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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是生不出孩子來的啊!”路聽風聽他還能開玩笑,那情緒應該是還不錯了,放心了些:“你這個不孝子,就是不讓為父省心!”容溪交代了出去旅游的事,背著個大布包跑了,打算一身輕地出門。容溪穿的黑色唐裝,背一個布包,像個得道高人,大大方方地約了小羽在火車站見面,小羽看到他的時候驚呆了:“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好好的小鮮rou,怎么就整成了街頭算命先生了?小羽相信,如果容溪此刻坐下擺攤,肯定還能騙到一片人。容溪一點也不得道高人地揮手道:“不整個容我能輕易出門嗎?”小羽點頭,默認了。只是小羽一個現(xiàn)代美少年站容得道高人溪旁邊,總顯得不倫不類的。容溪走前給了季同一筆錢,讓他另外去簽新人,他退圈了。交代完,直接把手機扔了。容得道高人溪換了個手機號,給路聽風報備一聲,帶著錢和小帥哥流浪去了。他們先去了東北邊境,也不一定去景點,容溪就想踏遍祖國的每一寸土地,他和小羽一合計,小羽也覺得可行,兩人就湊合著瞎走。走著也寂寞,容溪開了個新微博,每天記錄走過的地方,見到的人。他瞎寫著,還發(fā)照片,漸漸地竟然還有一群粉絲,跟他一起云游神州大地,粉絲還夸他照片拍得好,文案寫得好,邀請他去他們的家鄉(xiāng)玩。容溪走得隨意,小羽像一個沒有思想的跟屁蟲,有吃有住就行,隨便他怎么走。兩人在外面游了一年,也只走了幾個省。容溪發(fā)現(xiàn)這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比他之前拍戲的人生有意義多了,他可以遇見不同的風土人情,不同的風景,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故事。他喜滋滋地寫下來,記錄下來。他像一個發(fā)現(xiàn)寶藏的孩子,不斷探索。小羽感嘆道:“有錢真好?。 ?/br>容溪已經發(fā)現(xiàn)了,這孩子不是富家少爺嗎?怎么適應能力這么強,他們吃得不好,住得不好,坐鄉(xiāng)下那種破到要報廢的面包車,小羽也不喊苦不喊累,生活自理能力非常強,不像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但對方太乖了,他也沒想過對方可能和他一樣,已經換了芯子。后來,還有人邀請容溪出書,他也覺得自己寫的東西有意思,又政治正確,挑挑揀揀,丟給編輯,竟然也就出了。他被形容成一個很接地氣的旅行家,因為這是很多人的理想生活,很受當代年輕人追捧,尤其是辦公室白領,文藝青年,大學生這些群體,因此銷量不錯,編輯就給他策劃了第二本,第三本,還分成風土人情和故事合集,他儼然成了一個暢銷書作者。路聽風看到他的成就,打電話來道:“兒子流弊?。 ?/br>容溪驕傲道:“優(yōu)秀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優(yōu)秀的?!?/br>路聽風:“那你什么時候回來看看為父?為父甚是想你?!?/br>容溪:“走遍神州大地就回來?!?/br>路聽風:“……那豈不是遙遙無期?你想過為父的感受嗎?”其實他也不是必須得見容溪,他一直追著容溪寫的東西看,看容溪的狀態(tài)一點點變好,現(xiàn)在變得意氣風發(fā)的樣子,只要容溪高興,見不見都行。只要心里有彼此,走多遠都不會忘記。容溪:“沒有?!?/br>容溪又走了半年,這回到了一個南方省會城市,有錢的容溪帶著小羽享受了一把,定了個超級豪華的海景別墅,每天過奢靡的富人生活。他還是那副得道高人的裝扮,小麥色肌膚,身上有肌rou,頭發(fā)長出來又被剃了。小羽已經半真半假地叫他師父……這天兩人在別墅自帶的小花園里坐著,擺攤,不算命,就擺著玩。遠遠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容溪覺得心神不寧,不想擺攤了,站起身,對小羽道:“乖徒兒,起來,咱們回去?!?/br>他把自己的布袋背好,轉身的時候,被不遠處西裝革履的一行人怔住了。“師父,看什么呢?走吧!”小羽催促道。容溪僵硬地轉身,乍然見到丁堰,不自覺地就開始難過,那種生無可戀的感覺一瞬間炸裂出來,他難受得呼吸都覺得是痛的。“走?!比菹硇筒环€(wěn)地緩步向前,不敢看越來越近的人。卻在錯身而過的瞬間被人猛地抓住手臂:“容溪!”“……”容溪麻木地停下腳步,看著丁堰。兩年未見,丁堰和以前一樣,沒什么變化。但丁堰看他但眼神,卻很復雜。容溪笑了一下,沒有否認,而是很冷淡地問:“請問有事嗎?”丁堰沒有放開容溪的手,而是讓其他人先走。最后寂靜的小花園只剩下丁堰,容溪和小羽。小羽看這人也不是壞人,就沒說話,一直站在一旁。丁堰也不管他,只是一雙眼睛緊緊盯在容溪的臉上,那眼神太復雜,甚至讓人心動,但容溪不敢動,他假裝什么都沒看見。丁堰抓住他,原本以為有千言萬語,卻發(fā)現(xiàn)突然遇見,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容溪見他久久不說話,又抓著他的手不放,無奈道:“有事就說,沒事就放手,我得回去了?!?/br>丁堰卻猛地一把將他拉入懷里,緊緊抱住。容溪:“……”丁堰一直都知道容溪在哪里,也知道容溪在做什么,這場相遇不是偶遇,是他知道容溪在這里落腳,故意定在這里開會,制造了這場偶遇。小羽默默地走遠了。丁堰輕輕撫摸著容溪的背,說:“玩夠了就跟我回家?!?/br>容溪冷笑一聲,推開他:“回家?以什么身份回去?”“你弟弟嗎?”“如果你需要弟弟,就去認十個八個回來,我不需要一個睡了我不認賬的哥哥!”容溪這話說得誅心,明明是他睡了丁堰,丁堰才是受害者,可他就是想強詞奪理,就是要把錯推到丁堰身上,他氣死了!丁堰卻好像沒被他傷到,他再一次抱住容溪,溫柔拍著他的背,“乖,跟我回去。”這一次抱得太緊,容溪掙不開,生氣道:“你煩不煩?誰跟你回去誰煞筆!”丁堰卻說:“那你是要做煞筆了嗎?”容溪一下被怔住,丁堰竟然會跟他一起說臟話。丁堰捏住容溪的手:“跟我回去?!?/br>容溪到底是個溫和的人,做不到真正吵起來,但既然說不通,他就懶得和丁堰說了,站著不動,隨便丁堰說什么。但丁堰似乎除了那句回去,也不會說其他的。容溪被他氣笑了:“兩年不見,你腦子都不好使了嗎?腦子不好就早點看醫(yī)生,別耽誤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