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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念一起,便打起了游泳池的注意。歐洲不是所有城市都擁有大片的露天沙灘,即便是沙灘,也分公共區(qū)域和私人沙灘,不是人人都愿意大老遠去與人擁擠著曬一點太陽光。而鐘聞天那間別墅的游泳池十分寬敞,修建的非常漂亮,冬天的時候,池水還可以調(diào)溫,比公共沙灘不知道好到哪里去。許書銘便是通過同學介紹說,有一處物美價廉的游泳池可以去游泳曬太陽,甚至還有飲料水果供應。他沒時間去沙灘,歐洲冬天漫長而陰郁,好不容易遇到大太陽的天,被同學一拉,再打聽到門票只要十歐,心里一動,也就不再推脫。鐘聞天就是在那天突然回自己的這間空置的房子,進家門,不等那看房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作出解釋,他在二樓看到了坐在游泳池邊仰著脖子曬太陽的許書銘。許書銘光裸著上半身,只堪堪裹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放腿上,烏黑的頭發(fā)微濕,金色的陽光灑落下來,從他柔軟的脖子、肩膀一路照到細瘦的腰肢、大腿。他的皮膚雪白,被陽光照著,仿佛微微泛著一層珍珠一般白色的光暈,十分奪人眼球。鐘聞天定定的看著他,許久才從樓上下來,輕手輕腳走到許書銘身邊。許書銘聽到腳步聲,低下頭,側臉朝他看過去。鐘聞天不知道那時候的表情是不是十分好笑,許書銘看到他,眼睛先是微微睜大,然后驀地朝他笑起來。這時,泳池的池水被一陣微風拂過,水滟滟的波紋從他的臉滑過,在那一瞬間,將他的眼睛襯托地如秋水一般瀲滟。鐘聞天被他這一個微笑所捕獲,癡迷了許久仍未能釋懷。在他的記憶中,許書銘一直像那個冬日下午一般無二,永遠的溫柔如水,偶爾會活潑起來,但是只要他瞇起眼睛笑起來,就能勾起他心中無限的柔情。他從未想到,許書銘竟然有這般冷漠疏離的表情,眼睛那么冷,像冰雪一般,沒有一絲溫度。許書銘只輕輕瞥他一眼,便轉過眼,好似全然不認識他,看向王家其道:“你沒事了吧?那我要走了,謝謝你的勸告?!?/br>他說完,便轉身走去,沒有搭理另外兩人的話。有什么好搭理的?他想,袁楚川這一招真是厲害,我不愿接他的錢,他便讓我親自來看清目前的形勢。舊情也好,余情也罷,都是過去式。這就是不識抬舉的下場。誰知,他剛剛走了兩步,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攔了下來。“請等一等,許書銘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沒有想到有陽會擅自去找你,你能聽我解釋兩句嗎?”12第12章那實在不公平。筆趣閣網(wǎng)>我被金主掃地出門之后>12第12章那實在不公平。“這兒不便說話,可以移步那邊的咖啡廳小坐一會兒嗎?我要說的話不多,不會耽誤你多久?!?/br>袁楚川好似真有歉意,進一步誠懇地挽留著許書銘。他都這么說了,又狠狠放下姿態(tài),好聲好氣請求許書銘。許書銘真要不答應,仿佛都是為難人了。許書銘表情明顯遲疑了一下,他轉眼去看了鐘聞天,他站在一邊,對于袁楚川的行為好像并沒有插手的意思,一切隨他的便。許書銘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伸手指了高爾夫球場旁那邊刷成淡黃色的咖啡廳,對袁楚川問道:“那邊那家?”袁楚川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微笑著點頭,“對,不遠吧??煞裨敢??”許書銘不清楚鐘太太有沒有離開,但是現(xiàn)在袁楚川話已經(jīng)說到這種程度,倒不好不接茬。他又沒做錯任何事?有什么需要回避的?而且他確實想知道袁楚川找他什么事?真是誤會嗎?許書銘還沒有那么天真,那是因為什么呢……許書銘和他們?nèi)艘黄鸪Х葟d走過去。袁楚川好像要和他親近一般,讓許書銘走在他的旁邊,王家其落在后面,神色好像十分不贊同,但是袁楚川是誰?作為真正付工資的老板,他不需要在意王家其的贊同不贊同。同行路上,袁楚川沐浴著下午三點后的陽光,神情慵懶隨意,他這次不再一直和鐘聞天說話,非常照顧許書銘,與他搭話。“許先生是本市人嗎?”好多人都有這個誤會,許書銘笑著搖頭,“我是港島人,你這么說倒是夸我了,看來我普通話說得很好?!?/br>袁楚川聽了他的話,很驚奇,即使隔著墨鏡,都能看出來他瞪大眼睛的樣子。“我見過許多北上的明星,他們的普通話沒有一個像你說得這樣好。你一定下過苦功夫?!?/br>這倒是真的,許書銘想到和自己一起歸國的好友余明淵,臉色柔和起來,“以前和朋友專門學的,花了兩年多時間呢,還好當時對方?jīng)]嫌我愚鈍?!?/br>“也是你肯去努力?!痹ㄕZ帶感慨,他轉頭對鐘聞天說,“我想起來一件事,你記不記得,陳導之前打電話給我,說手上有個本子,里面有個角色很適合我。不過那個角色對口音有要求,我跟著聲樂老師學了好久,老師都說我學得馬馬虎虎。要是我能像許先生一樣有天賦,陳導不知道多高興,再也不會說我木得像塊石頭,怎么教都不開竅——”他說到這兒,突然像意識到什么一樣,表情一變,像是非常不好意思一般,說:“我的話是不是太多了?你們以前就認識,肯定知道許先生這方面優(yōu)點的,我多嘴跟你說這些干什么?”他好像一點不介意許書銘和鐘聞天曾經(jīng)有段過往的樣子,說起來的時候,一點遮掩都不打算做。是對自己太過自信嗎?許書銘突然對袁楚川第一次產(chǎn)生想要了解他的意思。如果是真正的自信,那許書銘倒發(fā)自內(nèi)心敬佩他了。這些念頭只在許書銘的腦海里一閃而過,那邊袁楚川還在繼續(xù)說話,他忽然有些不滿地對著鐘聞天道:“你怎么從剛剛開始就不說話?是介意我請許先生單獨說話嗎?許先生都沒說什么呢,你介意什么?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送我到咖啡廳,然后先去玩吧,——我倒是很喜歡和許先生聊天。”許書銘還沒有和鐘聞天這樣說過話,這樣大膽,仿佛渾然不在意鐘聞天對他生氣,然后置之不理一般。袁楚川說完,就不管鐘聞天的反應,扭頭看著許書銘,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邁開腳步帶著許書銘先行一步。“別管他了,突然不說話,好像我做錯事一樣。你也別對他生氣,就讓他一個人走好了,我們?nèi)ズ瓤Х取!?/br>許書銘被他驟然拉住手臂,頓了頓才被拖著走。袁楚川人看著瘦削,但是勁兒