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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機(jī)里鉆出來的鬼怪本就陰氣不重,不難對付,季思危沒把它放在眼里。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有“護(hù)衛(wèi)”的人。季思危輕聲說:“納蘭兄,把電視毀了?!?/br>解決問題要直接解決問題的根源。殺鬼物容易,但指不定有更多鬼物從電視中爬出,直接毀掉電視機(jī)才能杜絕這種情況發(fā)生。鬼少年一怔,低頭看他:“電視是何物?”季思危:“就是那個有鬼物爬出的方形盒子?!?/br>“簡單?!?/br>鬼少年吐出兩個字,輕輕張開五指。掌心憑空出現(xiàn)數(shù)條細(xì)小紅線,徑直射向電視機(jī),在它的四周相互交錯。食指輕輕一勾,紅色細(xì)線迅速收攏,絞碎電視機(jī)。四分五裂的屏幕變黑,破裂處爆發(fā)出一陣火花,縷縷黑煙于縫隙冒出。鬼物表情猙獰,手臂上青筋鼓起,用盡全身力氣,身體卻無法再抽出一分。上半身還能活動,卻相當(dāng)于禁錮在破碎的電視機(jī)上。揚起歪斜的臉,鬼物咬牙扯下一塊電視機(jī)外殼,二話不說砸向季思危。近期被針對與襲擊的次數(shù)太多,以至于面對這塊突然飛來的利物,季思危內(nèi)心沒有掀起一絲波瀾。“冤有頭債有主,鬼兄怎么能挑軟柿子捏?”季思危語氣不慌不忙,唇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游刃有余地?fù)]刀擋開疾馳而來的碎片。“刺啦——”碎片貼著地板飛出數(shù)米,嵌入墻角處方才停下。“你是軟柿子?呵。”鬼少年冷哼一聲。季思危勾唇一笑,露出尖俏的虎牙:“在下rou體凡胎,腿腳不便,有勞納蘭兄保護(hù)了?!?/br>鬼少年不言語,雙指微微一勾,更多的細(xì)線出現(xiàn)在空中,捆綁在鬼物的身上。五指一收,紅線交纏收緊。不停地發(fā)出一種低啞的哀嚎,鬼物用手去拉扯糾纏不休的紅線,皮rou卻被殘忍劃開。看起來纖細(xì)脆弱的紅線比刀鋒更銳利,輕易切開鬼物的身體。碎裂的身體還未落地,便化作幾團(tuán)黑煙消失。手指一動,所有紅線悉數(shù)鉆入鬼少年寬大的袖中。陳哥目睹了鬼少年滅掉鬼物的全過程,心中震驚,指著鬼少年的手指在顫抖著:“你、你不是人!”鬼少年把臉轉(zhuǎn)向他,慢慢轉(zhuǎn)動著大拇指上的綠色扳指,冷聲道:“你罵我?”雖然隔著一道符,根本看不到鬼少年的眼睛,但陳哥卻覺得自己被一道無比寒冷的視線緊盯。“我不是我沒有!”陳哥把頭搖成撥浪鼓,生怕自己落得跟那臺電視機(jī)一樣的下場,還機(jī)智地補(bǔ)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普通人,大俠好身手!你真的真的很不錯!”第108章秒慫也許是陳哥身上的鐵憨憨氣質(zhì)太明顯,鬼少年竟真的不與他計較,目光轉(zhuǎn)而落到季思危身上。陳哥的喉結(jié)十分緩慢地滑動了下,抬手摸向左胸膛,被鬼少年盯著的時候,他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隔著符紙看人都有這種殺傷力,要是直視他的眼睛,估計會被嚇破膽。“陳哥,你說的那個從電視機(jī)里鉆出來的東西……解決掉了?”因為維持一個別扭的姿勢太久,脖子僵硬不適。老王被想回頭又不敢回頭的心理折磨許久,忍不住低聲問了句。“解決了。你可以轉(zhuǎn)頭了,現(xiàn)在很安全?!?/br>陳哥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季思危和鬼少年。坐在輪椅上的少年長著一張出類拔萃的臉,屬于放在人堆里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的那種。哪怕在這種昏暗狼藉的地方,他身上那種干凈淡然,從容自若的氣質(zhì)也不減一分。一舉一動很有禮貌,談吐不俗,和自己接觸的那些出口成臟的高中生完全不同。原本以為他是個溫潤斯文,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直到親眼看到他輕描淡寫地用水果刀擋開疾射而來的利物。那雙修長飛揚的眼睛雖然帶著笑,卻不溫暖和煦,像冰封千里的水面上倒映的陽光,冰冷且耀眼。陳哥這才相信,暈倒之后是他救了自己。他算哪門子書生……奪命書生嗎?殺掉鬼物的“大俠”不像活人,看起來甚至比那只電視鬼更加陰邪,這么厲害的“大俠”卻聽從輪椅少年的命令。深夜,帶著黑貓和一個非人的怪物來這種地方,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干出的事情。難道輪椅少年其實是民間高人或者驅(qū)鬼大師,掐指一算知道此處有人會遭遇危險,特意過來驅(qū)邪救人的嗎?陳哥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默默豎起大拇指,看著季思危的眼神從疑惑變得崇拜。他是電他是光他是唯一的神話!他是拯救自己于危難在黑暗中指引出路的高人!季思危察覺到有一道無比熾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側(cè)頭就看到陳哥舉著大拇指,對著他一臉傻笑。季思危根本不知道,此刻他在陳哥心里的形象是多么的高大,多么的神圣。季思危:“……”那一摔把陳哥的腦子給磕壞了?揉著差點變成化石的脖子,老王活動著肩膀和手臂,轉(zhuǎn)了個身,這才看到一地碎玻璃和那臺碎成無數(shù)瓣的老式電視機(jī)。老王腦補(bǔ)了一場驚險刺激的搏斗,劫后余生的拍了拍胸口。牽起松子的手,老王眼睛被說來就來的淚水打濕,語氣誠摯地說:“松子,經(jīng)歷了這些之后我明白了你對我有多重要,要是能活著從這里出去,我們?nèi)ッ裾殖蹲C吧?”松子還沒放松下來,就突然被求婚,滿臉都是問號:“????”“我就知道你對松子不懷好意圖謀不軌包藏禍心癩蛤蟆想吃天鵝rou!”陳哥剛撿完手機(jī)回來,聽到這一出,憤怒地拍開老王的手:“爪子給我放開,別動手動腳的!人松子看得上你嗎?難怪你整天獻(xiàn)殷勤,果然非jian即盜!”“我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你呢?你還不是胖頭魚想吃天鵝rou!”老王皺著眉,分寸不讓:“都是單身,公平競爭怎么了,你別整天霸占松子的時間,沒看出來她為了應(yīng)付你很累嗎?”“應(yīng)付?我打死你個瘦猴兒!”陳哥一聽就炸了,攥著拳頭就要干架。“你們別吵了!”松子夾在兩人中間,一臉無措,艱難地勸架。“打我?你有本事來啊,只會打架的莽夫,松子跟你在一起會幸福才有鬼呢!”老王腦子一熱,拽住陳哥的衣領(lǐng),就要扭打起來。松子說的話沒有人聽,不小心被推倒在地,急得哭了起來,情況一度很混亂。“醫(yī)院內(nèi)禁止喧嘩,你們別打架,有事好好說!”一雙手按住陳哥的肩膀,把他往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