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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手臂像一團柔軟的云霧。季思危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棒棒糖,彎了彎眼尾:“謝謝你?!?/br>白影發(fā)出一種很像鯨魚鳴叫的聲音,聽著像是開心地笑了起來。白影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飄進了洗手間里。門關(guān)上了。季思??粗掷锏牟噬舭籼?,心里有些疑惑又有些溫暖,把棒棒糖放進背包里,他走向洗手臺。墻上有一方鏡子。鏡子里的樣子和記憶中13歲時差不多,臉部輪廓變得圓潤了些,因為臉小,顯得眼睛更大,眼尾遠沒有平日里那么飛揚。因為穿著不合身的衣服,讓他少了幾分銳氣,多了幾分可愛。若不是有眼眸里那團深紅血霧壓著,他看起來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弟弟。八尾貓?zhí)舷词峙_,好奇地看著鏡子里的季思危,他整個人都變小了,對比之下,顯得八尾貓比平時大只了很多。八尾貓歪著圓溜溜的腦袋看著那面鏡子,伸出爪子,摸了摸季思危的臉。平靜的鏡面上忽然掀起幾圈漣漪,一根蒼白的手指從鏡子里伸出,指腹與八尾貓的rou墊相觸。“嗷?!”八尾貓略微睜大眼睛,縮回爪子,像顆小炮彈似的沖進季思危懷里。季思危雙手抱著它,還被撞得向后退了兩步。一只腐爛的手掌伸出鏡面,扒住洗手臺,一張濕漉漉的臉探出鏡子,熱情地喊了一聲:“嗨!可愛的小貓……”“還有可愛的弟弟!”這張臉長得倒不算很恐怖,看久了甚至覺得有點眉清目秀。但這么突然地沖出來,還是有些駭人。季思危抱著掛在他身上的八尾貓,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你好?!?/br>“弟弟,你身上的陰氣好淡哦,再往前面的車廂走,會被怪人吃得骨頭都不剩的?!辩R中鬼看出了季思危還要往前走,托著下巴說:“要不你跟我進鏡子里吧,到終點站了再出來?!?/br>“謝謝好意,但我必須到前面去?!奔舅嘉Uf。“好吧?!辩R中鬼頗有些失望地揮了揮手,鉆回鏡子里:“那祝你好運。”此時夜已經(jīng)很深了。季思危洗了把臉,再次出發(fā)。眾所周知,貓是很討厭水的,季思危手上和臉上還有水珠,哪怕他現(xiàn)在非??蓯?,八尾貓還是嫌棄他,不肯讓他抱了。它不想走路,于是帶著小木偶飄在季思危的身邊。季思危爭分奪秒,一路搜到8號車廂。依然沒有找到抽屜。就連一點感應(yīng)都沒有。8號車廂里坐著七個乘客,全部背對著他,趴在桌面上,他們衣著打扮都不一樣,身形卻很像。8號車廂里也沒有發(fā)現(xiàn),而且,通往7號車廂的門被一種奇怪的黑色物質(zhì)完全封住了。黑色物質(zhì)像流動的膠體,從上往下蠕動著,緩慢地落到地面上。季思危拿出黑刀,掌心釋放出濃度較高的紅霧裹住刀刃,劃向黑色物質(zhì)。原本以為這一刀至少能開出一個缺口,沒想到刀刃碰上黑色物質(zhì),竟發(fā)出刺耳的撞擊聲。黑色物質(zhì)一點沒損壞,季思危的虎口卻被震得發(fā)麻,黑刀險些脫手。這些看起來柔軟的物質(zhì),硬度和黑刀不相上下!季思危把黑刀換到左手,大量的血霧從掌心溢出,涌向那扇由奇怪的黑色物質(zhì)組成的門。血霧覆蓋在上面,發(fā)出“滋滋”的灼烤聲,空氣里出現(xiàn)難聞的焦臭味。藍色的電光從黑色物質(zhì)里面鉆出,射向季思危的手掌。季思危連忙收手,側(cè)身躲避。血霧消失,那扇黑門連一點縫隙也沒有出現(xiàn)。“哥哥,我們的門差點就被打開了呢?!币粋€故意把嗓子壓得尖細,模仿女性的聲音說道。一個語氣不屑的聲音答道:“嘖,這小孩沒那么厲害,他打不開的?!?/br>一個冷靜的聲音說:“我們的黑水雷可沒那么好破解?!?/br>“汪嗷!汪嗷!”甚至還有狗叫聲。仔細辨認,這幾個聲音的音色很像,就像是一個人故意換著語氣分飾幾人一樣。季思危轉(zhuǎn)身一看,只見那七個趴在桌子上的人全部都露臉了。其中一個人蹲在過道上,他的脖子上綁著一個黑色項圈,兩手垂在地上,吐著舌頭,神態(tài)動作像一只大狗。這七個人的衣著打扮和神態(tài)的區(qū)別很大。有人穿著一身黑,表情冷酷。有人穿著一身火紅,眼神嗜血。有人穿著粉紅色的高開叉繡花旗袍,臉上化著濃妝,尖細的聲音應(yīng)該就是這家伙發(fā)出來的。但是,這七張臉長得一模一樣!這是什么情況?七胞胎?還是分裂術(shù)?“喂,小朋友,你要去哪里?”七人里面最像正常人的人站了起來,微笑著問季思危。受列車的影響,這人看起來年紀也不大。聽著他喊自己小朋友,季思危不爽地皺了皺眉:“去前面的車廂?!?/br>“去那里干嘛呀?”穿著粉花旗袍的人伸出涂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我剛剛看到了,你是從后面的車廂過來的?!?/br>季思危簡潔地說:“有事?!?/br>穿紅色衣服的人暴躁地拍著桌子,狠聲說:“跟這小鬼瞎扯那么多干嘛?直接弄死不就完了?!?/br>“汪嗷!”蹲在走道的人興奮地搖著手。“哥哥,你太粗暴啦,慢慢來嘛?!贝┲刍ㄆ炫鄣娜诵α诵ΓD(zhuǎn)向季思危:“小朋友,如果你能自己打開這道門,我就讓你走。”季思危對準黑門拋出一團血霧。血霧剛碰上黑門,就引發(fā)出一陣刺目的雷光,車廂里的玻璃隨之狠狠一震動,險些破裂。指尖傳來一陣麻痹感,季思危握了握手,停止攻擊。“哈哈……哈哈……”穿著粉花旗袍的人夸張地笑著。聽著這詭異的笑聲,季思危手臂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解決問題,就要解決問題的根源。這是季思危做事的基本法則。“我放棄了?!奔舅嘉J諗科鹕砩系撵鍤?,眨了眨眼睛,故作好奇地問道:“jiejie,你們怎么長得那么像,是七胞胎嗎?”“不對哦?!贝┓刍ㄆ炫鄣娜吮贿@聲“jiejie”取悅了,溫聲說:“我們可以說是七個人,也可以說是一個人。”季思危又問:“魂體分裂?”那人搖了搖頭,故意神秘地說:“我們是不同的七個靈魂,但曾經(jīng)屬于同一個身體?!?/br>季思危明白了,他們活著的時候其實是一個人——一個患有人格分裂、擁有七個不同的靈魂的人。死后這些靈魂就成了獨立體。季思危馬上想到了一個對策。其他人格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