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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認識他的。人們對于長相好的人總是寬容的,說的話也馬上變了味道:“新人嗎?”“怎么沒在監(jiān)獄里見過啊。”“小模樣不錯啊,叫聲哥哥,可以勉為其難照顧你一下?!?/br>那人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目光是往上看的,就像是眼睛里容不下其他人,隨著他抬起的手,腕部發(fā)出叮當(dāng)?shù)捻懧暎娙瞬虐l(fā)現(xiàn),他的手上竟然帶了一串的手環(huán)。“這事不對啊……”“你為什么會有那么多手環(huán)?”“撿的死人的嗎?!”“你們怕什么?!反正系統(tǒng)里是不能殺人的!他要是殺了人,自己早就爆頭了?!蹦枪忸^吼了一聲,讓幾位兄弟安靜了下來。“誰說我要殺你們?”那年輕人笑了,嘴角沖著斜上方挑起。他忽地一動手指,有幾把短刀出現(xiàn)在了空中,那些刀都經(jīng)過了特殊的處理,被卸去了刀把,只剩下了輕薄的刀片。隨后只聽嗖嗖幾聲,短刀飛出,射向了那幾名囚徒。那年輕人笑了,喪心病狂:“我只是會搶了你們的手環(huán),然后把你們留在這里?!?/br>刀鋒劃破了衣服,鮮血飛濺而出,那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在玩真的,他們跑得再快也沒有刀快,逃已經(jīng)來不及了,慘叫不斷。有人剛要舉起手射擊,手腕上就被刀片劃中,槍也無法瞄準(zhǔn)。一時混亂中,五個人的身上全都掛了彩,他們傷得不輕,但是還遠遠不夠致命。他只是在玩他們,并不會真正殺了他們,因為他也知道,一旦殺了他們,他也會被清除出去。那年輕人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這異能,還真是好玩啊?!彼軌蚩刂骑L(fēng),那些輕薄的刀片,浮在風(fēng)中,就變成了殺人的利器。就像是有的人生來就擅長做什么事,他最擅長的事情便是殺人。在他看來,殺人是種藝術(shù),需要觀眾來欣賞,需要慢慢品位。為了研究得更為透徹,他學(xué)了一些醫(yī)學(xué),他知道每一刀下刀的位置,扎在哪里對方才會更為痛苦,又在哪里會讓血流個不停,凄厲的慘叫在他聽來是動人的歌聲。在這里,雖然不能殺人,卻可以殺各種怪物,這種地方簡直是為他而建造。那幾個人哪里見過這種情況?在零號監(jiān)獄里,兩派之間涇渭分明,就算不是同路人,也最多是不理不睬,誰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搶手環(huán)?最初無序的人都早就死光了。可現(xiàn)在這個人算是什么?瘋子!?自己單干專業(yè)戶?無差別攻擊?三分鐘以后,地上趴了一地的人,他們每個人都是重傷,而且毫無還手之力。鮮血在地上匯聚。有人還想抬起手做點什么,那年輕人就走過來,手指一個劃動,就把他的手生生切割了下來。慘叫聲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只手上,無人再敢動了。于是那年輕人就蹲下了身,一個一個從他們的手上剝下手環(huán)來,再一個一個套在自己的手臂上。右手戴滿了,他又戴到了左手上,像是個奢侈的人,帶了無數(shù)個手鐲。現(xiàn)在他們終于知道,那么多的手環(huán)是怎么收集而來的了。沒有了自己的手環(huán),他們就等于要死在這系統(tǒng)里了,除非是想辦法把自己的手環(huán)再搶回來。“他媽的!你叫什么名字,若是老子能活著出去,砍死你個小兔崽子!”有人還在嘴硬。年輕人依然是懶懶地,笑嘻嘻地,彎下腰:“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做余人雅,你們這幫雜碎!根本不配和我這樣的人在一個系統(tǒng)里?!?/br>.顧令按照江玨指示的方向開著車,太陽越來越西沉,漫長的夜晚即將到來。將那些黑暗來臨,混沌中將會蘊藏著更多的危險。遠處的,不知什么怪物發(fā)出的叫聲,聽起來讓人有點毛孔悚然。江玨趴了一會,這次只是一次較輕微的發(fā)作,卻足夠他受的,那感覺像是有人用無數(shù)只針在戳著他的內(nèi)臟,里面一定是又有哪里出血了,中間有幾分鐘,他的意識有點模糊,冷汗不停地往出冒,感覺自己像是在一片沼澤之中下沉,他的手指指節(jié)不由自主地彎曲了,抵住疼痛的位置。休息了一會以后,他才感覺好了很多,眼前的黑色漸漸褪去。然后江玨輕輕睜開了雙眼,他發(fā)現(xiàn)外面將要全黑了。一盞小小的車燈映照著顧令的側(cè)臉,他現(xiàn)在一臉的嚴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江玨輕輕開口:“往右邊的那條路走,我們快到了,不過,我也感覺到了有怪物的存在?!?/br>顧令的肩膀稍微放松了一下:“醒了?”“嗯。”江玨支起了身體,把自己的虛弱無助痛苦都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他把半松的頭發(fā)從新綁了一下,“睡了一小會?!?/br>顧令剛才看到他雖然閉著眼睛的時候一直在皺著眉頭,知道他一直在難受,心里不放心問他,“真睡著了?”江玨:“還做夢了呢?!?/br>顧令:“夢到什么?”江玨:“你……”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隨口說著,哪里還管什么睡著醒著。說著話,顧令就覺得江玨的手攀了上來,握住了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那指尖有點冰涼涼的,卻帶著溫潤的觸感。顧令忽地剎了車,然后還不等江玨防備,就拉過他來親了親他的額頭,江玨沒提防,小聲“啊”了一聲,仿佛這火不是他撩起來的。顧令放開了他,又恢復(fù)了一本正經(jīng),“你這路領(lǐng)的不太對吧,再往前走沒有路了。”江玨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停在了一幢建筑物前,這樓斜著造的,把他們的前路堵得嚴嚴實實。他看了看道:“方向沒錯的,但是……我要是連地形地貌也能預(yù)測出來,那也就太強大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體內(nèi)的激素在作用,隔著這么幾十米,他已經(jīng)可以感應(yīng)到:“蕭承墨在里面,沈稍應(yīng)該也在,其他的還有兩個人。一共有四個人,就在這后面。不光有人,還有怪?!?/br>顧令:“有幾只怪?”江玨閉上了眼睛感應(yīng)了片刻,“三只……不,是四只,后面還有一只,個子不小,級別應(yīng)該也不低?!?/br>顧令:那我們過去看看情況。距離已經(jīng)很近了,這時候再開車反而容易打草驚蛇。顧令和江玨繞到了建筑的后面,在哪里有一條長長高高的圍墻,圍墻的高度大約有三米左右。頂端還圍了鐵絲網(wǎng)。顧令先嫻熟地爬了上去,小心翼翼拉住了鐵絲網(wǎng)的空隙處,回身再拉了江玨上來。兩個人趴在墻頭上,只露了半身出來。此時天色已經(jīng)基本全黑了,借著月色投下來的一點亮光,江玨抬頭看去。院子里是個看起來形狀有點怪異的建筑,立在好大的一片空地之上,那東西看起來像是個地鐵站的入口,在那建筑的旁邊,圍了四只三米多高的怪物,那怪物的前爪是兩個像刀一樣的鉗子,尾巴上還帶著鉤子。有只怪物走到了一處入口處,忽地跳起落下,它雖然身形巨大,但卻速度很快,十分靈活。隨著他的落下,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