“你確定不是因為他沒答應(yīng)把貓留下來?”“當(dāng)然不是?!眰鲉未笫咫y得嚴(yán)肅起來:“別小看這把水果刀,你以為它的刀刃為什么是黑色的?所有名貴的冷兵器都有靈性,在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戰(zhàn)斗,舔過無數(shù)人的血液,刀身才會逐漸變成黑色。和你手上那把黑刀一樣,這不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而是一把——傳世寶刀!”“叔,那么貴重的物品我不好白拿?!奔舅嘉D﹃渡恚劬σ粡潱骸熬桶沿埖纸o你兩日吧?!?/br>“你們兩個把本神君當(dāng)成什么了,混蛋!”八尾貓炸毛,一人賞了一個貓巴掌。……聚魂鈴不在身上后,季思危的生活果然安逸許多。自從打開第一個抽屜以來,他經(jīng)歷了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靈異事件。他差點忘了自己是個普通人。很久沒有過這種祥和普通的日子了。安安穩(wěn)穩(wěn)地休息幾天后,季思危身上的傷恢復(fù)得差不多。不知不覺到了和未知號碼約定的時間,季思危拿出被傳單大叔封印住的黑色手機。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一連串信息。“終于看到你了,我的朋友?!?/br>“我還以為你要拋棄我。”“看不到你的時候我好難過,難過得快要窒息了,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好嗎?”“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今晚十一點,游樂園不見不散,如果你不來的話,我會傾盡所有詛咒你一輩子?!?/br>這些信息像是一個瘋狂的偷窺者發(fā)來的威脅。有些瘆人。更何況,這個未知號碼很可能不是人。不管是何方妖孽,今晚去羊城有家游樂園,一定能逮到他。逮到之后,一定要讓他背一下核心價值觀——這家伙的心理好像有些扭曲,價值觀急需重塑。把黑色手機重新裝回密封袋里,季思危換了個背包,確定帶齊所有裝備后,查好去游樂園的路線。晚上八點,季思危支開陳叔和阿姨,帶上八尾貓和小木偶離開家。離家有一段距離之后,攔了一臺的士。司機師傅剛下車,就滿臉驚喜地和季思危打招呼:“哎!后生仔,我記得你。不久前我接過你的單……好像是去羊城大學(xué),我們太有緣了?!?/br>微胖,輕微禿頂,臉上總掛著熱情的笑容,這司機師傅竟然真的是上次載季思危去羊城大學(xué)的那個。季思危上車后,司機把輪椅收起來放到后備箱,剛坐上駕駛座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說:“這城市那么大,我們都能再次碰上,要珍惜這段緣啊?!?/br>“哎,我記得你以前是養(yǎng)貓的,現(xiàn)在怎么改成養(yǎng)豬了?”“你這豬怎么還戴著紅領(lǐng)結(jié),很講究啊?!?/br>季思危想捂住八尾貓的耳朵,但沒來得及。八尾貓回味過來,連尾巴上的毛都炸了,像根雞毛撣子似的。季思危輕車熟路地順貓毛,輕聲道:“還是那只貓,只是最近吃多了?!?/br>免得司機師傅再說出什么無法補救的話,季思危連忙說:“出發(fā)吧。”司機師傅點點頭:“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季思危:“去羊城有家游樂園?!?/br>司機臉色一變,聲音低了一個度:“那里早就倒閉啦,天都黑了你去那里做什么?”季思危言簡意賅:“有事。”“后生仔,不是我說,那個廢棄游樂園經(jīng)常鬧鬼,大晚上的你還要過去,很大吉利是的喔?!?/br>司機師傅說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做我們這行的,最清楚哪些地方不該去,天一黑都很忌諱接那邊的單子?!?/br>司機剛說完這句話,整個車子倏地一晃。“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季思危清晰地聽到一陣千足蟲爬過金屬的聲音。刺耳,尖銳,聽之手腳發(fā)寒。空氣中滲入一絲濃郁的檀香味。“剛剛車是不是晃了晃?是我的錯覺還是地震了?”司機師傅說著看向外面,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起風(fēng)了,氣壓有些低,仿佛隨時會有傾盆大雨落下。聞到這股熟悉的檀香味,季思危心里頓覺不妙。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密集,但司機師傅好像完全沒聽見,檢查一遍車發(fā)現(xiàn)沒問題后,他把窗搖上大半,囑咐季思危把安全帶系上。往外一看,一條巨大的蜈蚣盤踞在出租車上面,巨大的腦袋就貼在窗邊。無數(shù)只鉤形腳蠕動著,支撐著蜈蚣的身體緩慢爬行。四樓的鬼少年來了!副駕駛上浮現(xiàn)一個戴著朝冠的背影。他輕輕一招手,那條巨大的蜈蚣身上冒起幾縷青煙,變成手腕粗細(xì),通過車窗縫隙鉆進(jìn)來,趴在鬼少年的肩膀上。沒有聽到季思危的回應(yīng),司機師傅看了看表:“罷了罷了,還沒到子時,我就接你這一單吧,除了我也沒人肯載你過去了。我們之所以不接那邊的單子,就是怕回來的時候車上坐著不吉利的東西。”“謝謝師傅?!奔舅嘉?yīng)了一聲,手默默握住水果刀,一刻也不敢放松地看著鬼少年的背影。不用去到那邊,你車上已經(jīng)有不吉利的東西坐著了……司機師傅發(fā)動車子,又開始嘮嗑:“后生仔,一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