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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感覺。等開了空調(diào),車廂內(nèi)溫暖起來,許書銘便覺得頭重,腦袋深處一抽一抽的疼。這幾個晚上,許書銘寢食難安。昨晚更夸張,直接在客廳草草睡了幾個小時,就是個鐵人也熬不住。到了公司,迎接他的第一就是組長拉得有兩尺長的臉。許書銘連連賠笑,組長還覺得他時間觀念有問題,抓著這個問題不放,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但是上班時間有限,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視頻會議過來,組長只能先放他一馬。許書銘回到工位上,長長的舒一口氣。上班多累?不止要受上司的氣,還要看同事的臉色。與所有人講話,都要低下聲音,不然就是不斯文,沒有禮貌。只有還在象牙塔里的學生才覺得上班是一件頂體面的事。實際親歷的人,不需要三年五載,便被這日復(fù)一日的機械性工作累得不敢再談?wù)撐磥怼?/br>哪有什么未來?每個月初的賬單發(fā)來,便要研究自己賬戶余額是否夠支付,否則,一旦逾期,個人征信系統(tǒng)便要毫不留情地將你記上一筆。平時生活,更不敢有什么期待。打開電視看到別人光鮮亮麗的生活,再看自己,處處神傷。許書銘埋頭做事,誰料,今日是他的劫難之日,組長沉著臉過來找他。“許書銘,你跟我來。”語氣那樣嚴苛,許書銘不由正色。她走得很快,好像怕后面有人追,半步不停歇。一路疾行到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前,才終于停下。“到黃總面前,你必須好好解釋?!彼龂烂C交代。許書銘很莫名,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似有不忍。“就看這次有沒有人肯搭你一把了,也許去你求求李副總,還來得及?!彼p聲道,好像自己說得話沒什么不對的。許書銘猛地抬眼盯著她的眼睛,她是個年過三十的女性,長得不漂亮,有過一任丈夫,但是卻從沒聽她提起過。在她的辦公桌上,永遠擺著一張自己兒子的照片。比起許書銘,她更需要這份工作,許書銘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是她不一樣,她需要穩(wěn)定,所以,她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會說。她見許書銘有些驚訝的眼神,有些不快地抿嘴,飛快地扭過頭看著黃總辦公室前的金色名牌標志。“你核對的賬目出了錯,有人把越過我,把你的疏漏告到了黃總面前。不想辭職,就要低頭認錯?!?/br>“黃總與李副總關(guān)系不錯,當初李副總能升上來,就是黃總提拔的他,如果李總開口,黃總必然不會為難你。”她說到這兒,自覺已盡了作為上司的所有義務(wù),以后的事也與她無關(guān)了。她嘆了一口氣道:“你做好準備,黃總在氣頭上,小心說話?!?/br>她說完,叩響了辦公室的大門。6第6章我沒叫你們坐嗎?坐。筆趣閣網(wǎng)>我被金主掃地出門之后>6第6章我沒叫你們坐嗎?坐。黃總跟李副總的辦公室隔了一個樓梯間,是一間單獨開辟出來的房間,裝修一律按照公司最高的規(guī)格來。組長敲了門之后,里面?zhèn)鱽睃S總沉著的男音。“請進來。”組長不安地深吸了一口氣,不等許書銘,率先推開大門,走進去。黃總是他們公司一把手,待在這間公司四五年了,一直是高級管事。四五個副總經(jīng)理全在他手下低頭吃飯,李副總見了他也要彎下腰。進去之后,但見室內(nèi)黃總坐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后,旁邊是一位身著妥帖套裝的女秘書。怪不得進來的時候,沒看見她。黃總并沒有立刻抬起頭,仍然集中注意力在吩咐女秘書辦事。他是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兩鬢已然微微摻白,看著歲數(shù)又大了一點。組長站在他的前頭,背挺得鼻子,沒吱聲。那黃總頭也不抬,道:“等一等。”接著便不理他們。就像審犯人一般,他們倆傻傻地排排站著,一直等了快十分鐘,那女秘書才滿頭是汗的拿著一疊文件,匆匆退場。她一走,黃總一抬頭看他們他們倆罰站一般的姿態(tài),頓時不悅,皺著眉頭道:“我沒叫你們坐嗎?坐。”瞧,這就是上司與下屬的地位差別,沒說賜座,就要一直站著。如果碰到上司心情不佳,連站也是錯。組長立馬露出笑臉,好像沒見到黃總擺起來的臉色,招呼許書銘坐下來。“最近公司的賬目很難查嗎?”他看著組長問,口氣很硬。這找茬的口吻。組長正襟危坐,連忙搖頭道:“招了許多新人,個個是精英,從來沒有覺得工作難做過?!?/br>“很好?!彼玫浇M長的回復(fù),銅鈴大的一雙眼睛瞪向許書銘:“你應(yīng)該感謝你的組長,她到現(xiàn)在還肯稱呼你為精英。”許書銘臉漲得通紅,這樣當面的問責。他垂下眼睛,手指在桌下緊握:“對不起。”黃總看著他垂下頭的,心中更是不耐,犯了錯,給公司造成損失,事后卻連正經(jīng)道歉的話,也不愿說。當初招他的時候,他便覺得年輕人有傲氣不是好事,辦事不牢靠不說,若是真犯了錯,想必還覺得是公司不近人情。憑什么公司要拿錢打水漂,給新丁長經(jīng)驗?“一句對不起,便是你最大的道歉?”竟一副還長訓下去的架勢。許書銘心中有無數(shù)疑問,他不是那等低頭挨訓的人。如果真是他的過失,他就是立時辭職,也是心甘情愿。但是他自問,對待工作,一向勤勤懇懇、認認真真,每一條數(shù)字,都認真核對,生怕弄錯一位小數(shù)點,造成無數(shù)誤會。“黃總,來得匆忙,還未曉得,是哪一筆賬務(wù)出了問題?”許書銘直言道。他這一言即出,滿室皆靜,女組長一看黃總臉色一變,立刻轉(zhuǎn)頭去勸阻許書銘。事先就提醒過,要小心說話。不過才被說了一兩句,就這樣沉不住氣?她甚至也對許書銘有些生氣,但是黃總面前,她若是一句不勸,那也太過無情。畢竟,許書銘是她手下的人,真要追究,也是她的一部分責任。全為著自己的一點印象分,她本分地道:“書銘,慎言?!?/br>等許書銘看過來,她湊過去,小聲道:“若不是證據(jù)確鑿,黃總不會通知你我,一起過來?!僬f一兩句吧。”許書銘還是不服,他一定要看看是什么賬目,若是一旦認下這次過失,他在公司還有什么名聲可講?本職工作都做不好,竟還有臉在公司待下去?這豈不是坐實他靠著李副總的關(guān)系才進公司,混吃等死的?許書銘對女組長搖搖頭,要他認命,這怎么可能?還認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