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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紗——一切早已亂套,超出師徒的界限,但又沒有合適的詞匯來描述這種隱秘的關(guān)系。謝千澤輕輕嘆了口氣。手指一寸一寸描摹過謝相知的眉眼,輕柔地宛如對待什么世間僅有的珍寶。……是日,天驕試最后一場正式開始,數(shù)十人踏入由五位渡劫大能構(gòu)建運轉(zhuǎn)的一方小世界中。他們會首先得到一顆【定風(fēng)珠】作為參賽者的憑證。一旦踏入小世界,他們就會暫時忘記自己修行者的身份,以其他身份生活在這個小世界中,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找回自己的身份,并且想辦法奪取其他人手中的定風(fēng)珠,并且試圖找到小世界的出口。當?shù)谝蝗苏业叫∈澜绯隹诤螅@場比試就會結(jié)束。而在試煉過程中,任何人都無法窺探小世界中動向。小世界徹底隔絕在中洲大陸之上。系統(tǒng)看著這些人將瑩瑩明珠收好,還是有些擔(dān)心:[依天道對謝千澤的態(tài)度,一定會在這次試煉中做手腳,很可能會通過cao控鳳如歌來試圖殺死謝千澤。]雖然鳳如歌在這些天驕中實力不是最強悍的,但是她身上的氣息和這個世界的天命最為接近,對天道來說是最容易控制和施加影響的人選。而且,所有人也只有鳳如歌與謝千澤關(guān)系最近。他們之間靠著謝相知聯(lián)系起來——而謝千澤絕不會絲毫不考慮謝相知的意愿。謝相知眉目間神情淡淡:[難道還要我去小世界隨身保護他嗎?]姿容昳麗的紅衣青年嘲弄地勾起唇角:[如果沒有我的保護,他連一個差他那么多的小丫頭都搞不定,那還談什么“天命”?]他對謝千澤的態(tài)度并沒有比旁人寬容許多,有時候近乎冷酷地讓系統(tǒng)懷疑,它這個宿主是不是真的喜歡某個人?它從來都看不懂謝相知的感情。[再則,以天道這個廢物樣子——]謝相知毫不掩飾他對這方天道的輕蔑,[能不能cao控鳳如歌的意志還難說。]比起謝千澤來說,鳳如歌才是真真正正說過自己不相信什么所謂既定命運的人。系統(tǒng)不得不承認謝相知說的一點都沒錯。依天道這個不太聰明還一直作死的行徑,遲早會把自己作完。它想了想,就沒有再提。小世界中的時間流速與中洲并不一樣,小世界多是如西洲那樣的凡俗世界,并沒有修真者的存在,因此人生一世最多也不過短短百年,試煉也不會超過一世的時間。小世界中的一世,差不多是中洲三日左右。雖然看不見小世界中的情況,但在外面等待的人一點也不少。所有人屏息凝神,等待第一個走出小世界的人出現(xiàn)。謝相知也依舊在場。師元夏笑盈盈地搖著扇子,“尊上可真是好師父,換了我,若不是實在不能缺席這樣的盛會,單叫我陪宋辭那小子來我是斷斷不肯的。”她眼波流轉(zhuǎn),一顰一笑皆是讓人不敢直視的艷麗風(fēng)姿。然而,她目光在掃過謝相知衣領(lǐng)與頸后肌膚相貼的一小塊地方時頓了頓,隨即不動聲色挪開。看樣子,這對師徒的關(guān)系與她一開始所想的倒有些差別。師元夏心底有千般想法流過,但面上不顯分毫。謝相知也沒察覺她這些微的不對勁。他懶洋洋的垂了垂長而黑的眼睫:“畢竟我只有這一個徒弟不是?”“的確,唯一的弟子是該好好愛護才對,何況是謝少主這般天資卓越的人物。”師元夏笑吟吟地接上話,又問:“待天驕試結(jié)束之后,我便替尊上煉制尊上所需之物。今日剛好問一問尊上可有什么其他要去不成?我好照做。”“并無,只要防御禁制足夠強就可?!?/br>謝相知道。師元夏斂下眼中深思,點了點頭,“既然尊上有這個要求,我必定會做到最好,也不至于砸了我這七珍樓的招牌。”……小世界中。鳳如歌迷迷糊糊地從夢境中醒來,坐在自己的閨房,把玩一顆拇指大的瑩白珠子,正是踏入小世界之前一位渡劫大能交給他們的【定風(fēng)珠】。她并沒有受到這個世界很深的影響,只不過兩三個月就從記憶中發(fā)現(xiàn)種種不對勁的蛛絲馬跡,隨即沿著這根線找回來了自己的身份和記憶。想起來一切之后她并沒有貿(mào)然行動,一是她現(xiàn)在這個身份并不方便有多大動作——如果被發(fā)現(xiàn)與原來的人物行為模式不相符,那么試煉者會失去他在小世界中的身份,在試煉還沒結(jié)束的時候就被提前驅(qū)逐出去。而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個皇室郡主,自幼體弱多病,走一步喘三步的主。聽下人說,自己是個溫柔純善的大美人。鳳如歌撐腮懶洋洋地微笑了一下,對這個稱呼有些不以為意。不過這個稱呼既然有了,無論她本人是個什么樣的人,她現(xiàn)在都不得不“溫柔純善”。最要命的是她這個身份還有個自幼定下的未婚夫,據(jù)說是當朝太子,但是性情暴戾的很,“自己”一直都十分害怕他,是不愿意嫁到東宮去的。鳳如歌懷疑這位暴戾的太子可能也是某一個試煉者。不過,說起來……如果千塵知道未婚夫的事情大概會生氣。鳳如歌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這件事添油加醋地描述給他聽。畢竟如果能看到樓千塵變臉的話,那可真是太有趣了。她想完之后,就讓人放出風(fēng)聲,說自己的病需要一種珍珠磨成的粉末制藥才能治好,讓手中有名貴珍珠的人來郡主府上獻珠,她會出高價收購。她這么做,一是因為不可能所有人都拿到了像她一樣貴重的身份,必然有人身份低微,如果他們沒有及時恢復(fù)記憶,那么想要用手中毫無用處的珍珠換一筆錢財生活也在正常不過。兵不血刃。鳳如歌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問題,在這場試煉之中,本來就比得的爾虞我詐。另一點,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點——那些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的人,聽到她要收集珍珠的消息,必然能猜出她的身份。他們?yōu)榱吮荣悇倮麡O有可能會想要搶奪她手中的定風(fēng)珠。鳳如歌笑瞇瞇地在自己府中布下成片的機關(guān)陣法。如果真是那樣,那便是——請君入甕。她相信這些恢復(fù)記憶的人大部分手中不會只有一顆珠子。一箭雙雕,既不要她勞心勞力去費心思找人,也不用擔(dān)心她回暴露自己與原來的小郡主表現(xiàn)不符合之處。鳳如歌依這個辦法行事,短短數(shù)個月之內(nèi)果然有不少人送上門來,種種算計之下,她手中一時間居然有了十幾顆珠子。但這還不夠。鳳如歌皺著眉算了算剩下的那些人,她并不知道最后計算名次是否只按手中持有的定風(fēng)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