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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尾貓討厭洗澡,拔腿就跑:“我哪個都不選!”“你用行為選擇了A選項?!奔舅嘉S沂痔撐眨恍F(tuán)血霧憑空生出,裹住八尾貓的身體,帶著百般不情愿的它回到他面前。季思危一手捏著八尾貓的后頸皮,一手托著它的屁股,總算讓它老實了一點。浴缸的水八尾的淚,它扒著浴缸邊沿,瑟瑟發(fā)抖地看季思危給小木偶擦臉,悔不當(dāng)初:“當(dāng)初,要是我知道跟你走要經(jīng)常洗澡,我是萬萬不會答應(yīng)你的?,F(xiàn)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br>季思危折騰完小木偶,又開始折騰八尾貓,一邊給它擦泡泡一邊問:“你可以化成人形嗎?你變成人形可能就不怕水了?!?/br>“我的妖力一直被壓制著,化不了形。”八尾貓甩給季思危一身透明泡泡:“就算變成人形,不喜歡還是不喜歡。請你注意用詞,我不是怕水,是不喜歡?!?/br>“好好好,是我用詞不當(dāng)?!奔舅嘉T诩绨蛏巷w快地擦掉泡泡:“我很好奇你化成人形是什么樣子的。”八尾貓想了想:“就那樣吧,平平無奇?!?/br>洗漱完,季思危就回房睡覺了。銅錢上的血跡面積再次擴(kuò)大,大約占了總面積的五分之三。還有兩天,副本任務(wù)就會完成,他還有兩次進(jìn)入鏡中的機(jī)會。第二天早上,聞人教授又出現(xiàn)了。只是他看起來有些疲憊,鬢邊還夾了幾根白發(fā),沒有了當(dāng)初神采煥發(fā)的模樣。副本的重要場景被季思危連拆兩次,NPC有點憔悴也是正常的。“今天我們參觀位于海岸邊上的燈塔,晚餐前每人交一幅印象色彩,內(nèi)容自擬。管家稍后會拿繪畫材料過來。”聞人教授說:“老規(guī)矩,我會評畫,最優(yōu)和最差的作品將分別得到懲罰和獎勵?!?/br>“難道這次鏡中世界那么快就修復(fù)好了嗎?還是燈塔里別有洞天?!奔舅嘉P南搿?/br>用完早餐,每人領(lǐng)了一套繪畫工具,在聞人教授的帶領(lǐng)下前往塔樓。之前在海島上閑逛的時候,季思危就發(fā)現(xiàn)了那座燈塔,但是他沒進(jìn)過里面。塔樓很高,形狀像煙囪,頂部刷紅漆,下面刷白漆,日曬雨淋的也沒有褪色,非常顯眼。燈塔內(nèi)部中空,只有一個旋轉(zhuǎn)樓梯通向塔頂。聞人教授開始兢兢業(yè)業(yè)的解說:“這座燈塔的建筑年份和東樓相近,現(xiàn)在偶爾還會使用,但已經(jīng)沒有守塔人了。塔頂上面有個cao作間和休息室,感興趣你們可以上去看看,視野非常好?!?/br>燈塔里面很潮濕,隱隱能聽到滴水聲,好像哪里漏水了似的。外面的海浪聲那么大,卻沒有遮蓋住這個聲音。空氣里混著一股腥氣,聞著這個味道,季思危忽然想起了在羊城大學(xué)芳華樓遇到的水鬼。這里的氛圍讓他感到不舒服,他對塔樓上的風(fēng)景一點也不感興趣,只想等到午夜,再去找蠟筆小男孩玩耍。季思危干脆問:“教授,可以自由行動了嗎?”“當(dāng)然可以。”聞人教授微笑著說:“你想去哪里都可以?!?/br>“那我先走了。”季思危打了聲招呼,走出燈塔。他都暗示得那么明顯了,竟然沒有一個任務(wù)者跟著他走。他越想越不對勁,回頭一看,塔樓的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這門關(guān)得也太迫切了吧。季思危皺眉:“八尾,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燈塔里面有臟東西在?!卑宋藏埐贿m的蹭了蹭鼻子:“像是個厲害的主?!?/br>難道鏡中世界沒修復(fù)完,副本安排了別的幽靈來救場子?季思危轉(zhuǎn)身,敲了敲門:“教授,我東西落在里面了。”沒有回應(yīng),燈塔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滴答……滴答……”滴水聲越來越清晰了。這聲音似乎是從頭頂上傳來的。季思危抬頭一看,只見白色的墻壁上落了幾滴紅色的液體,乍一看還以為是頂上的紅漆掉了色。第202章天真“啪嘰——”上空突然響起玻璃碎裂的聲音,季思危心里一凜,仰頭看向塔頂。只見一個男人面朝地面直直往下墜,黑衣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碎玻璃裹挾著寒光,眼看就要扎下來。季思危撈起八尾貓和小木偶,迅速撤離危險區(qū)域,放下兩個小家伙后,馬上瞄準(zhǔn)墜塔者,拋出一大團(tuán)血霧。風(fēng)陡然大了起來,刮著墜塔者的身體偏離了直線,季思危的血霧落了空。“嘭!”那人的身體重重砸在巖石上,鮮血四濺,霎時間染紅了半面巖石,更慘的是,這塊巖石位于涯邊,而且表面是傾斜的,他的身體剛停頓兩秒就滑落涯底。這一幕非常駭人,季思??吹玫刮豢跉狻?/br>走近一看,涯底就是驚濤駭浪,那具尸體在海水里沉浮,片刻就被海浪卷走了。意外發(fā)生得太快,季思危沒看清那人的臉。但他記得今天只有秦林穿了黑色的衣服,看著身形也很像。巖石上的血跡像一朵荼靡的玫瑰,血腥味刺鼻,季思危別開了眼睛。燈塔里發(fā)生了什么事?秦林怎么莫名其妙從上面掉下來了。他看向燈塔頂部,環(huán)形玻璃窗碎了一扇,濃郁的黑氣從里面滲出,讓燈塔看起來像個吞云吐霧的大煙囪。直覺這件事還沒有到此為止,季思?;氐綗羲箝T前,再次敲門:“教授,請開一下門?!?/br>仍舊沒有回應(yīng)。“滴答……滴答……”他又聽到那種詭異的滴水聲,比在塔里聽到的還要大聲。脖子一涼,好像有什么滴在了上面。季思危抹了一把脖子,手指上竟沾著紅色液體。他嫌棄地皺了皺眉,抬手一嗅。是血。平時衣服臟一點都難以忍受的季思危,感覺非常不適。他用力拍了拍大門,冷聲道:“教授,我知道你在塔里,別躲在里面不出聲?!?/br>盡管他敲門的力度不小,還是沒有人回應(yīng)他。里面靜悄悄的,不像有活人。就算教授聽不見,其他人也該聽見吧?竟然沒有一個人理會他,這非常不對勁。季思危喊了一聲:“八尾。”八尾貓:“我在。”季思危道:“拆門。”“好咧!”八尾貓對這種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一向非常積極,馬上亮出爪子,調(diào)轉(zhuǎn)妖氣集中于一點,一掌拍在門板上。門上浮現(xiàn)一幅用鮮血勾勒的繁復(fù)符咒,陰氣蔓延,籠罩整座燈塔,八尾貓被符咒猛地彈開。季思危穩(wěn)穩(wěn)接住它:“沒事吧?”“沒事?!卑宋藏埪曇綦y得嚴(yán)肅:“這里陰氣很重,小心行事?!?/br>八尾貓那一掌并不輕,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