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書迷正在閱讀:零號游戲、我被金主掃地出門之后、成為暴君之后、小丑培養(yǎng)游戲、兩個土豪怎么戀愛、小滿、茶神、山河慟之龍眷、我曾是他的宿敵、通靈
二指并住行刺的利劍,身法如輕鴻,驚影掠三春杏花。昔年華彩,徐渭記了小半生,到現(xiàn)在還驚嘆與楚王的狠絕,以身為餌,自此徹底心悅誠服。“依老臣看,王上您既然鐘意燕王,不如干脆和燕王結(jié)為秦晉之好,這樣天下也免去許多兵戈,乃是蒼生之幸?!?/br>老丞相笑瞇瞇地拱手對他道,態(tài)度恭恭敬敬,但說出來的話完全不是這么回事。謝相知撐額,聽后不由得嘆息:“徐丞相,我忍辱負重才把你的關(guān)門弟子從燕王的重獄里給你帶出來,您便如此待我?”“這倒是老臣不是,只是不知王上忍何處的辱,負何處的重?”老丞相早習(xí)慣了他言辭間偶爾不正經(jīng),順著他的話反問謝相知。謝相知正了正神色,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被冷靜肅然挑開:“納蘭溪我便交給您,我相信他會成為您心愛的弟子,也相信您不日便能教出一個合格的丞相,一個能啟太平氣象的丞相。青州之后局勢再變,南王勢頹,大風(fēng)將起,雍京的城門也該再次向天下打開了?!?/br>徐渭心下一蕩。楚王這意……是不欲再屈居江南三州,而是終于要劍指天下?有生之年,當(dāng)真還能見這天下歸一嗎?他是否仍可奢望身后得返瑯琊故土?“臣,當(dāng)不負主公重望?!?/br>徐渭鄭重叩首三拜。“丞相辛苦?!?/br>謝相知走過去將他扶起。*徐丞相當(dāng)日隨口一句“秦晉之好”居然在不久后送來的燕國文書上成了真。“……愿以千金之禮,求結(jié)燕、楚兩國姻親之好……”謝相知笑著念出國書上的文字,“裴淵親筆寫的?”燕國使臣戰(zhàn)戰(zhàn)兢兢聽楚王念完燕國國書之上的話語,心底越發(fā)覺得自家王上備這么厚的禮出使楚地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楚王不會氣到把他們當(dāng)場拉出去斬了吧?作者有話要說:先更新一章,以證明我還沒跑路。今晚有二更。第63章帝皇圖第七楚王言笑晏晏地招待了自燕地千里迢迢來的使臣,但對國書求婚一事態(tài)度不置可否,叫燕國使臣心中沒底,但又不敢多問。畢竟燕國除了燕王本人之外,真沒人做得出這種在國書上……有辱斯文的事情。留了燕使臣十日,謝相知這才不緊不慢地提筆回裴淵的國書。“……聞燕王欲結(jié)兩國姻親,不勝歡喜,奈何楚地?zé)o千金之子可許燕,深思得唯有一途可行之……還請燕君下嫁?!?/br>……“……南地丹楓景極盛,燕王有意同游否?”謝相知蓋上楚王印,又在下方加上私印,這份國書才最后被送到燕國使臣手中。越行云送燕使出南州,臨別時才笑瞇瞇加上謝相知最后交代的話。“若燕王入楚,我王愿聘以萬金,千里紅妝相迎。”燕使臣臉上笑意不由得僵住,辨不出楚王叫人帶這話是何意,頓時冷汗涔涔,正欲拱手回答時越行云已策馬回身離開。燕使臣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登上車轅。他藏青色的廣袖被邊境冷風(fēng)吹得鼓起,與車蓋上的燕王旗一同獵獵招展。“天下逐鹿,這才正式開始啊?!?/br>年輕的使臣感慨了一句。……使臣將楚王手書帶回,并且委婉地轉(zhuǎn)述了越行云在南州邊境上說的那句話。他本在等燕王震怒,但裴淵只是從內(nèi)侍手中接過國書,展信,半晌裴淵放下信件,與往日一般的神色瞧不出喜怒。“楚王邀孤去南地賞丹楓,良辰美景當(dāng)然不可辜負,便令黑鐵騎隨行護孤與楚王安危?!?/br>燕使臣了然,這話翻譯過來就是——楚王和我商議今年秋天把南王的老巢端了,叫黑鐵騎收拾收拾可以準備出征了。當(dāng)今陳王覆滅,燕、楚瓜分青州,南王失天風(fēng)城,局勢在短短數(shù)息間風(fēng)云突變,楚燕南三分天下到今日楚燕分庭抗禮,日后還不知誰主天下!裴淵望著桌上攤開的輿圖,中原腹地、三朝帝都雍京被人用鮮紅如血的朱砂筆圈出,帶著凜凜殺意。這天下至高位、雍京九重闕里的那把龍椅近在咫尺,誰不想要?既已為王,何不為皇?*燕軍整裝待發(fā)前夕,裴淵收到一份燕都行商奉上來的禮物。據(jù)說是偶然所得。與那位威加海內(nèi)、四夷來朝的前朝昭帝百里澤有關(guān),許是他留下的秘寶。屬下不敢怠慢,便將這行商引薦給了裴淵。“容草民稟,這應(yīng)當(dāng)是昭帝陪葬之物,偶為一摸金校尉所得,只是盜墓這事兒并不光彩,楚王那邊對昭帝的墓看得緊,聽草民在南州的親戚說楚王每年都會親自去昭帝的墓前。……您也知道昭帝死后不入蒼山皇陵,而是葬在南州。想必是昭帝陵寢中有重寶,楚王才如此看重?!?/br>“這摸金校尉正是因為盜了昭帝的墓,被楚王頒布了官府通緝令,才不得已逃出了楚國,一路北上,恰草民做行商救了這人,又打聽到他手里有這么一方從墓中帶出來的盒子,這鎖還是前朝皇室特有的機關(guān)術(shù),一般人打不開,那摸金校尉便想變賣掉這盒子,換點錢在楚國之外的地方做點兒小生意。草民便高價將這東西買下,獻給王上?!?/br>行商恭恭敬敬地呈上一方漆木長盒,盒面以彩漆繪雙鳳銜珠圖,盒身則繪著鳳凰羽翎,即使長埋底下百余年也不損它的華貴。裴淵出身世家,幼時見慣琳瑯器具,一眼便瞧出這是世家皇室中喜歡用來裝畫裝卷軸的長匣。只是匣子被秘制千機鎖封住,一時間輕易打開不得。能為昭帝陪葬的多不是什么凡物,不過裴淵倒也沒有如何喜之如狂,只點了點頭,叫侍衛(wèi)收下,問:“楚王年年去拜祭昭帝?”行商也沒多想,直接道:“草民是聽南州的外甥說的,他確實每年都看見掛著楚國王旗的馬車去昭帝陵寢。草民外甥就住在昭帝墓附近,草民所言沒有一句假話!”裴淵眼中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但低頭下跪的商人自然是沒有看見。他只聽見高座上年輕的君王溫溫淡淡吩咐:“賞?!?/br>商人一喜,跟著宮人領(lǐng)賞去了。裴淵手底下的能工巧匠花了三天時間才將千機鎖破除。長匣被打開,露出里面的畫卷。畫卷被緩緩拉開之至三分之一的位置時,裴淵原本還算好的神色立馬冷沉。他沒有繼續(xù)看下去的欲望,將畫卷一和,隨手丟在桌上,抬眼朝手下吩咐。“將關(guān)于前朝昭帝百里澤的記載全部找出來,無論正史野史還是什么傳聞全都要搜羅清楚!”裴淵語調(diào)不加遮掩的冷,下屬很少見到他這么失態(tài)的時候。裴淵素日克制力極強,為奪裴氏的權(quán)更是少年起便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