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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變急了。有人慢慢蹲下了身體,發(fā)出壓抑的啜泣聲。主管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還故作堅(jiān)強(qiáng)地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大家別慌,有大師在不會出事的?!?/br>有人低聲說了一句:“話是這么說,但我還是很害怕?!?/br>這句話一出,其他人也紛紛應(yīng)和,好像只有發(fā)出點(diǎn)聲音才能緩解他們的恐懼。“你們知道,我親眼見過電影院的鬼影,現(xiàn)在完全控制不住腦子的想象,總覺得它會突然出現(xiàn)……”“你們別說了,嗚嗚嗚……我真的好怕……”有女孩子輕聲哭了起來:“我能不能先離開這里?”眼看恐懼的情緒在人群中迅速傳播,季思危屈指敲了敲柜臺,揚(yáng)聲問道:“諸位,你們當(dāng)中有人看過羊城靈異論壇上關(guān)于江邊電影院的求助帖子嗎?”人群安靜了幾秒,主管弱弱地舉起手來:“我們都看過,就在二十幾分鐘前,我在瀏覽器閑逛的時候看到的,隨手轉(zhuǎn)發(fā)進(jìn)了工作群里……”季思危聽得一陣頭疼。原本可以讓他們先離開電影院的,現(xiàn)在可好,大家都成了風(fēng)霖可以攻擊的目標(biāo),就算離開電影院也不能保證安全了。一次轉(zhuǎn)發(fā)端了整個工作群的人。“怎么還沒有恢復(fù)供電。”葉囂一手抱著八尾貓,一手提著游亭亭的人偶走到季思危身邊。八尾貓見到季思危之后,馬上拋棄葉囂,撲進(jìn)了季思危的懷里,用柔軟的腦袋蹭了蹭季思危的脖子。季思危輕輕撫摸它的腦袋,無聲安撫。游亭亭的人偶身上貼著一張符紙,睜著眼睛一動不動。“電閘開了,但沒有通電,我檢查過電閘,沒有問題,而且電影院外亮著燈,不可能只有電影院內(nèi)停電?!奔舅嘉B龡l斯理地分析道:“現(xiàn)在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風(fēng)霖對電閘動了手腳;第二種,其實(shí)燈已經(jīng)開了,但我們集體陷入了幻境,因?yàn)檫@群傻孩子全部看了那個論壇帖?!?/br>雖然情況不太樂觀,但聽到季思危稱呼這些工作人員是“傻孩子”,葉囂不禁笑了起來:“沒關(guān)系,我們盯緊點(diǎn),別讓傻孩子們受傷就行。不得不說,這個鬼膽子真大,我以為他會躲起來瑟瑟發(fā)抖呢?!?/br>“那張論壇貼到底怎么了,我就是看樓主說得很真實(shí),為了提醒大家伙小心,才轉(zhuǎn)發(fā)進(jìn)群里的?!敝鞴苡行┗艔?,緊張兮兮地問:“我是不是闖禍了……”葉囂說:“你是闖禍了,論壇帖是鬼害人的媒介,它只能傷害看過論壇帖的人。”主管差點(diǎn)哭出聲:“我的天啊,都怪我手賤,我對不起大家?!?/br>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但不敢說太大聲。“情況還在可控范圍內(nèi),你們不用太恐慌?!比~囂語調(diào)懶散地說:“不過,現(xiàn)在要小心些哦,因?yàn)樗驮谶@附近?!?/br>聽了葉囂的話,季思危搖了搖頭——他不像在安慰他們,反而像是在嚇唬人。在這一刻,大廳里的所有燈光都熄滅了。工作人員們不約而同地發(fā)出驚叫聲。有人顫抖著聲音說:“是我的手機(jī)沒電了嗎?”一個男聲壓低聲音和她說:“傻瓜,我們的背光燈也全部熄滅了,是鬼來了啦!”主管聽得太陽xue隱隱作痛,提議道:“從現(xiàn)在開始,別大聲說‘鬼’字,我們用別的詞代替這個字行不行?”葉囂輕輕笑了起來:“我覺得可以,就用‘沙雕’代替吧?!?/br>“啪!”人群中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聽起來扇得很重。一個粗重的聲音痛呼一聲:“哎呦,誰他媽打我?”“是我!”一個女孩子氣呼呼的指責(zé)道:“流氓!誰讓你趁黑摸我的屁股!”粗重聲音連忙否認(rèn)道:“我沒有??!”女孩子冷哼一聲:“不是你摸的還能是誰,就你離我最近?!?/br>粗重聲音頓了頓,低沉地說:“你別忘了,這里現(xiàn)在有鬼……有‘沙雕’,可能是‘沙雕’摸了你的屁股!”女孩子的聲音提高了兩個度:“我看你就挺沙雕的!”其他人連忙勸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吵了?!?/br>女孩子還在氣頭上:“他趁機(jī)吃我豆腐,我能不氣嗎?”黑暗中響起一聲尖叫:“有人在我耳邊吹風(fēng)!”另一個聲音說:“誰在摸我的腳嗚嗚嗚……”“我感覺有東西趴在我的背上,濕漉漉的……”“你們冷靜點(diǎn),別自己嚇自己?!?/br>“等等,你們有聽到什么聲音嗎?”人群短暫的安靜下來。“咚……”“咚咚……”某個地方傳來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在地上跳動。聲音越來越近。季思危的眼睫輕輕眨動了一下,他低聲問葉囂:“你能感覺到他在哪里嗎?”風(fēng)霖一直在cao縱幻境,本體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季思危捕捉不到他的氣息。葉囂還未回答,鬼少年忽然說:“虎牙,我知道他在哪里,把他交給我吧。”鬼少年很少那么主動,想必是被幻境空間影響了情緒。季思危想了想:“納蘭兄,你去吧,但不要傷到普通人?!?/br>“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地面上響起千足爬行的聲音,鬼少年養(yǎng)的蜈蚣在地上飛快地爬行。一個工作人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好像有什么東西從我身邊爬過去了?!?/br>有人應(yīng)道:“我也感受到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br>大約一分鐘過去后,大廳里的燈亮了起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舒了一口氣。主管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臉色發(fā)白地蹲了下去。阿亮連忙關(guān)心道:“主管,你沒事吧?”主管擺了擺手,艱難地說:“就是腿有點(diǎn)軟?!?/br>阿亮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是結(jié)束了嗎?那個‘沙雕’離開了嗎?”大廳中央,一條巨大的蜈蚣緊緊纏繞著一個臉色慘白的男人。男人仍在掙扎,只是他越用力,蜈蚣就纏繞得更緊,幾乎要把他的魂體勒斷。兩次遭到重創(chuàng),他的魂體虛弱了很多,不然也不至于連蜈蚣的束縛都掙脫不開。這是葉囂第一次見到風(fēng)霖的真面目,他走到風(fēng)霖面前,把黑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膽子很大嘛,魂體虛弱成這樣還敢出來作妖?!?/br>“萬一得手了呢?!憋L(fēng)霖臉上一點(diǎn)懼色也無:“別那么多廢話,要?dú)⒁獎幭ぢ犠鸨?。?/br>工作人員們看不見蜈蚣和風(fēng)霖,只看得到葉囂正對著空氣說話。這一幕極其詭異,他們心中害怕,不約而同地向后退。害怕歸害怕,他們還是克制不了好奇心,一直關(guān)注著葉囂的動作。葉囂從袖中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