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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雙手,猛地掐住奇哥的脖子,力氣奇大地把他摁在了地上。第118章是個狠角色變故發(fā)生得非常突然,但是逃難過來的人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很多次這樣的變故,他們反應(yīng)很快,馬上向門外逃去。季思危也很快就下了決策,沉聲和同伴們說:“你們先跑到街道上,如果能問到安全區(qū)的方向,就朝安全區(qū)跑,記得給我們留個方向記號?!?/br>“你不跑嗎?開什么玩笑!難道你還想打喪尸救人不成?這男人的皮膚已經(jīng)被劃開了,他沒救了!”魏七急得原地打轉(zhuǎn),他完全想不明白季思危在想什么,恨不得撬開他的腦袋看看。“那可是喪尸!”瑩瑩渾身發(fā)抖,話都有些說不清了:“還不快跑就要沒命了!”知道這里有喪尸病毒時,大家心里雖然害怕,但還沒有清晰的概念,突然看到這無比兇殘的一幕,他們像被一盆冷水兜頭淋下,心里涼了個徹底。之前情緒不太穩(wěn)定的新人捂住腹部干嘔起來,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惡心的。阿命與季思危配合慣了,對他的思維模式還是有些了解,此時甚是淡定。在所有人驚慌失措的時候,只有比他們都冷靜、鎮(zhèn)定,才能穩(wěn)定他們的情緒。季思危深知這個道理,他嚴(yán)肅但語速如常地和同伴解釋:“現(xiàn)在這里只有兩個感染病毒的人,而且防備較弱,必須在這里把他們解決了,不然讓他們跑出去,外面的人都得完蛋?!?/br>“到時候滿大街都是喪尸,我們會更難生存?!?/br>其他人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仍舊被他這種做法驚到了。遇到喪尸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害怕逃跑,而是搏殺,頭腦清晰又有這種膽識和自信的人……還是人嘛?阿命上前兩步,與季思危并肩站在一起:“我和你一起?!?/br>“嗯?!奔舅嘉|c(diǎn)點(diǎn)頭,和徐醫(yī)生說:“徐醫(yī)生,麻煩你組織他們出去,我們會盡快解決?!?/br>“交給我吧?!毙灬t(yī)生話不多,攙著那個面如菜色的新人,迅速調(diào)整狀態(tài):“諸位跟我來。”大廳一側(cè),感染了喪尸病毒的女人已經(jīng)完全變異,但她的丈夫似乎還沒有放棄。扼住脖子的雙手冰冷僵硬,堅硬如鐵的指甲掐進(jìn)rou里,男人透不過氣,剛毅的面容漲成青紫色。妻子的臉近在眼前,紅紫色的血絲從口罩下面探出,這些血絲微微鼓起,張牙舞爪地橫陳在臉頰上,昔日溫柔的雙眸睜得很大,死白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男人握住妻子的手腕,用力向兩邊掰,艱難地發(fā)出破碎的聲音:“老婆,是我……是我啊……”曾經(jīng)手無縛雞之力的妻子此時力氣竟然比他大出許多,他已然用盡全力,扼住咽喉的手卻紋絲不動,甚至更加用力。發(fā)病的妻子根本認(rèn)不出他,口腔分泌出大量的唾液,打濕了口罩。腦袋奇怪地抽動著,妻子發(fā)出一種恐怖的吼叫聲,兩顆尖銳的牙齒刺破口罩,三兩下咬碎了這層薄薄的屏障。窒息感令他感到頭昏腦漲,眼珠子向外凸起,淚水從眼角滑落。悲傷、恐懼、悔恨和絕望同時出現(xiàn)在這張逐漸失去血色的臉上。妻子已經(jīng)沒有了情感感知,病毒改變了她的身體,讓她變成嗜血、只知道捕食和傳播病毒的怪物,此時的他對于她而言,只是一塊案板上的rou。妻子壓在他的身上,張大嘴巴兇狠地咬向他的脖子。當(dāng)死亡的陰影籠罩于頭頂時,他心臟飛快地跳動著,心里一橫,咬牙握住妻子的手臂,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把她掀翻在地。脖子有粘濕的感覺,好像已經(jīng)被指甲扎穿了,他顧不上去捂?zhèn)?,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逃跑。還沒跑出兩步,妻子從后面撲了上來,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脖子,雙腿纏在他腰上。女人兇殘地啃咬著男人的脖子,滿嘴鮮血。男人再次跪倒在地,慘叫聲響徹整個大廳。因?yàn)橐人腥颂映鰜?,季思危和阿命一直沒有動手。現(xiàn)在時機(jī)到了。“攻擊頭部,不要被抓到或者咬到,避免被體液濺到口鼻。”季思危放下八尾,語速很快地囑咐阿命,說著就準(zhǔn)備沖上前去。“你站在原地就好。”阿命按住他的肩膀,淡淡地說了一句。季思危:“嗯?”阿命:“字面意思。”阿命走到消防箱旁,舉起一個滅火器,腳步飛快地繞到女人身后,直接砸向她的腦袋。這一下用了狠勁,正在進(jìn)食的喪尸毫無察覺,腦袋被砸得一偏,腦殼裂開一道縫隙,黑紅色的鮮血從里面溢出,染紅了蒼白的耳朵與脖頸。喪尸發(fā)出一種不像人類聲音的哀嚎,停下動作,準(zhǔn)備轉(zhuǎn)身撲向襲擊者。阿命沒有給她這個機(jī)會,又連續(xù)砸了好幾下,動作干脆利索,又快又狠。喪尸被砸得趴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趁她沒辦法反抗,阿命一腳踩在她的后背,從短靴里抽出一把匕首了結(jié)了她。此時男人已經(jīng)被喪尸病毒侵入大腦,四肢逐漸僵硬,伸手去抓阿命的腿。匕首扎入他不安分的手掌,阿命踩住他的手臂抽出匕首。然后再次揚(yáng)起匕首……季思危還沒看清阿命的動作,男人就已經(jīng)一動不動了。擦拭干凈手上和匕首上的血液,阿命沖季思危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走吧。”季思危被阿命這波cao作秀到了,心里只剩下一個想法——命姐真的是個狠角色。“八尾,走了?!?/br>季思危屈膝,招呼八尾貓過來。八尾撲進(jìn)他懷里,悄聲說了一句:“這女人好厲害,你小心些別惹她?!?/br>“喵喵,你說的話我能聽見。”阿命頭也不回,慢慢說了一句。八尾貓一驚,用爪子捂住嘴巴,隨后又反應(yīng)過來,超兇地咆哮一聲:“嗷嗚!你喊誰喵喵?”阿命腳步一頓,側(cè)頭看著八尾貓,極難得地笑了笑:“你是虎牙從九尾廟里帶走的那只貓吧,我當(dāng)時也在,你還記得我嗎?”“自然記得?!卑宋藏垱]被這笑容晃花眼,仍舊揪著那聲“喵喵”不放:“我們不熟,你別拉關(guān)系,還有,別喊本神君做喵喵!”八尾忍了忍,把“愚蠢的女人”五個字咽了回去——葉囂小道士說過,在他們的世界只有霸道總裁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息怒息怒?!卑⒚Φ酶鼩g。一個小腦袋從季思危的襯衫口袋里探出來,低聲說道:“我也記得你?!?/br>見到小木偶,阿命微微睜大了眼睛:“原來你也在啊?!?/br>小木偶凝視著阿命的眼睛,漆黑如墨的眼珠子緩緩轉(zhuǎn)動:“你是主人以前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