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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無措他向來不怎么會安慰人,此時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話并未對千兮起到安撫作用,他仍舊掙扎著,緊咬著唇,有淚自眼角滑落,卻是未出半點聲音。他一哭蕭子欽便慌了,忙將他放回了床上。被重新放回床上,千兮立馬又縮到了墻角處,順便拉了被子,將自己整個的都藏進了被窩之中。蕭子欽心如刀絞,此刻再是不敢去動他分毫,只能坐在床邊,半步不離的守著他。哭得累了,千兮又在角落里睡著了。蕭子欽就這樣守著他一整夜,眼都沒怎么眨過。第二日清晨,付黎一早便過來了。千兮還未醒來,蕭子欽仍舊坐在旁邊,一動不動。“你該不會一整晚就這樣看著他,都沒合眼吧?”付黎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蕭子欽沒理他,一直緊盯著千兮。前日他不過才離開了一會,就讓人有了可乘之機,這次再也不會讓外人再靠近他半步。“趁著仙君未醒,君上有些話我要和你說?!备独枋樟诵δ?,反倒認真了起來,繼續(xù)道:“君上只有七日時間,若是七日之后,君上還找不全仙君的魂魄,那仙君現(xiàn)在所剩的魂魄便會散去。我們的時間不多,君上還請早些行動才是?!?/br>蕭子欽聽言,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瞧他:“我隨時隨地都可以?!?/br>付黎沉思片刻,才再次開了口:“君上以前也去過一次冥界的,那如何進入冥界,我就不再說了。只是這次與上次不同,這次君上要去到冥界的魂魄所聚之地,此地名為鬼澤,在彼岸的此端,此地離鬼王的宮殿較近。君上此次前去,是去尋人,還請盡量不要驚動鬼王,若是驚動了,也請千萬別與鬼王起沖突?!?/br>付黎的話,蕭子欽自是懂的。六界近千年來,除了魔界在無君主的情況下,偶爾外界人士來犯,其他五尊主都堅守著自己的領(lǐng)地,不曾有過逾越之舉。而他,剛坐上魔君不久,便又將妖界降服。此刻若是去了冥界,被鬼王發(fā)現(xiàn),實在難以讓鬼王信服,他不是對冥界有著別樣的心思。蕭子欽點了點頭,徑直望向了付黎,等著他的下語。付黎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鈴鐺來,放在他手中:“這是喚魂玲,這里面我放了仙君的一縷發(fā)絲和他的靈力,等到了鬼澤的時候,你只需搖一搖這個鈴鐺,若是仙君他的靈魂在鬼澤的話,他們聽了鈴鐺的聲音,自會跟你回來了?!?/br>蕭子欽握緊了手,看了眼床上之人,又有些不放心:“我可以將他帶在身邊么?”他是真的怕了,若是他走了,那有心之人若是再來對他不利,他現(xiàn)在無半點反抗之力,還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并不認為付黎能保護得了師尊。付黎搖了搖頭,一臉凝重:“仙君本就失了魂,此刻又怎能入冥界?君上放心去吧!仙君這里,不用擔(dān)心,那人對仙君施了散魂法,目的是想讓仙君魂飛魄散,在施了此法之后,斷然不會在七日內(nèi)再來的?!?/br>蕭子欽一想,也覺有理。但仍舊覺得不放心,但他又不得不走,便在臨行前在此地施了個極強的結(jié)界,最后又叮囑了付黎一定要保護好師尊,才轉(zhuǎn)身離去。如同上次一樣的方法,進入了冥界,剛?cè)胫畷r便隱去了自身的氣息,混在群鬼之中。蕭子欽握緊了手中的鈴鐺,按照付黎所述,找到了鬼澤之地。那里有鬼差正鎖著剛帶回來的靈魂放于此處,蕭子欽小心翼翼的躲過那些鬼差的視線,讓自身的形態(tài)變化成鬼魂的模樣,混在一群魂魄之中。等到了鬼澤中央之處,他才松了口氣。等到那鬼差離去之后,他才將那個鈴鐺攤于手上。他有些緊張,心跳加速,最后定了定心神,才握住了鈴鐺,搖了搖。瞬間,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傳遍了整個鬼澤。旁邊的鬼魂們都側(cè)過頭來看他,有不解,有激動,有難過,有憂郁,各種各樣的神態(tài)在各種不同的魂上一一展現(xiàn)。他們開始竊竊私語,猜想著這人的目的何在。蕭子欽并不搭理他們,依舊搖著手中的鈴鐺,只是搖了許久,依舊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有些急切浮躁了起來,他搖鈴鐺的手漸漸都有些顫抖了,因為跟著顫抖了起來,有一種不好的想法在心中蔓延開來。是不是有人故意將師尊的魂藏了起來?是不是有人就想讓他灰飛煙滅?甩了甩頭,將心中不好的念頭甩出腦外,緊盯著從眼前走過的每一個魂魄,希望從中能看到!那襲熟悉的身影,只是沒有,都沒有……他開始害怕,在心里哀求著,求他快出現(xiàn),只是都沒有用。滿懷希望的來到此處,此刻卻是失望透頂。此時,那些魂魄之中出現(xiàn)了躁動,只是蕭子欽都無動于衷了。時間過去得越久,他便越急,但他仍舊搖著手中的鈴鐺,哪怕每過一秒,心便涼上一分也仍舊不放棄。有鬼差走上了前來,想用鎖魂鏈將他帶走,最終卻套上了空氣。“大膽何人?竟敢擅闖鬼界,與我去見鬼王?!蹦枪聿羁圩×耸捵託J的手,欲將他壓到鬼王面前去邀功。蕭子欽很輕易的便掙開了他的手,徑直向前方跑了去,都快急出淚來:“師尊你在哪???你快出來,跟我回去好不好?你出來??!”他在那些魂魄見穿梭,見著一個穿白衣服的男子便扳正了對方的臉來看看,看是否是他要找的那個人,只是沒有,哪哪都找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那鬼差跟在他身后,拿他沒辦法,便叫人去通知了鬼王。有一個身著黑袍之人落在了他前方,背對著他,輕笑出了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知魔君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乃罪過罪過?!彼麧u漸轉(zhuǎn)過身來,清搖手中的折扇,一臉調(diào)笑的看著蕭子欽。蕭子欽此刻無心顧及其他,只在魂海中尋找著那一縷熟悉的身影,一把將他推開,往前走了去。黑袍之人微微有些驚訝,輕輕揮了揮手,那些魂魄便漸漸自鬼澤中一一散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本駐滿魂魄的鬼澤,頃刻間空空如也,不再喧鬧,靜得連一根針落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一個過都沒有了,蕭子欽心也跟著涼了。他心中急切,也顧不得去猜忌此人的身份,沖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黑袍之人的衣襟,紅了眼:“你將他們弄哪去了?是不是你將我?guī)熥鸩仄饋砹??你還我?guī)熥?!?/br>黑袍之人雖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倒是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